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一直没出声,看大家聊得风生水起,忽然问我们:“黑暗不见天日的墓室底下,阳光永远也照射不到的地方,李子树是怎么生长起来并开花结果的?你们难道不觉得蹊跷?”
胡子点头道:“还是女孩子心细,我也一直觉得不怎么对劲,但眼前是先保命要紧,别的暂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7764)】”
胡杨也说:“最初看起来,在有这么多炭火粽子的地方,忽然出现一棵活树,肯定显得突兀。但仔细一想,先不说光照的问题,我们从尊重事实出发,既然有树生长,并且还能结出这么大的多汁果子,肯定就要有水才行,说明墓室里还是很湿润的,而且之前就发现有吸血蝠生存,也说明了这里的环境并不是非常干燥。”
东海笑道:“原来你们都不傻呀,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咧。你看那果子都是蜡黄色的,长得多水灵呀,味道还不差。可惜了,这么神奇的仙果却不能多吃。”
我笑道:“还在做变成雷震子的大梦呢?”
胡杨本来是靠着树干坐着,这会儿站直了身体说:“我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去找李老板吧,墓穴里瞬息万变,时间久了,怕万一再出个变故,那可真就吃不消了。”
我们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阿依慕看着他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阿勒推了我一下说:“看的这么入神,被阿依慕公主的美貌给迷倒了吧。”我连忙解释了一下,阿勒捂着嘴笑道:“我要是一觉醒来多出这么大个帅儿子,还不用自己掏钱养活,我每天做梦都笑醒。”
胡杨看我们开他们母子的玩笑,也只好陪着笑,没好意思接嘴。他找他母亲找了几千年,现在忽然找到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古典美少女,看起来倒像是自己的女儿,他要是真跟我们一道满嘴跑火车,估计说出什么来都不对味。
我们整理了一下行装,包括休息时因为脱水而喝掉的一瓶多,我们的矿泉水平均下来,每个人也只剩下一瓶多了,我因为之前被胡子打掉过一瓶,现在还剩不到一瓶水,后面的路,光看剩余的饮用水就知道有多艰难。
沿着路往前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李亨利留下的挥发性标记,这种颜色鲜艳的化学标记过几天会自己消失掉,不留痕迹,就是成本非常高,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使用的。
我心里有数,估计这已经是揭开长生真相的最后一站了。
很顺利地找到了李亨利,隔了老远,强光手电就照见他站在一枚巨蛋的前面,一直不动。这枚巨大的蛋让我们心都悬了起来,它就像是一枚恐龙蛋。胡子小声说:“前面有些古怪,李老板很少这样做,我们悄悄靠近他,万一发生什么变故的话,还有个应对准备。”
我们拔出刀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直到接近了他,也没出什么事情,但这样倒更是令人感到不安,我总觉得气氛不对。
等我们靠过去了,才发现这是一枚翠绿色的巨型蚕茧,里面不知道是包裹着化蛹的巨型蚕虫还是什么怪物,也许是个粽子。李亨利站在蚕茧前一言不发,直到胡子憋不住问他是什么情况,他才说:“我也不知道拿这个东西怎么办才好,正在想。”
东海晃了晃手里的令刀说:“这还不简单,用刀子割开看看不就行了吗。”
胡子反问道:“万一里面是个复活到一半的人呢?或者是蚕虫真祖呢?”
东海竟无言以对,一改平时嘴巴特别欠收拾的德行。胡子又数落他说:“这搞不好就是害性命的事,或者会断了长生命脉的根源,要慎之又慎。你还是太年轻,下过这么多次斗,还这么鲁莽,这要是单独下墓,早该死多少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了,蚕茧忽然抽动了一下,将我们都吓了一跳。胡杨说:“我问问我妈,看她清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等着他的下文,这个时候不适合长篇大论,他们用文字交流,实在是太合适了。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我妈说了,这是神蚕王的茧,估计它是要蜕皮新生了。”
东海忙问:“那到底能不能割开它咧,给个痛快话,不能割再想别的办法。”
胡杨说:“割开没问题,这层绿茧只是在蚕王最嫩最虚弱的时候起到一个保护作用,别的用处是没有的。”
东海看向胡子,胡子就问了李亨利,李亨利也让开说:“这件事让小哥来做吧,他反应比较快。”
张弦点头,站到两米外,双手端着剑平举,对准了距离之后,将合金古剑举过头顶,又放下,反复比划了几次。东海说:“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不会是想一剑劈了它吧?万一伤到……”
他话音未落,张弦已经猛地一剑劈下去,正好将外皮的上部分割开,然后变了个角度,接着重复这个动作,等变换角度重复三次之后,已经将巨茧基本劈开了,只剩最底部的一层,东海上去将外面的厚茧剥开,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开四五米,指着巨茧说:“蛇!蛇!”
我吃惊地发现,隔着薄薄一层青纱一样的蚕丝,里面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鸡冠蛇,火红的肉冠非常醒目,正在往地下钻去。李亨利冲上去,用黑折子勾破了那层薄纱茧,只见水桶般巨大的蚕虫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下一层皮,巨大的鸡冠蛇已经逃走了。蚕茧底下有个地洞,肯定是鸡冠蛇从地下打了个洞,钻进蚕茧内吃掉了蚕王。
李亨利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