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他头也没抬。
方雾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席间安静得可怕。
“你的伤口好些了吗?”方雾善努力找话题。
“放心,肯定不会像你一样,疼晕过去!”
“……”他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得了,她还是默默吃饭比较好。
“吃完饭把感冒药给吃了。”霍靖霆边翻杂志边说。
“嗯。”
“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往外跑。”
他当自己是谁?这语气,好似再说自己家刚上初中的孩子!
“抱歉,我没打算在这里久留。”方雾善很不客气。
“我跟你父亲说过了,我想,他忙着结交与霍家一衣带水的那些人,应该没空来理你。”
方雾善眉头微皱,半晌,迟疑道:“不出去也可以,但是我想见见花想。”
重生以来,她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此时,她真的很想见见花想。
“等你病好了再说!”
“可是……”
“不要试图跟我讨价还价!”霍靖霆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充满着压迫感,整个空间似乎立刻逼仄起来。
方雾善眉头紧锁,为他霸道的语气不满,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隐忍自己的内心,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霍靖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剑眉冷皱,合起杂志,站起来沉声道:“明天我带她见你。”
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日,霍靖霆果然把花想带来了。
花想并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她狐疑地跟在一帮黑衣人身后进了这间别墅,等见到方雾善的时候,她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抱住方雾善痛哭。
“雾善,呜呜!我以为我要被这帮黑道给杀了呢!”
“什么?”方雾善也傻眼了。“什么黑道?”
花想小心翼翼地瞅着这些黑衣人,哭着讲述:“那日,我继父要把我卖给一个姓王的鳏夫,我死活不从,最后王老板给了我爸三十万礼金,真的就把我卖了过去,说是看重我比较干净,还是个处,所以,我去了酒店,一气之下就找人一ye情。次日,那王老板验明我不是chu,很生气,扬言要告我全家,我被我妈关在家里,继父说要把我给杀了,还说我没有利用价值,打算强b我!”
花想越说越气,眼泪不由流了出来。“好在这时,这帮黑衣人救了我,只是,之后他们把我关在酒店,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以为他们是王老板派来的,想杀我灭口呢!”
方雾善笑了,做事从不解释,还真是像霍靖霆的风格。
“你误会了,花想。”方雾善拍拍她受惊的身子,安抚道:“是我让他们去救你的,他们不是黑道!”
“真的吗?”花想擦擦眼泪。
如果说方雾善是一朵带刺的野蔷薇,那花想就是一朵小雏菊,长得十分干净。
方雾善点点头,对她表明心迹。“你之前提醒我于婧婕心怀鬼胎的时候,我还不信,谁知道没多久她就对我下手了。”她把于婧婕和安慕心的事情挑着对花想说了一遍,避开自己重生的事实。
“所以,我现在腹背受敌。”
花想一张小脸充满坚定。“雾善,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去帮你,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把公司办好,只要自己过得好,有能力,才能让那些人仰望你,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方雾善握住她的手,花想还是一如既往的纯净,不过,她还想要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想,那你来我的公司帮我吧!”
“我?”花香狐疑地指着自己。“我可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你不是画画画的很好嘛?你可以来做珠宝设计师,我会请人来教你的。”方雾善认真地说:“我现在日子过得太孤单,很想要一个朋友来帮我。”
花想想了许久,最终点点头,如今她一无所有,能去方雾善公司帮忙,这是天上掉的馅饼啊!经过这次事情,她终于看清楚,家人也未必都是可靠的,人活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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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母被霍靖霆用枪指着头,心里的怒火别提有多大,她知道十个沈家都斗不过霍靖霆,便把满腔不满撒在方雾善身上。
“这个小践人,我说怎么开始跟沈家过不去,原来是攀上新的靠山了!”
对于这事,沈易也很为难。如果赢不了方雾善的好感,那么,以后自己那什么去扬名立万?他知道,他和安慕心在解石方面都不是方雾善的对手!
他把目光移到安慕心身上,见她有些生气,不由温声说:“慕心,你在生气?”
“易哥哥!你对方雾善那么亲近,我看你的心里还是只有她!”安慕心眯着眼,嘟着嘴,很不开心。“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让你有了我,还惦记着她?”
“慕心,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先对方雾善虚情假意,等我们把方家弄到手,把她的才能弄到手,以后,就让她替我们解石,这样一来,她赚钱你享受,好日子,还不都是你在过?”
沈易很会劝说,见安慕心神情有所松动,便安抚道:“上次我解石成功,也没有忘记你,以后,定然也不会!”
沈母跟方雾善撕破了脸,又开始亲近安慕心,她和颜悦色地看着安慕心:“慕心,沈易说得对,等他把方雾善搞到手,你就不用再受这种委屈了,她可以任你处置。你开心,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