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见听了,道:“你确定?那里是羽族的地盘,按你的经历,不可能和那里有什么关系,你要不说明白,我可不去。”
虚影道:“不瞒你说,我活着的时候,曾经给过他一些好处,现在你是我的传人,他还不好好招待你。”
空见道:“原来你教我功夫,是想让我给你办事,那你就想错了,我是汗人,不会替你们做事的。”
虚影道:“现在天汗月汗,谁不当你是敌人,就算为了找出杀你师父的凶手,你也应该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没有实力,你用什么给你师父报仇。”
空见犹豫一下,道:“那羽族向来唯天汗马首是瞻,肯帮我吗?”
虚影道:“他不得不帮,快走吧,明天就不好出境了。”
空见想到现在无处可去,师父又莫名其妙死在自己眼前,只能先提升自己实力,再回来查找真相了。于是趁着夜色,往西边行去。
赵天赐到了天音寺,先拜过了化生大师遗身,便安慰不动禅师道:“大师节哀,不知那空见有何能耐,竟能害死化生大师。”
不动禅师道:“也是我们疏忽了,师兄说要去冥界打探一下消息,本来我要给他护法的,不过师兄说我刚刚回来,便让我去休息,派弟子护法,没想到那孽障竟然偷偷潜入师兄房中,等我们赶来时,师兄已经圆寂了。”
赵天赐道:“朕已通知下去,各处严查,一定把他抓回来,给化生大师报仇。”
不动禅师合十道:“善哉,师兄已经圆寂了,抓那孽障只为消除我汗国隐患,若是为了师兄报仇,怕他走得也不安宁。”
赵天赐忙道:“是朕口误了,大师不要见怪。”
不动禅师道:“皇上请移步别院,稍事休息,老衲还有事情禀报,待我为师兄火化之后,再去见圣上。”
不动禅师在铜炉中点起大火,全寺僧人一起颂起《往生咒》,待到火灭,炉中只剩几个黄灿灿的舍利,不动禅师吩咐弟子装了,送到后殿佛堂去安置,便去见赵天赐了。
不动禅师进屋道:“圣上,师兄走之前已经禁止弟子修习鬼道,本来他是要过去看看的,只是现在圆寂了,你看如何是好?”
赵天赐道:“若是大师生前遗言,那是一定要遵守的,只是这佛教的事,朕也不好过多干预,现在只剩大师你了,这佛教的事,还要大师多多操心才是。”
不动禅师道:“想我佛教已是失了菩提一果,现在罗汉堂又出了这样的事,师兄圆寂前又没指定传人,这叫老衲如何是好。”
赵天赐道:“我也知道大师为难,不如就由化生大师大弟子空性暂代罗汉堂首座,寺中事务,由大师掌管,可好?”
不动禅师道:“甚好,圣上做主,老衲也安心一些,还请圣上当众言明,好安寺中人心。”
赵天赐虽然感觉有些越界,不过看不动禅师一副疲惫样子,心想这样也好,若是僧众不服,那可就出大乱子了,现在由自己这个外人来定,想必他们不会有什么抵触情绪。
于是不动禅师当众请圣上言明今后寺中事务,由他主管,空性暂代罗汉堂首座,所有弟子,不得再修习鬼道,由于之前化生大师也吩咐过,所以各弟子都没有异议,赵天赐看风平浪静,便回宫去了。
此时月汗使节也到了,听到空见弑师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一方面派人回去报信,另一方面去寺中吊唁化生大师,那求亲的事,便暂时按下了。
空见一路不停,加上虚影帮助,总算逃出了天汗,见边防被甩在身后,空见心道:师父,我一定会回来找出真凶,洗刷不白之冤的。冲天音寺方向磕了三个头,便往羽族中心龙塔走去。
龙泽得到各部拥戴,又把火羽赶到沙牢去了,那白羽虽然不满,不过也无可奈何,心中大畅,正正在冥想之际,龙坎回报:“外面有个僧侣,说要见大萨满。”
龙泽疑惑道:“他说找我什么事?那人你可认识。”
龙坎回复道:“那人是化生大师的二弟子空见,他没说什么事,就说一定要见到大萨满。”
龙泽道:“最近天汗有什么消息来吗?”
龙坎道:“自从咱们没得他们同意便发兵,天汗就一直没有反应,按理说就算他们来交涉,也没有派个和尚来的道理。”
龙泽道:“看来是私事,你让他进来吧。”
龙坎迟疑道:“这不好吧。”
龙泽那满脸的老皮笑起来像树皮一样,道:“凭他一个小辈,想对付我还嫩了点,去吧。”
龙坎想着确实如此,便出去传空见了。
空见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龙骨化石,心中对这座建筑的惊叹已是无以言表,他摸着雪白的龙骨,正在想要是这家伙活着,该是多么庞大的一个霸主。
龙坎看他站在那望着龙塔发呆,心中鄙夷道:没见过世面,还是从天汗来的。
过去拍拍空见,道:“大萨满请师父上去说话,这边。”引着空见便上了龙塔。
到了塔顶头骨,龙泽嘶哑道:“你下去吧,我和他聊聊。”
空见看龙坎走了,过去行礼道:“大萨满,我来是···”还没说完,一股阴风就吹了过去,把挡在前面的帘子都掀开了。空见看到一个肥胖的老人,仿佛瘫在椅子上一样,那脸上皱纹和面色,似乎死了很久一般,空见吓了一跳,便停下来呆呆站着。
龙泽看到他的样子,道:“何人在此,还不现身出来。”
虚影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