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夏清歌打开走廊上的照明灯,然后走到顾梓阳的卧室,房门虚掩着,她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
然屋内并没有他的身影,一切都显得空荡而透明。
她有些微失望的同时,却也轻轻吐了口气,说实话她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今天终于对她生气了的他。
也许她和他都需要一个相对冷却的时间吧。
她有些疲惫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衣物,走进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面孔,她闭着气任泪水偷偷地混流于其间。
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孤单。
没有他存在的空间在这冰凉的夜里让她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她拉紧了羽绒被,试图找回一点点的温暖。
在一个人的夜里,耳边只听到闹钟的时针在滴滴答答地走个不停,她想睡,却了无睡意,闭着眼,却是无数个他的面孔。
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已经一点了,他…去哪里了?
片刻,她的电话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这般已经了重复几十次,打电话给他?
说什么?
问问他何时回来,但他又不是小孩子。
不打电话,她却心里越来越不安,只能自己胡思乱想。
正左右为难之间,忽听脚步声轻响,接着外面的灯被打开了。
是他回来了!
夏清歌忙从微微爬起身子,侧耳倾听。
她认得他的脚步声,像一串动听的音符,瞬间安抚了她担忧的心。
他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了她的门外,然后停住了。
她忙躺好,假装闭上眼睛睡觉。
门轻轻地被扭开,她眼睛稍稍张开一丝缝隙,他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门口,因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当他看到她安然躺在的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他放心的呼气。
顾梓阳拉上她的房门,留下了一条缝隙,而他的卧室门更是全然敞开。
因为他怕她在睡梦中又会被惊醒,他希望自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去安抚她。
他是很生她的气,气她的伪装坚强,气她的半途退缩,但当他看到她娇弱地蜷缩着身子睡在的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保护她,疼惜她!
他曾经折返回父母家去问舅舅他们,到底这七年间发生过什么事,但碰巧的是舅舅却接了一个重要电话后就坐最近时间的一架航班回加拿大去了。
于是他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联络各个关系网,他不能再这样放任得,漫无止境得等下去,他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不能也绝不准许他心爱的女人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安静得好似不存在般。
或许是他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夏清歌忽然觉得内心很踏实,没一会就睡着了…
夏清歌的梦中出现了不同的影像,但每个影像里却都是同一个面孔,被扭曲的了五官正尖叫着诅咒着她,她想跑无路,掩耳无用,在几近绝望之时看到了顾梓阳,她高兴地奔了过去,可是看到的却是顾梓阳给予她一个无情鄙夷的目光转身而去…
“不!不要!”她绝望地叫了起来,“不要走!”
紧接着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入了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她的脸触及到一片温暖的肌肤。
她舒适地叹了口气,这个温暖好真实,是谁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一线曙光。
她的手和脚像找到适合生长环境的蔓藤一样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嗯?
她倏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双关怀的眸子,再来是一张能令女人为之疯狂的面孔。
“梓阳?”
他轻‘嗯’了一声,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在这?”
“你好像又做噩梦了。”
“嗯…你怎么在我房间?”她茫然地眨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因为我想过来安慰你,而你就紧紧的抱住了我。”他挑起眉毛,嘴角弯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嗯?”夏清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天!
自己居然像个八爪章鱼般缠着他,她慌张得想推开他,他却死死不放,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发顶,柔声道,“别闹了,我不过是想抱着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想让你安稳的睡个好觉,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以后…你的人生就由我来负责了!”
夏清歌逐渐停止了挣扎,秉着呼吸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每一次的心跳都似乎在像她保证他对她的细心呵护,她缓缓得闭起了眼,很快得沉入了梦乡…
他的怀抱真的让她觉得好踏实…
另一边
徐琛略微伸了伸僵硬的身子,他已经在车里待了整夜,大概只眯了半小时的眼睛。
刚刚黎明的天空淡蓝而高远,到有几分秋天的味道。
一轮红日挂在东方的天际,红艳艳的阳光照进了他的车窗内,映得他酸涩的眼睛有点恍惚。
他放下车窗,新鲜的空气融入了他的四周,呼吸也顿时舒畅起来。
半晌,他再次抬头看了看路旁精装公寓7层的第二个窗户,她是在睡觉还是根本*无归?
想着,他有些莫名烦躁得点燃了一支烟提神,说是想给她些教训但终究无法放心的不再过问,尤其是看到杨森尾随她而去,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杨森是个有潜力的新人,外貌出色,人也聪明,只是他总能隐隐感到他谦逊的态度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