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莲起和傅敬尧一起蹲在阳台洗床单。因为洗衣机坏了。
晾好床单后。傅敬尧和莲起一起靠在阳台栏杆上看风景。傅敬尧看着车來车往的马路好一会。清了下喉咙说:“如果你不想结婚。我可以理解。我们就当去旅行。去欧洲玩一玩。”
莲起皱起眉头。转身看向傅敬尧问:“你为什么这样说。”
傅敬尧挤出个笑解释。“从我确定请假以后。你就常失神。我以为你是婚前症候群。紧张了。所以问你要不要先回去困仙山一趟。放松一下。去回來。你心情的确好了点。但是。你还是失神。”
莲起张开了嘴。不是为了要说话。而是惊讶的。他不知道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惊讶完。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歉意。比较起傅敬尧的一心一意。他的三心二意就显得可恶。
“我…我…。嗯。我不是不想跟你结婚。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一直在迁就我。你原來无肉不欢。可是现在你筷子都往叶菜类伸。你明明在别人面前都不苟言笑。可是你在我面前老会装逗比。搞笑。你…你知道赵阅离。我觉得赵阅离为了爱李成渊把自己搞的不成形。我怕你也会这样。”
好。现在换傅敬尧惊讶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装逗比。搞笑。
“我…什么时候装逗比。搞笑。”
莲起皱着眉头看向傅敬尧。那脸明显就是在说。都这个时候我们就坦白一切。别再装了好吗。
傅敬尧摇头说:“不是。我是说真的。我什么时候有装逗比。搞笑。我是真的不知道。”
莲起叹了一口气。看向阳台下的万家灯火道:“之前的事就不说了。就拿刚刚的事來说。如果是别人。你应该不可能跟别人说。那罐精华液像精…呃。而且你还搞笑的说要用手把倒到地毯上的挖起來擦。跟别人你根本不可能这样对吧。”
傅敬尧惊呆。不是因为被说中。而是不懂莲起为什么会这样想。“我…那是。我怎么可能去帮别人擦乳液。既然不会帮别人擦乳液。自然就不可能有机会去说精华液像子子孙孙蛋白质混合液。更不可能有机会对别人说要挖掉地毯上的來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呃…。”
莲起被傅敬尧的话堵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沒有。他甚至觉得。傅敬尧说的很对。他之前那是什么逻辑。脑子怎么会那么转不过來。
看着莲起面露尴尬的样子。傅敬尧笑了。笑的很开心。他向莲起逼近了一步问:“你要怎么赔我浪费掉的假期。我的蜜月旅行硬生生从一个月对半砍成半个月。”
莲起沒有退后。只是上半身往后倾了一下。“你要我怎么赔。”
“肉偿。”
“什么。”
“新婚之夜我要在上面。”
莲起愣了一下。恐惧上心。然后慌张。接着是犹豫。犹豫。犹豫…灵光一闪。莲起扬起了笑。点头答应。
护照什么的早就托旅行社办了。机票和住宿也有金主提供。有了护照和签证又不用考虑金额的傅敬尧和莲起。很任性的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这是傅敬尧决定的。因为这一天出发。机票价格比其它天都高。
看看自己身上的背包。和脚边那个空的二十八吋行李箱。再看看傅敬尧背上的一般电脑包。和傅敬尧脚边另一个空的行箱。莲起觉得有点无奈。如果说他是让傅敬尧变得逗比的人。那赵阅离就是让傅敬尧变的孩子气的人。遇上赵阅离。傅敬尧似乎就会变的任性。变得孩子气。不管怎么就是想方设法的要坑赵阅离一笔。
经过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莲起和傅敬尧终于到达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虽然在飞机上已经坐了十几个钟头。一下机两人还是觉得累。所以便决定直接叫计程车去饭店休息。然后。他们遇上困难了。他们叫的那台计程车司机不会说英语。傅敬尧皱起了眉头。不是说欧洲人六成以上都会说英文。为什么他们就刚好遇上少数的那四成呢。
最后。还是莲起想起他手机里有饭店的照片。直接用手机秀给计程车司机看。才解决了这件事。到了旅馆以后事情就变得顺利多了。因为住的是高价房。旅馆甚至还派了管家给傅敬尧和莲起。一到饭店柜台报到。那个有着绿眼珠的年轻管家就出现在傅敬尧和莲起的面前。而且不只会说英文。还精通中文。
傅敬尧看着那有着金黄色头发。绿色瞳孔的小管家。听着他字正腔圆的京片子。总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一直故意找机会让那管家开口。一下问遥控器怎么用。一下问水龙头怎么开。一下问窗帘可以遥控吗。连弥猴桃要怎么吃都拿出來问。当傅敬尧问到床单是几百织。怎么会那么滑手时。莲起忍不住笑让管家先离开房间。然后把傅敬尧的耳朵转了一圈。虽然明白不是。但傅敬尧那样子真的很像在调戏、搭讪那绿眼睛的小管家。
饭店的房间里有备着迎宾水果。刚才小管家介绍完房间设施的使用方式后。就把水果处理好了。虽然不觉得饿。但是人很倦。于是傅敬尧和莲起两个人决定先不出去。好好享受一下饭店设施再说。第一个当然就是从迎宾水果开始。莲起用叉子叉起了一块弥猴桃。伸到傅敬尧嘴前。傅敬尧笑着咬下。嚼了一会。咽下。笑着跟莲起说:“谢谢。水果好甜。你也吃一个。”
莲起也跟着笑。摇了摇头说:“别谢我。要谢谢绿瞳孔的小管家。皮是他削的。而且还是一边被你调戏。一边忍辱负重削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