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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安齐远痛快地拍了板。
反倒是苏澈面露犹豫地道:“阿凰,你可知道这重铸之事乃前无古人,就是在上古志异中都找不到这重铸的过程会不会出现什么风险。”
“你即便突破了化神初期达到了重铸的最低要求,可你毕竟境界未稳。能重铸成功当然是好,但万一重铸失败受到反噬,我们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利的后果。”
与法正和龙潜不一样,阿凰毕竟是他刚认识没两天的朋友,虽然详谈甚欢十分投缘,但也没道理让人参与有这样大的风险之事。
阿凰闻言苦笑道:“阿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想想,这么多年来,除了你们能阴差阳错地进入这结界之外,还有谁能知道这个如此隐秘的地方?”
“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来了这个能走出这个结界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估计未来的几十年一百年,甚至几百年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阿凰说罢不由得抬眼望天,似是要阻止自己眼中的泪滑落一般。
“你也早就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走出这个结界,如今只要突破进阶为你重铸成功,我不仅能实现这个愿望,而且还可以帮你恢复修为。这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若是真如你所说的运气不好没有重铸成功,那便让它反噬了去,无论是毁了我多年的道行还是丢了这条命都无所谓,就全然当是为我的痴心妄想所付出的代价吧!”
阿凰说罢,回望苏澈的眼中露出了少有的坚毅。
“得不到自由的人生,我还要它来作甚?”
苏澈被阿凰的一席话所震动,再也说不出劝解的话来。
正如阿凰所说的,他宁可求仁得仁,也不愿一辈子呆在这方圆之地里,用一生的时间等待那个未必会发生的荒诞祭祀。
这种对某种事物的热切渴望,也是苏澈之前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反倒是依靠执念修真的安齐远,似乎比他更能体会到阿凰的心意。
“既然如此,我们这次前来,也随身带了不少好东西,应该会稳固境界有所帮助。”安齐远对阿凰道,“况且有我等为你护法,你的进阶自然能顺利无忧。”
安齐远、龙潜和法正都是经历过化神初期进阶的修士,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清楚如何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阿凰听了眼带感激地道了谢,犹豫了半晌却道:“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但可不可以不要让法正宗主为我护法?”
法正对他的影响太大,只要一想到他正在外面为自己护法,阿凰就觉得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万一胡思乱想导致走火入魔就糟糕了。
苏澈有些不解地看了安齐远一眼,安齐远却不动声色地道:“可以,有我和龙潜两人便已足够。”
见安齐远没有追问,阿凰不由得暗暗地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为明日闭关进阶的事做些准备。”
安齐远比了个请随意的手势,待阿凰走后,苏澈才十分不解地问道:“奇怪,难道是阿凰讨厌法正,所以才不让法正替他护法?”
但作为佛修宗主的法正,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角色。即便对法正称不上“喜欢”,至少也会对法相庄严的法正心生敬仰。
正如那些鸾凰族的族人们一般,他们即便从来没有走出过结界,也不知道法正乃佛修宗主之事,但却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法正心生爱戴,想要做到讨厌法正实在是件太困难的事。
可他也看到了,方才法正在试图询问阿凰有哪里不舒服时,阿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法正的手给打开的,似乎是十分排斥法正的样子。
安齐远无奈地看了苏澈一眼,似乎对这个心尖尖上的人的迟钝十分无奈。
“我看这绝不是讨厌,若说是什么,恐怕恰恰是相反的结果吧?”
与讨厌相反的结果,难不成是及其喜欢?
苏澈听言果然十分震惊。
“怎么会?阿凰方才不是十分抵触法正的碰触吗?”
安齐远笑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常言道物极必反,正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反倒在下意识间表现出类似拒绝的姿态。”
苏澈听了安齐远的解释明显不信。
安齐远又道:“打个比方,你不也一直对我的心力感到很奇怪吗?明明我的执念就是你苏澈,我俩也早就相识,可我却偏偏能这般久都隐忍不发。”
苏澈听到安齐远提到跟自己相关的事,身体不由得一僵,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去:“好端端地干嘛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嘴上虽这么说,可语气中却并没有真正排斥安齐远继续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安齐远笑道:“我在上古志异中看到,这仙界与人界截然不同,是一个能够随心所欲,能获得最大的自由的圣境。”
“因为灵气的极端充沛,那里没有道修魔修的宗派分野,更没有世俗的羁绊和一切的勾心斗角。”
苏澈闻言不禁点头,这些对仙界的美好描述是所有修真之人所熟知的,也正是因为有着对这样一个美好世界的崇敬,才会让飞升成为修士的最高追求。
鸾凰族的结界中灵气充沛,苏澈虽然只有炼气中期的修为,但身体也变得比之前轻盈起来,就连眼神都越发清亮了。
安齐远看着这样精神的苏澈,不由得将手覆在了苏澈的手背上。
苏澈对忽然温情起来的魔头感到有些不适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