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这几日一直在军中,部署军队,跟着她出生入死的虎狼将将领,立在校场,望着底下黑压压的兵,与负手而立的将军,有些不解。为何将军队打散,将军就算是要放权,也不用这般做啊,再说,同生共死的兄弟,大家还在意这点权利吗?
可,莫倾不说,大家也不问,他们对将军的信任,超过了一切。
莫倾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就算不是为了最后的目标任务,她也要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儿。
她有种预感,她是要真的快要离开这儿了。
待慕容兰卿酒醒之后,睁开眼就被满床头的一众小老婆吓的一个机灵,他扫了一圈,未发现他大老婆的存在,他莫名:“那个,莫倾呢,让她来伺候我梳洗。”
未得到回应的某人,抬眼看向众小妾,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她们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惋惜,有一丝沉痛,剩下的全是你媳妇跟人跑了的表情。
总结一下,那表情好像有谁给他戴了绿帽子。
“我说,那婆娘呢?”
“王爷,将军已经三日未回王府了,前几天回来之时,交给贱妾一盒子,道是等您醒了,让贱妾托于您。”牡丹托着一精致的镶金木盒走过来。
慕容兰卿手持着盒子,却未将其打开,又问:“她现在在哪儿?”
“将军这些日子,一直在将军府和一个美人……”
“胡说,将军这些日子,一直在军营练兵才是,你糊涂了吧。”立于牡丹旁边的水仙一脚踩在牡丹的脚面上,这才打断了牡丹,这个胸大无脑的,将军那般龙凤之姿,哪是小王爷能够配得上的,将军想通了,就好。
“美人?什么美人?什么将军府?”
众美人,箴口不言。
慕容兰卿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待众人散去,他拿着盒子上的钥匙开了几下,却并未能开开,他皱了皱眉,难道是钥匙不对?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要亲自去寻她。慕容兰卿自被窝里爬了出来,披上黑色的狐裘,望着外头乌沉沉天空,看来又要下雪了。
小春去前头备轿子,他揣着小暖炉,缩在狐裘里望着地面上的雪粒子发呆。
“小王爷,小王爷,小王爷?”
“您这是怎么了?”
慕容兰卿摸着手上开始发烫的盒子,皱着清秀的眉,递到小春的手里,“给爷儿拿一下。”
“啊!好烫手!”小春刚刚碰到就被那股炙热的烫感将手指头给灼出了一个水泡。
慕容兰卿摸着手上的盒子,虽是便烫了,但却是温热,他拿在手里并未将手灼伤,反而感觉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像是在呼吸,很舒坦啊,怎么会烫?
他心下疑惑,面上却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抬脚就踹了小春一脚,兀自坐进小轿儿,“干!爷不就是在里头放了块红炭,看你夸张的模样,矫情!”
“爷,是真的烫啊!”小春赶忙上前给他挑帘子。
刚坐进去,外头就一阵子马蹄声,慕容兰卿挑帘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