手机响了起来,拉回了他深沉的思绪,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霍希。
“琛云,在忙吗?”
“没有,打电话有事吗?”
十年来,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她用最柔软娴淑的一面对着他,但他总是冷冷的。
“我就是,想你了!”
女人对着自己未婚夫说着情意绵绵的话,未婚夫一般都会很高兴,然而陆琛云却是蹙了蹙眉,“没有其他的事就挂了。”
“琛云!”女人一急,又叫住了他。
霍希这样患得患失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她不知道越是这样,于陆琛云来说,就越不会多看她一眼,他冷肃的声音至电话响起,“霍希,我说过,你要的婚礼,我会给你。”
她要的婚礼?
电话那头,女人忍住泪意,轻声说,“琛云,当时你不也是赞同的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我依旧冷情?”
“霍小姐,于我来说,娶谁都一样,不是你,也会是我养父生意上其他朋友的千金。”陆琛云拧眉。
言下之意是,他可以答应,也可以随便换了她!
终于那方女人哭声传来,“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你对我没感情。”
女人的哭声让他想起了早上夏蔓绝望的样子,强忍着泪水又轻柔明媚,然而是他一次一次的掐断了她的花朵,当看到夏蔓眼中浮起的颓败和绝望时,他也隐隐感觉了疼痛,不重,却让他呼吸困难。
收回了思绪,一字一顿,“我以为十年来我对你的冷漠足够让你知道,我对你,毫无感情。”
其实,霍希是知道他对她没有感情,但是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想承认,但是,他说了,会娶她不是吗?
夫妻几年,她有信心让他爱上她,想到这里,破涕而笑,“琛云,你现在应该是心情不好才这样说的,没关系,你好好在中国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会等你的。”
陆琛云动动唇,却没想再解释,摁掉了电话。
慕璟文那边迟迟没来消息,陆琛云抬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夕阳落在他伟岸的身子上,如同一副优雅的画,那人,从画中走出来,却在暖暖的光辉上系着几分深沉,让这一幅看上去让人寒颤。
第二天。
夏蔓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去了学校,给绾绾打了电话。
入目第一眼,夏蔓虽然笑着,但是绾绾依然看出来夏蔓的苍白,挽起了她的手,“怎么脸色这么差?”
“你看出来了?”夏蔓侧过头看她,声音有些哑。
绾绾这才意识到,夏蔓眼中的灰败,心中一疼,第一就想到了那个淡淡冷漠的陆琛云,“怎么了,蔓蔓。”
“绾绾,我要出国了。”夏蔓深吸一口气,说着,面上带着笑意,眼底确实无尽的苍凉。
“出国?去哪?”绾绾被她这个信息吓了一跳。
“法国。”
然而绾绾怎么也留不住她,直到她上楼去权莫北的办公室,她看着她那决绝坚定的背影,才知道,她不是闹着玩儿,真的要出国了。
因为,陆琛云吗?
三楼办公室。
“扣扣扣。”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夏蔓推开门走了进去,有几个老师,不是教她们班的,然而权莫北不在,她问,“请问权教授呢?”
“总楼办公室。”
夏蔓这才想起,权莫北是有两个办公室,一个是教学楼,一个是总大楼。
在这个学校,他也算是位高权重吧。
夏蔓道了谢离开,又去了权莫北的另一个办公室。
她刚要敲门,门就开了,权莫北妖孽般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夏蔓愣了愣,“权教授。”
“听到你的脚步声了,进来。”
夏蔓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八十平方的办公室有着一个假的骨膜,还有形形色色的动物化石,有两个书柜,里面放着的都是医术,这样的办公室给人一种书香门第,古色古香的味道。
“坐吧。”
夏蔓坐在了沙发上,权莫北给她泡了一杯茶坐在她的对面。
昨天在电话里,她问他出国的事,权莫北说,来学校到他办公室找他。
夏蔓感觉,出国有戏了。
“你怎么突然想去法国。”
夏蔓笑了笑说,“中国的医术自然是中国的,我想去国外学学,增加自身的能力,没准儿在国外还能当个教授或者某家医院的a级医师。”
见夏蔓眸色闪闪,说的大大咧咧的,权莫北就知道有问题,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问,“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权莫北点燃一根香烟,修长的腿惬意的交叠在一起,吸了一口香烟,才渐渐的说,“你这丫头倒是有福。”
夏蔓眨眼,疑惑的看着权莫北,不明白意思。
他将烟蒂抖进烟灰缸,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也是一翻美丽的画面,随后笑了笑说,“刚好我准备回去法国医科学院担任医学教授,能带中国的学员过去交流。”
“哇!真的?”夏蔓有些激动。
在法国,医科学院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学院,这样即使可以让她远离国内的痛苦,也能学到自己想要学的东西,她自然是很激动。
权莫北却在下一刻沉下了脸来,从未有过的严肃袭上面容,他将烟头掐断扔进烟灰缸里,“不过,压力很大,你是大一新生,你必须比别人更勤奋,每个月会不定式的考试,如果入不了分数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