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是好是坏,我也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我到底要干什么或者说我到底在干什么。”王坚坐在高高的机库盯上,手上拿着一罐冰镇的西瓜汁,身边坐着的是喝着啤酒的杨月:“不管是黑社会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我认为这都不是问题,关键我真的不清楚这个世界。”
“你只是在遗憾这个世界不能变得像你想象那样。”杨月一只手撑在身后,仰着身子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在阿富汗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些恐怖分子用六个月大的婴儿制作诡雷,she击孕妇来诱拐救援。人总是不惮把自己的残忍公布于众以此来彰显自己残酷和强悍。”
王坚重重的一拳捶在屋绪在流转,白天的场景不停在脑子里回放,他既有对那些人的残忍的愤怒,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慨,不甘、委屈、愤怒和无奈交织成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复杂情绪。
“其实我觉得,人越是残忍就越是显示出自己的脆弱,真正强大的人心中是有爱的,对自己、对别人、对整个世界都充满爱的人,是不可战胜的。”杨月仰着头看着星空:“我本来可能超越麦克阿瑟而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但是我放弃了,主动退役。就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那种黑漆漆的世界,如果是你的话,你可能会崩溃。”..
“可能会的。”王坚干巴巴笑了笑:“你的xing格挺好的。”
“嗯,你的也不错。”杨月伸手用自己的啤酒在王坚的西瓜汁上碰了碰:“敬你。”
王坚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罐子捏扁扔了出去:“明天。”
“不用说,我知道。”杨月点点头:“你想干什么就干,我认为有些东西还是要发泄出来。你的迷惑我能理解,你没法子理解对。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和借口,无论什么妖魔鬼怪都会说自己是好的,他们会用愤怒的咆哮和楚楚可怜的身世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开脱,无论他们曾经表现的多残酷多残忍,这就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可实际上,一个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又能成勇敢成什么样呢。”杨月也扔掉了啤酒:“可以了,回去休息。”
王坚轻轻的摇头:“你回去,我在这坐一会儿。”
“好,你要早点休息。”杨月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却突然回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喝酒呢。”
“因为,我必须保持冷静,时刻的冷静。”王坚微微一笑:“我要最低程度减少自己犯错的几率,无论是什么错。”
“好男人。”杨月朝王坚竖起大拇指:“一个有情绪却能控制的人。作为敌人的话会非常恐怖。”
杨月跳下去之后,王坚一下子就躺在了屋顶。看着浩若烟海的星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脆弱了。可到底却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样的自己他并不讨厌。
大概躺了三十分钟之后,他缓缓的坐起身子,打了个电话给宁宁,也就是那个有龙纹身被老太太称呼为阿玲的女孩:“帮我调查一下所有稍微有些规模的黑社会。”
“你想干什么?”宁宁也是一愣:“你是要逆天么?”
“去查就行了。”
“我不,我才高中二年级。我有反抗的权利,而且我跟你有一样的行政权,我也是继承人呢。”
“我是你掌门。”
“好。”宁宁顿时无言以对:“我帮你查就是了……真是的,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而她那头放下电话就开始给正在佛堂念佛的老太太打起了小报告。而老太太只是微微一笑,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摸着宁宁的头发:“阿玲啊,你知道当初他师父干的事情吗?”
“不知啊……”
“就像他一样,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脾气秉xing如出一辙。”老太太微笑着:“他要干的事,就是他师父当年要干的事。”
“那是什么事呢?”
“洗牌,制定新规矩。”老太太低下头,继续转动着念珠:“一代人的债一代人来偿,这是命……是命啊……”
而在沙诺娃那边,沙诺娃正绘声绘se的给喀秋莎描述下午跟王坚一起去解救人质但是失败的过程,说到激情的地方甚至还从床上站起来手舞足蹈的,情绪那叫一个高涨,那眉飞se舞的样子弄得喀秋莎都有些无言以对。
“后来他就哭了。”沙诺娃撅着嘴,摊开手:“我都没有办法理解,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为什么值得去哭呢。”
喀秋莎没搭理她,始终表情如一的玩着网页游戏,只是在沙诺娃说到激情时声音特别大,她才会扭头看上两眼。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沙诺娃用嫩嫩的脚丫子戳了戳喀秋莎的后背:“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喀秋莎慢条斯理的转过头:“是你喜欢他,又不是我喜欢他。我需要什么反应呢?”
“谁喜欢他了?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为两个不相识的人……不,是尸体。而去哭,这真的难理解。”沙诺娃趴在床上,双手捧着腮帮子,两只脚噼啪噼啪的拍着床垫:“你看,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会。”
喀秋莎放下手上的鼠标,慢慢的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沙诺娃的样子:“你不能理解的事还很多。如果没猜错,明天会有一出好戏上演,很可能你准备好的东西都用不上了。”
“为什么?”沙诺娃眨巴着眼睛,一脸纯良:“可是我准备很久了呀。”
“不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