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已经死了两年多,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具骸骨,颅骨右后侧呈现孔状骨折,裂缝非常大,足有女子拳头大小,且轻轻一碰骨头便落了下来,成一个大窟窿。
吴母和吴宝生见此吓得半死,两家人都是认识的,没有想到竟是会在这种时候相遇,而且对方还变成了一具吓人的骸骨。
“死者生前是因头部受到重击而死,而非溺亡。”
何县尉辩解道:“尸体捞起来的时候确实看到头被磕过,兴许是失足落井的时候磕到……”
“看到如此大的撞击面你还在狡辩!井墙是圆的,根本不可能有受力面如此小的创伤,而井底有水,井底石头也没有那么大的劲造成如此大的伤口。这伤分明是斧头背部撞击的痕迹,因为受击面小所以骨折区大于斧背。周母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
贞娘听此哭得更是伤心,噗通跪了下来,“大人,求您为我母亲讨回公道啊!”
何县尉背上都是汗,面上已不如之前那般冷静,“卑职才疏学浅,没有看出来,大人明察秋毫令在下佩服。”
庄重并未理会他,又道:“周家家主和过继嗣子均死于狱中,而周氏贞娘因被判谋杀亲夫也被判死刑,这个时候周母也被人杀死,周家从此陨落,再无后人。周家在梅县也是富庶人家,只整个周氏家族都人丁单薄,周家一出事财产就落到了关系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的同姓周钱身上。而这周钱正是何县尉的夫人亲哥哥,何县尉,方才本官说这梅县的案子与你总是有关系,看来还真不冤枉啊!”
何县尉冷汗徐徐,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额头。
“说来除了姓氏相同,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能继承周家家业,这其中还与何县尉有着莫大关系,若非何县尉你活动那周钱是不可能继承!凶杀案中最大受益者往往就是凶手,何县尉你在这个案子里脱不了干系!”
而这个时候吴父的账本也呈了上来,厚厚一本账本足有一寸高,庄重随便一翻顿时勃然大怒。
“何兴,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真当自己是土皇帝,把梅县当做自己家了不成!收上来的田税竟竟是交上去的几十倍,今日本官若是不把你被办了,这顶乌纱帽我就给王八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