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只要加把火,想整倒他不难。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切很顺利,顺利到让她不敢相信。

只是,方雾善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她忽略了什么事情,仿佛有什么事情是不在她预料之内的,并且将对她很不利。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太阳西斜,城市愈发黯淡下来,忙完jf公司的事情,方雾善揉揉太阳穴,抬头看着窗外连绵的万家灯火,城市的房子远看就像一个个方形的盒子,把人困在里面,每一个盒子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喜怒哀乐,另一个盒子里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地体会,我们一辈子,从一个盒子里,搬迁到另一个盒子,最后再移入一抔黄土,在最终的盒子里度过无尽的黑暗。

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方雾善闭上眼睛,于她而言,也许就是为了复仇,为了保护家人远离危险。

也许,只是为了活着。

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她颇感疲累地回到家中。

刚进入家门,就见安慕心贴着面膜,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双腿敲在凳子上,颐指气使地使唤着佣人帮她涂脚指甲。

“你们到底会不会涂?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安慕心贴着面膜,口齿不清地骂着丝丝。

“你这个不中用的死丫头,笨手笨脚的!我这指甲油好几百一瓶,你要是给弄花了,看我要你好看!”

“安小姐,我告诉过您,我不会涂指甲。”丝丝委屈地辩解。

“不会就学!哎哎!你动作轻点!把我指甲油给摔碎了!你赔得起吗!”安慕心呵斥着。

丝丝撇撇嘴,心想,自己上次不小心,跌碎了大小姐几千一瓶的护肤品,人家都没跟自己生气,看看这涵养!看看这素质!谁高谁低一见高下!

眼尾瞥到方雾善进门,丝丝求救地看向她。

满屋都是洗甲水和指甲油的刺鼻味道,方雾善不由眉头紧皱。

她没有出声,安慕心倒是先一步找茬了。

“呦?姐姐回来了?”她又一副温柔委屈的白莲花模样,哪有刚才斥责下人的母老虎的凶狠?“姐姐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该不会是恋爱了吧?说起来吧,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妹妹的说你,只是啊,这女人啊要知道自爱!”

方雾善笑笑,一脸受教的表情。“妹妹你的感悟很深刻,看来,人啊,不检点多了,也知道要脸了!”

“你!”饶是贴着面膜,也能看出那后面安慕心铁青的脸。“姐姐你就这张嘴厉害,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我能得意多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看你,最天天做面膜有用吗?人啊,还是多关注点内在,也不是你天天做面膜,你就有那飞上枝头的命的!”方雾善淡淡地说。

然而就是这副平淡无波的语气,听得安慕心更加气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把所有爱你的男人都抢过来!”

安慕心说着,抚摸着自己的脸蛋,笑说:“就算你不承认,可男人都喜欢我这种柔弱无骨的模样,哪像你你天天忙里忙外的,一副苦命相!”

“真当自己是人民币呢!所有人都爱你!”方雾善嗤之以鼻地走上楼,临了,回头好心劝告:“对了,我劝你对别人好点,毕竟,以后若你穷得要饭了,也能有人赏你一口饭吃。”

“我呸!”安慕心气得火冒三丈,指着方雾善的背影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给我等着瞧!再过两天,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眼里露出凶狠的光来。

方雾善没空理她,最近,她真是太累了。

洗漱完,迫不及待地躺到*上,没几秒钟就睡着额。

一觉睡到天亮,早晨,她打开落地窗,清风拂面,微风吹起窗纱,阳光透过玻璃直射进来,一派岁月静好的好景象。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霍远?”

“雾善,我到你家楼下了,让人给我开门。”霍远有些急切。

方雾善走下楼时,霍远已经进来了,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牛仔裤,细碎的头发耷拉在头上,配上白希的皮肤,一张瓜子脸,整个人就是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帅气少年。

“怎么到我这来了?”方雾善疑惑道。

“小婶婶,你快救我!我被二叔操练的快要死了!他绝壁是故意的!报复我在家里跟你有千丝万缕的纠缠!可那日我已经义正言辞地告诉爷爷:跟你是不可能的呀!”

霍远不说话还能装装忧郁的美男子,一说话才发现是个向上的阳光少年,还是个隐形的二货。

“谁是你小婶婶?”方雾善没好气地说着,给他倒了杯咖啡,警告道:“要是再乱说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霍靖霆!”

“喂!”霍远抗议。“这么快就学会告状了?我告诉你,以后进了霍家,新媳妇进门,你还得靠我来挺你呢!”

“我不会进霍家!”

“二叔说过的事情绝对会做到!”霍远坚信。

在霍家,如果说霍靖舟在政治上混得风生水起,有很高威望的话,那么,他这个二叔霍靖霆就是有绝对的权威!

听说,二叔从小在大院里就是孩子王,他体格好、能打、脑子够用、人还聪明,关键是够腹黑!

听说他打架打得是大院里最多的,却一直就是众人嘴里的正面楷模,进了特种兵部队后,他更加出类拔萃,说一不二的性子得到了发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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