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东强是学生会副主席,不过向来跟杨双龙这样出身好的不太合得来,自负又清高,手底下倒很是有一帮追随者。
没想到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呵斥崔泽,但没有人吭声,毕竟崔泽肆无忌惮地跟张瑾瑜开玩笑让他们也很是不爽。
看着魏东强那张黑黑的脸,崔泽没好气地说道:“我跟校花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与你何干?你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是何居心?对了,学校你开的?我丢什么脸了?哪没人格了?你是我爹还是你是这学校的校长?算哪根葱啊要你多管闲事?”
魏东强简直怒不可遏,从来没有人敢反驳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话可说,身子气得直发抖。“我,我是学生会副主席,作为学生干部,有义务维护学校的声誉。我只是好心劝诫你,到了实习单位别这副流里流气的腔调,别让人家协作医院给退了回来,看你怎么跟学校交代,还有没有脸面在这里嬉皮笑脸。”
“哟,好大的官啊,我好害怕啊。没听学校老师说学生干部到了实习医院能指挥管理我们的啊?”崔泽本来对魏东强的感官还是不错的,虽然自命清高了点,但跟王栋那种人还是完全不同的。但现在倒好,他对魏东强的面目简直就是恶心透顶。
魏东强抑制住愤怒,冷冷说道:“我虽然不是管理你们的,但是作为学生干部,我有义务带好你们,不给学校抹黑。”
“那你说说,我怎么就抹黑学校了?”崔泽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你刚才跟张瑾瑜说的什么话?这种腔调叫耍流氓!在学校大家同学都可以包容,到了实习单位等于走上了社会,你再这样的腔调,小心被实习单位拒收,更加小心吃官司,我可是为了你好。”
听着魏东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崔泽简直是笑破了肚皮,这么点小事情也上纲上线,这人的思想是多少年代的。
张瑾瑜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知道魏东强对她有意思,刚才崔泽跟她开玩笑,实在是触动了魏东强敏感的心理,故而借着机会对崔泽一阵训斥,她其实反而挺瞧不上懂不懂以道德大义来谴责别人的魏东强,做人太虚,太端着,实在是无趣的很。表面上看很务实能干沉稳大气,实际上心胸却并不开阔。
崔泽也是个厉害人,只是几句话就戳到了魏东强的痛处,让魏东强差点跳脚,不依不饶,高下立判。
“够了魏东强,崔泽又不是恶意,同学之间开点玩笑实在正常的很,到了实习单位人家自己也有分寸,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她蹙着眉头,但话还是尽可能说的和缓,实在是不想伤害魏东强过高的自尊心。
魏东强呆若木鸡,他对张瑾瑜一片苦心,一直放在心底,从未表白过,临近实习,他才鼓起勇气,跟校领导提起要跟张瑾瑜一队,校领导也是想成就一桩美事,这才大方的放他去协作医院。他本以为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还没开始实习,就因为崔泽这小子而让张瑾瑜对他生出看法。
是的,张瑾瑜这么说很显然是对他有意见了,这让他几乎崩溃。就为了崔泽这嬉皮笑脸的小子,张瑾瑜居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