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急之下,赶紧大吼了一声:“谁?”
张弦马上冲了出去,我和李亨利随后跟上,只见营地里所有人都被惊醒,进入了战斗状态,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首发】
悬挂铃铛的绳索已经被扯断,是山谷上面的方向,看来这个闯入者是从山里来的,但是铃铛只是被破坏了最外面的那一层。
我们的铃铛护栏牵了三道,在外面的最高,依次降低,第一道铃铛被破坏以后,就没了动静。这第一道是以人和野牦牛等比较高大的生物为目标设计的,在这个地方,有这么高大的动物不会很多,并且这也说明来者智商很高,懂得分析局势。
胡子说:“如果是牦牛或者野驴,既然发飙了敢冲过来,就绝对不会只是冲断第一道铃铛线就跑掉的,并且它们速度也没这么快。以小哥的反应速度,应该不难看到它们的身影,唯一的解释,来的是人。”
胡杨说:“就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了。”
东海听了忙说:“这位大哥,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我们又没掘墓,粽子会没事自己往外面跑吗?”
胡杨正想说什么,忽然从山谷下戈壁滩冲过来一个人,远远看着竟然有点像是夏明。我们都吃了一惊,东海一直都瞧不起他,张嘴就骂:“难道是这个卑鄙又没种的家伙?”
等他跑近了,我才发现他浑身浴血,头上的血还顺着脑门一直往下淌,我们赶紧给他消毒包扎了一下,问这是怎么回事。
夏明惊恐地喊:“有鬼,有鬼!我看不到!”
东海骂道:“鬼叫什么,我们都在,有话慢慢说。”
夏明说:“我是守着你们跟过来的。刚才正想来跟你们见个面,半路上忽然遭到了一个影子的袭击,脑袋疼死了!”
我忙问:“那影子长什么样?”
夏明惊恐未定,摇头说:“我没看见。就看到一团影子晃了一下,打破了我的头,然后就不见了。”
东海问:“你说清楚点,是突然就从眼前不见了,还是你根本就没看到那东西?”
夏明回应说:“就是没看到,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我不骗你,眼角的确是瞟到了一团影子,看起来不胖,人模人样的。”
他受的伤不轻,这事儿太蹊跷了,我们自己也遇到了怪事,这诡异的情况让大家再也不敢睡了。就这么精神高度紧张地守了一夜,但那东西再也没出现,我们感到十分疲惫,东海用手机播着刀郎的歌,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天麻麻亮的时候,我们心里感到既兴奋又失落,我们可不是来图安逸的,那东西不出现固然是好事,但出现了也未必是坏事,至少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试试看,说不定能找到眉目。
张弦忽然问夏明:“看来你准备得挺充分,西北这么大,居然连我们的行踪都掌握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明愣了一下,我以为他该要撒泼了,谁知道他却说:“自从那次分开后,我就在分析你们的动向,后来我摸到点眉目,就在哈密车站等你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
阿勒怒道:“你跟踪我?”
夏明苦笑道:“老同学,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
阿勒偏过头去不理他,估计气坏了。
我们白天也不能闲着,到处下铲子,没想到还真有些收获,在山谷中间的平地上,真的带出了好土。
我们说的好土,是一种术语,意思是有内容的土质,说明下面有古墓,观察洛阳铲带上来的土质,不光能看出墓室建造水准和大致年代,甚至能分析出墓葬规模。
晚上轮流放哨休息,白天安全的时候赶工,连着挖了三天,才挖通了一个盗洞,将东西都收拾进越野车里,我们好好补给了一下,就准备探墓了。
李亨利提醒道:“大家都机灵点,这里很可能就是真正的西王母故国遗址,这个斗在两山之间,地势低洼,有山洪隐患,不大可能是生人住的都城,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王陵所在。”
东海笑道:“王陵好,王陵好,要不然进去恐怕什么都没有嘞,那不是白跑一趟?”
我们这个盗洞正好打在了神道前面,等空气流通了一会儿,放走了可能会有的毒气之后,我们放绳子下去,全都到了斗里。
这里和西阳铁丘有那么点相似,但又截然不同,一样那么宽敞,不同的是这里的建筑风格,甚至连守墓兽都不一样,这里的守墓兽是一对青羊大乌石雕,这让我觉得,真是来对了地方。
走了几步,地上忽然出现了一具干尸,好像血都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皮包着骨头,还来不及腐烂就被风化了。我头皮一麻,看这人的衣服,还是民国的装束,应该是从前的盗墓者。
既然有盗墓者进来了,也就是说还有其它盗洞可以通进来,只是比较隐蔽,我们没发现而已。
我眼前忽然有东西一晃,接着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当神志清醒的那一刻,我感到脑袋像是被钉锤击穿了一样,疼得人受不住。张弦将我抱着,往前以前一阵猛冲,忽然小声问我:“不要紧吧?”
我脑子里一阵混沌,本来想说快死了,却稀里糊涂地说成了“没事”。张弦放下我守着,给用酒精消了毒,我赶紧自己弄出伤药和绷带,将脑袋包扎了。我现在受的伤和额夏明一模一样,我问张弦有没有看到那是什么,张弦悄悄指了指头顶说:“你看上面。”
我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