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我皱着眉头,说你留了谁在哪里?
雪瑞说道:“阮助理,爸爸最信任的助理,跟了他二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李家湖已经睡着了,我不想打扰到他,踮着脚走出门外来,说人都应付走了?
雪瑞叹了一口气,说来的都是爸爸和妈咪两边的亲戚,特别是妈咪这边,我外公外婆家也是港岛的名门望族,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看着雪瑞,说别人我不管,你要稳得住,你是去过黄泉道的,知道生死之事,本来无常,应该看得开一些。『,
雪瑞听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安慰,突然间又想起了雪瑞跟陆左之间的关系,稍微犹豫了一下,而这个时候雪瑞却自己靠了过来,说借你肩膀靠一下。
她说罢,靠过来,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然后无声地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我的肩膀都已经蕴湿了,她方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你别误会啊……
我苦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多的自信,知道自己是我堂哥的替代品。”
雪瑞低着头,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看着我,说我们走吧。
我说你父亲……
雪瑞冷声说道:“他只要是还想在港岛混,就不会做得那般明了……”
我没有再多说话,而是与她一起下了楼去。
雪瑞亲自开车,载着我们赶往了医院去,她开得很快,几乎一路狂飙,我瞧得有一些心惊,说雪瑞,雪瑞,稳住,不要被心魔给控制了。
她这才稳了一点儿来。
到了医院之后,雪瑞停好车,然后给阮助理打电话,他告诉我们,说他就在停尸房附近守着,那帮人还没有走。
听到这话儿,雪瑞推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我也想跟出去,屈胖三却一把拉住了我。
他对我说:“有问题。”
啊?
我愣了一下,说你什么意思?
屈胖三说那个人的声音有点儿抖,你没听出来?
我说是不是冷的?
屈胖三眉头一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的语气,没问题才怪呢……
雪瑞见我们没有下车,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屈胖三说道:“哦,我尿急,陆言先和你过去,我去撒泡尿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推了我一把。
我瞧见他这般说,知道他不会跟我们一起行动的,不过想了一下也好,要万一有什么事儿,有人在外面照应着也不错。
这般想着,我没有再停留,下了车,说别管他,懒驴拉磨屎尿多,从来不让人省心。
我与雪瑞两人进了医院,然后朝着停尸房的地下室方向走去。
路上的时候,我低声说道:“雪瑞,一会儿小心一点。”
雪瑞不以为意,而是问我道:“如果来的,是许鸣,一定别让他跑了。”
我说如果有埋伏呢?
雪瑞一愣,说怎么会这么说?
我说屈胖三怀疑那位阮助理被劫持了,在那里设好了圈套等我们呢,我的意思呢,是我先过去,你一会儿再过来,免得被一锅端了。
雪瑞摇头,说这怎么行,这是我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你冒险呢,还是我去吧。
我与她争执几句,发现雪瑞很固执,也就没有再坚持。
反正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儿,我到时候直接一个地遁术离开就是了,谁也拿我没办法。
前往位于地下室的停尸房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觉得有几分阴森,穿过一条灯光幽暗的长廊,有一个空房间,左边的下方有一个铁门,那儿就是停尸房了,我们来到跟前,推了一下,发现那门是虚掩着的。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让雪瑞拨打了阮助理的电话。
雪瑞打了过去,铁门后面传来了一阵铃声,然而却迟迟没有接听。
铃声在空旷的空间里不断回响,无端生出了几分惊悚来。
我没有再多犹豫,直接拔出了破败王者之剑来。
雪瑞想往里面走,被我一把拉住了,随后我用长剑将门给拨开了去,那门在空旷的空间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我瞧见了里面的灯光,一明一暗,一股冷气从里面徐徐地吹了出来。
我缓步往前,慢慢走进了里面去。
缓步而行,停尸房里面的一切场景印入了我的眼帘之中,一排排的柜式储尸盒,然后还有推车之类的,随后我听到了手机铃声,是从那储尸柜里面发出来的。
储尸柜?
我皱着眉头,走了过去,瞧见那柜子并非严丝合缝地镶嵌在里面,而是露出了半截缝来,我伸手,将那柜子猛然往外一抽,瞧见一具脸色惨白的尸体。
是阮助理。
他平躺在了储尸柜的盒子里,喉咙给人切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里面咕嘟嘟地往外冒,流满了整个盒子。
我伸手,在他的脖子上按了一下,发现人已经死了。
刚死不久。
我感觉到自己踏入了一个陷阱之中,下意识地往后推开,然后左右望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门外的走廊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且隐约听到人有在低声说道:“报警电话里面,说凶手很悍勇,小心点……”
警察?
我看了雪瑞一眼,终于明白我们到底还是陷入了敌人的圈套之中去。
雪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撕下了衣服一块布,将所有留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