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真的想将千夜冥的目的,原原本本地告诉真儿。可理智不许他这么做,不管是为了双方的合作,还是自卑自己的质子身份,他都要只字不提。
没过多久,便有三四位郎中,带着几抹困倦而来。
见他们个个提着‘药’箱,冷沐真不由惊喜,立马塞了问诊的银钱给他们,“辛苦诸位郎中,这是出诊费,还请你们治好我哥哥!”
原是困倦难耐的郎中,见了这么高额的出诊费,立时清醒过来,赔笑着接过银钱,“好说好说!”
顾不得他们的见钱眼开,冷沐真带着他们,到了软榻前,“哥哥受了一点内伤,现下十分虚弱,你们带了伤‘药’出来么?”
郎中纷纷点头,千夜冥的手下,已经提前叙述过伤势,所以他们带出来的都是伤‘药’。
依次给冷亦寒把了脉,虽然伤势严重,但还难不倒诸位郎中。
用了伤‘药’、讨论了几许,终于配出了调理的‘药’方,恭敬地‘交’给冷沐真,“这是调理的‘药’方,等施针完毕,再行调理公子的身子。”
“好。”冷沐真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便塞入怀中。
入夜,‘药’铺都已经打烊,只能回清心寺,找太医要这些调理的‘药’。再者夜深了,这仙酒阁也快打烊了,不可能久留。
施针的事,只‘交’给其中一位医术最‘精’湛的郎中。其余人,包括宁蝾,都退到了厢房外头。
因为施针,需要将上衣全部脱下,非礼勿视,外人自然要退到外头。
宁蝾却是不屑,都是一群庸医。他找‘穴’位施针,从来都是隔衣施针的!
众人皆是一脸轻松,冷沐真却急得不行。
千夜冥立马安抚,“郎中说过没有大碍,你就不要担心了。”
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冷沐真才安心一笑,下意识靠在他的怀中,“幸而郎中来得及时。”
那帮见钱眼开的郎中,还在研究银钱的真假。当看到银子背面,刻着冷族的标志时,不由大吃一惊,“小姐是冷族的人?”
冷族标志的银子,市面上不能流通,必须经过指定的处理,才能当做银钱使用。
冷沐真还未答话,千夜冥便抢先一步说道,“不只这位小姐是冷族人,里头那位公子,更是冷族的世子。所以你们要尽心医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原来里头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冷世子!
“是是是!”郎中们立时应声,纷纷攥紧了自己的银钱。
要知道跟冷族攀上一点关系,便是大富大贵的前兆!
一连几番下来,冷亦寒的脸‘色’,终于见了一点红润。
离开仙酒阁时,郎中们见千夜冥与冷沐真亲密,还不忘奉承一句,“冷小姐与这位公子,真有几分夫妻相!”
夫妻相......宁蝾无奈,不以为然地笑笑。
没想到郎中会这么说,冷沐真倒是一惊,下意识瞧了千夜冥一眼。
这么一瞧,真有几分相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如此一想,不由羞然一笑。
千夜冥只是淡淡一笑,兄妹嘛,哪有不像的道理?
质子一事,冷亦寒与司徒甯都以为如今的司徒详,是冷族‘交’换去凌晟的质子,所以不曾怀疑千夜冥的身份。
听郎中这么说,冷亦寒又气得重咳。
不就是给了几个银钱,用得着如此奉承么?就算奉承,也该奉承两位冷族的人,真是不明白这些郎中的心思!
一夜过去,又是一个清晨。
天方‘蒙’‘蒙’亮,便有两人鬼鬼祟祟地出‘门’。一人先到了清心寺‘门’口,另一人迟到了一会儿,难为情地笑笑,“叫你久等了!”
“无碍,咱们快走吧!”说着,两人携手,走出了清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