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倚山而建古朴雅致的道观内,清晨初升的青烟正渺渺的升上天空,远处的松林不时传来鸟鸣,微煦的朝阳散下一片金光,把这片青石地照得犹如圣境一般,在正殿大门处,出现了几个打扫的道士。
“各家各派,所修繁多,业之所精,未能大悟,像萨满的风火土石之术,术士的残影镜像之术,我们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跟他们想不明白我们怎么会修习经脉,练气还神一样,好了,今天的讲道就结束吧。”抱朴子一缕银须,青袍素裹,一派仙风道骨,俨然到了神气内敛,收发由心的境界。
“师伯,我有事请教。”流风站起来作揖道。
“恩,我懂,今天就到这吧,你们都回去体会我讲的神游物外,识觉八方吧。”抱朴子道。
“师伯。”流风着急正想向前一步。忽听耳边传来虚幻的声音“我已知道你要说什么,缘起缘灭,自有定数,抱持本心,方有可为,此事甚大,你不可涉足太多,回去吧。”恍惚间,看到抱朴子正对他微笑,一怔时,有人拉他道:“师兄,回去了,师伯都走了。”当流风清醒后,人都散了,他细细回忆听到的话,感觉师伯应该有了准备,便匆匆回剑门去了。
“这孩子本性正直,如不懂道无常道,难免受一番困苦。”转而又想“既是太极容不下我,那我就顺势而为,修道去吧。”抱朴子微笑着走进了屋子。
“师父,早膳来了。”清月托着几样青菜,一碗清粥走进来道。
“恩,好,你去通知师叔他们,我闭关时就不用兴师动众了。”抱朴子对清月道。
“这不好吧,本观大事如不召集弟子,恐怕~”清月心想这样最利于动手,不过嘴上不能说罢了。
“清月,你就是心机太重,须知魔由心生,你要好好反省。”抱朴子头也不抬,斥责他道。
“是,弟子知道了。”清月低头道。
“恩,你下去吧,我吃完还要休息一会,不要来人打扰。”抱朴子闭目道。
“是,弟子明白。”清月退出屋子,直奔剑门找混元子报告去了。
“哦,师兄他这么说的。”混元子听了清月的话,心中生疑。
“是啊,就在今夜月起之时。”清月肯定的说。
“到时候鬼谷子不在,动手大大有利,不过~”混元子心有疑豫。
“师叔放心,今晨师父最后那顿早膳,我已放了刚刚炼成的八脉离心散,无药可解。”清月喜道。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不能去了,不知那个一奴身手怎样,要是把事办砸了,不用我出手,太极就能拆了他。”混元子意淫道。
“师父修为精深,连我也不知道练到哪一层了,不过吃了药,就没那么难对付了。”清月道。
“以防万一,你组织一批心腹,隐藏起来,要是事情没成,就把刺客干掉,不留活口。”混元子恶狠狠道。
“啊,他是王上的人,这能行吗?”清月吃惊道。
“要是失手了,王上也要处死他,我们不过代劳了,去吧,事成之后,多相那里,有你想要的。”混元子诱惑道。
“是是,多谢师叔,那我先回去安排了。”清月喜滋滋的道。
清月刚刚出去,混元子就把流风叫了进来,问了问他最近的功课,“你最近常去掌教那里听讲么?”混元子话锋一转,斜眼看着流风。
流风心中一惊,表面却装作天真的样子,“弟子和师弟们看师父修养,便去师伯那里听道。”
混元子只是疑心抱朴子今天做的决定,又知道徒弟最近常去道门听讲,便顺口一问。
“只是师伯讲的道法太过高深,弟子一时理解不透。”流风又道。
“哈哈,别说你了,连师父我都理解不了。”混元子一听到这,哈哈大笑,疑虑尽去。
“那弟子出去准备早课了。”流风请示道。
“去吧去吧,师父还要休息一会,你把御赐的龙诞香点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混元子放松下来,感觉有些乏力。
“是,师父。”流风应道,准备去了。
“一道三门,尽入我手。”混元子闭眼美美的想道。
夜色如凉,春风乍冷,抱朴子一袭青袍,对束手而立的清月露出慈爱的笑容,他在屋里转了两圈,背对清月道:“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入关了。”
清月低头道:“恭送师父入关。”他心里忐忑,要是被师父发现自己与朝廷有染,后果难料。
抱朴子在心里叹口气,心想这孩子还是没能抵御住世俗的诱惑,也罢,自己出去云游几年,让你自己经历些事情吧。只是苦了流风这孩子,就当人生的一次磨练吧。
抱朴子挥挥大袖,道:“你去吧。”清月看抱朴子不动,以为发现端倪,吓的内里大汗,听到这里如蒙大赦,忙作揖退了出去,急忙奔洞口外面埋伏去了。
抱朴子出了屋,背手朝后山走去,对于一会要施为的“周游六虚,神魂天外”功法,他推敲了无数次,若达到炼神还虚的境界,他就可以脱离ròu_tǐ看到这个世界,到修为达到炼虚还魂时,他不但可以重新回到道门,还可以穿梭人鬼两界,到时看看佛门召唤的无常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世界实在有太多未解之谜困惑着他,所以他甘心放下掌教的虚衔,冒险一试。
后山甬石路铺着压平的碎石,两旁的松树在新旧芽交替发着绿,抱朴子走在清冷的路上,心里对四面的情况有了大概,到了朝源洞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