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孤影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薄荷,声音透着丝丝冷意,显然是在责怪她。
“我、我不知道……”薄荷一脸茫然的看着孤影笑,眼睛之中已经开始有湿气酝酿了,此刻显得特别无助。
孤影笑俯下身微微冲着毓亲王行礼:“王爷,我这学徒不懂规矩,还请王爷恕罪,待我此番回去定会好好的教导。”
毓亲王快步走到床边看乌扬嘎并没有什么不妥,心中的石头也是微微的放下。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薄荷一眼:“不碍事的,王妃心情不悦,怪不得人。”
“既然施针已经结束,那在下就不在这里叨扰王爷了。”孤影笑拱了拱手抬脚离开了房间。
扮作‘福贵’的凤九一把拉起依然坐在地上的薄荷,紧追上孤影笑的脚步。在薄荷离开的时候,她总觉得毓亲王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到她的身上。
来不及多想,薄荷快步的跟上去,这种机关处处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摸了摸怀中硬硬的东西,明明不想找麻烦,可是麻烦偏偏一个接一个的找上来。
好不容易回到马车里,薄荷靠在一个角落里不住的喘息着,看那样子显然是收到了不小的惊吓。
“刚才在房间里都发生什么了?”凤九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薄荷,低声开口问道。
从刚才他就一直在注意这个女人的表情,那张小脸上的隐隐震撼和悲戚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那个沃斯族的王妃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
“啊?”凤九突然出声一下子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薄荷惊醒,慌忙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啊,什么都没发生。”
面对着凤九犀利的目光薄荷慌忙的把视线移开,此刻她心中有鬼,自然是不敢面对凤九的目光。
不过,王妃已经那么惨了,她的事情薄荷自然是不会乱说的。况且,她身上还有王妃人扔给她的一个大麻烦。
对于薄荷的逃避,凤九自然能够看出来,事情远远没有薄荷嘴里说出来的‘没什么’那么简单,既然她不愿意说,凤九也就不再问了。
车厢之中陷入一阵沉默,一直到府邸门口,这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间去了。”薄荷将药箱递还给孤影笑,有些萧索的朝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之后薄荷才悄悄的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珊瑚的镯子,镯子上镶嵌着硕大的珍珠。
薄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这样精美华丽的手镯还是让她感到惊讶。那珊瑚晶莹通透,珍珠圆润硕大,薄荷不由不赞叹大自然的造化。
乌扬嘎没有告诉薄荷,这个手镯是她出嫁前她的父汗也就是沃斯族的族长费尽心力制成的。
沃斯族代表着草原上最纯净的水源,而珊瑚是古海中最美好的记忆,珍珠是蚌的心事,沃斯族族长送乌扬嘎这份礼物,可谓是用心良苦。
一共得了两只这样的手环,一个给了她作为嫁妆,一个给了她的母亲,也算是别样的睹物思人。
这手镯的材料和工艺都是她父汗亲自挑选的,所以乌扬嘎才会说,只要薄荷将这个镯子交给沃斯族族长,就一定会相信他的。
仔细打量着手掌中精致的手镯,在比量了一下自己手上那个紫黑紫黑的手钏,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就好像是一只土狗遇上一只贵宾犬一样,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