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
死在了教学楼前的一大块空地上,鲜血浸透了水泥地,死状极其难看,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还留恋着这个人世间的尘世繁华。
这个人墨染忧有印象,就是昨天被唐瑞泽绑回来的黎蓓,原以为一切都能归于原点,却不想事情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
里的证据,此时显得沉重不堪,墨染忧想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控着,不然为何一个简单的学校,竟会接二连三的出这样的事情。
当看到黎蓓死的时候,墨染忧就知道,这件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很快,现场被清理,学校被勒令放假一天,警察来得很快,此时正在扫证。
现场变得异常沉重,黎蓓的家人也已经赶来,当看清死者的面容后,哭的颇为凄惨,直接倒在地上,几近晕厥,想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世间上最为令人无法承受的事情。
当把尸体抬上担架的时候,一封白色信封掉了出来,落款名为黎蓓,这封信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带着皮手套就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打开,把里边的信纸拿出。
一大片的字布满,在上面显得密密麻麻的,字迹略显潦草,看得出是在极其烦躁的心情下写的。
是一封遗书,准确的来说是一封承认所有罪责的遗书,在信封里,黎蓓把所有的事情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包括偷钱,剪照片,还有绊倒墨懒懒。
里边的话语诚恳,可以看得出黎蓓内心的歉疚和不安,在学校里对于墨懒懒的谣言四起,她也承认了是自己传播的,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做错了,在种种压迫之下,她准备离开这个人世间,为自己的罪责赎罪。
因为这封信的存在,很快墨懒懒和墨染忧两人被牵扯在其中,邀请去了警局。
当墨染忧抱着墨懒懒来到警局的时候,屋内有着办公桌,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对夫妻,窗外的暖阳洒下,绿色植物顽强的生长着,因为天气渐凉的原因,此时局内已经开起了暖气。
不知道是不是墨染忧的气势惊人,还是因为年纪的原因,审人的警察并不显得恐怖,反而还有些和蔼可亲。
倒是一旁坐着的夫妻,一看到两人的到来,立马情绪波动极大,尤为是那名中年的女子,略显肥胖的身躯颤抖着,眼泪扑簌扑簌的留下,鱼眼纹的眼角更显苍老,看向墨懒懒的方向,眼神是那般的恨意和厌恶。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的身份,应该是黎蓓的父母。
黎蓓的母亲突然迅速的冲了上来,惊得一旁的警察站了起来想要去拦阻,而墨染忧则是脸色一沉,立马后退几步,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黎蓓母亲有什么轻举妄动,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几人都是猜错了,只见黎蓓母亲冲到墨懒懒的面前,然后‘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下,话语凄凉,语气卑微:
“墨懒懒,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家蓓儿的错,也知道她让你过的不舒坦了,但是如今我家蓓儿都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些事情公开在学校里?让她去的安心一点好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这话一出,墨染忧的眉头立马锁了起来,看向跪倒在地的黎蓓母亲,眼底是一片寒冷刺骨。
难道人死了,就可以不用负责任么,如果墨懒懒同意了这件事情,那以后她该如何在南善待下去,黎蓓是她的女儿,有人疼,难道墨懒懒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么,就没有人来疼爱她么!
越想,墨染忧的面容就越难看了几分,阴霾布满俊脸,恨不得将跪倒在地的中年妇女掐死。
没有人疼他的小家伙不要紧,有他在也不要妄想去欺负小家伙!
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薄唇中逸出,妖孽的容颜略显魅艳,此时只令人胆战心惊:
“敬你年纪颇大,我尊称你一句伯母,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倚老卖老,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就应该由谁来承担最后的责任,不是你一句看在她已经去了的份上,我家懒懒就要承担一切莫须有的罪责,和学校里所有无端的指责,难道我家懒懒就是活该么?
伯母,我希望你能明事理,放宽你的心态,这样你会活的更开朗一点。”
这些话听在黎蓓母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她的想法里,自己的女儿都死了,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她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想要去做最后的一点努力,将自己的女儿那一点清誉给保住,不至于到死了都在被骂活该。
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染忧会这么激动,她这样也已经是在做最大的让步,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撕碎了墨懒懒的心都有了,可她已经将情绪和恨意维持的最好,还祈求她的原谅,凭什么要墨懒懒做点小小的牺牲都不可以?
她家的女儿已经死的这么凄惨,这墨懒懒竟然还能狠心到这种地步,一点让步都不给,想着想着,黎蓓母亲越发的恨了起来,她绝不能让任何人去伤害她女儿,绝不可以!
“黎蓓她妈,你这又是何必呢!”黎蓓的父亲看到她跪倒在地,连忙跑过来,想要将其扶起,略显沧桑的容颜对上墨染忧和墨懒懒,恨意在眼底明显,语气阴沉:
“我家蓓儿就算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会想到死这个地步,一定是你们将她逼到了不得不死,现在我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你们竟然还能如此的不要脸,真不知道谁是你们的父母,竟然教出了这样不成器的小瘪三!”
黎蓓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