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只是一瞬,冷沐真的目光很快锁定四公主,“四公主要扒本小姐的衣裳,总要给本小姐一个理由吧?”
见她笑意浅浅,像是十分友善的样子,四公主故作一呕,“欺负你这废物,还需要什么理由?十几年来,所有人一贯如此!”
“所有人?”冷沐真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词,一笑转冷,扫过一席众人,“还有什么人敢欺负本小姐,只管站出来。”
三年前,她们确实欺负惯了。可现下冷沐真三年而归,变化突兀,她们也都听说了。
教训冷氏掌家人薛氏母‘女’、差鸳鸯掌灯、不屑晋王、戏‘弄’宗正丞,这些都还过得去。
可断然拒绝皇上,又懂得先入为主、反诬陷太子,还敢打断太子手骨......更重要的一点,莫家的嫡长子,竟对她俯首称臣、视她为天,这些可不是一个废物所为!
聪明人都知道,没‘弄’清楚冷沐真现状前,不能妄然行动。
只有四公主愚蠢,居然耐不住‘性’子,当众发作!
正好借四公主,探探冷沐真的强弱。
若只是外强中干,她们就不必提心吊胆,只顾像以前一样欺负就好了;但若是真的强悍了,那就不得不小心了!
见无人站出来,四公主不由一哼,“一群缩头乌龟!”
冷沐真反而一笑,“如此,四公主方才所言就不成立了,还有别的理由么?”
以往自己先站出来,姐妹们总是纷纷配合,今日是怎么了,个个都被传染了懦弱?
哼,没她们的谄媚逢迎,她也可以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废物!
想着,四公主的神‘色’更傲了几分,瞧着她身上湖蓝‘色’的衣裳,只觉得明‘艳’得刺眼。遂双眸一眯,“你这废物,配与晋王穿一样的衣裳么?”
说起晋王二字,她的双颊不由一羞,满是闺阁‘女’子本有的青涩。
冷沐真却无感地一笑,“本小姐不配,谁配?四公主你么?”
还没等她回话,冷沐真便瞧了隔座的南宫墨一眼,“晋王说说,我和四公主哪个更配这衣裳?”
南宫墨正执着酒杯,微垂着头抿嘴一笑,自以为帅气到了极点,“自然是真儿最配!”
话落,凤眸一抬,有意无意地凝了四公主一眼,“本王记得你一向爱穿浅粉的衣裳。”
被他说得一气又一羞,气恼和羞涩‘混’在一块儿,四公主脸颊的红霞更浓。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不由羞得垂眸,“晋王好记‘性’,只是今日不巧,浅粉‘色’的衣裳都洗了未干,我便穿了这浅蓝‘色’的裙子。”
南宫墨轻应一声,摇了摇手中金樽,“盛美酒器皿,不论金樽还是‘玉’盏,美酒依旧清香怡人,亦如四公主!”
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
四公主一向虚荣,更何况是心爱之人的夸赞,天‘花’‘乱’坠得一下忘了自己在干嘛。红霞映着她的浅浅笑容,眸子笑得越垂越低,“小‘女’子不才,晋王实在谬赞了。”
说完,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不顾旁人给他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大家闺秀般深深一礼,方举杯道,“今日宫宴同欢,我祝晋王事事顺心......早日觅得一位称心如意妻!”
她意有所指地一笑,先一步干了一杯。
南宫墨心下明了,面上却不表‘露’,回之一笑也干了一杯,“本王也祝四公主得偿所愿,早日觅得一位称心如意郎!”
四公主虽只是举杯齐眉,在旁人看来,却与举案齐眉无意。
正有人不满,假石后便响起一阵轻笑,“远远便闻到一股‘骚’气,敢情假石园正上演如此不知廉耻的一幕,四公主的脸皮,果然比这些假石还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