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道长仍是满脸狐疑看着我,只是他却再也没有反驳出任何话来。
“我们赶快开始吧,先将你所有的医书都搬出来。”而我人则走近周昕身边,仔细观察起她的状况。
四肢有些冰冷、身子会觉得冷,且动都不动就只是想睡,这些总合起来,就我所记得的是属于少‘阴’病会出现的症状。
只是这些用‘药’所主治的病因,并不太相同,也需要再个别辨别出病因。
加上先前我所观察的,她似乎还有腹痛、干呕的症状,且面‘色’似乎有点过红的样子等等,再加上这些症状,又让我更难去判断正确的病情了。只能说我懂的还太少了。
“啧!可恶。”
如果说,真也查不出病因,在最坏的打算下,就只能选择“对症下‘药’”这一法,什么位置病了就用什么‘药’治,而这也是最拙劣的手法。
“需要贫道帮你什么忙吗?”不知道啥时已经抱出成堆的书,摆放在我身边的金道长,突然有此一问。
“麻烦你帮我老婆再诊一次脉。”要知道确切的病因,脉象为何种,也是不可缺少的考证因素之一。
他点点头后,便坐在周昕身边,闭上双眼并搭起周昕的手腕来。
我翻起那成堆的医书,看看手边有哪些资料可用,不过总感觉有些像是在临时抱佛脚。
那些医书大半是记录草‘药’的功效,另一小半则是记录起某些人的病历。当然,对现在的我而言,最有用的还是那些能让我做参考的病历了。
“少夫人的脉象,细小而软,应指似有若无,感觉起来就似乎快消失那般。少寨主,你要不要来确认看看?”金道长确定后向我答复。
“‘微脉’,是吗?”我点了点头,也跟着搭起周昕的手腕。当然,这也只是想试试把这个“微脉”的手感,是啥感觉罢了。
只是,所得到的脉象,还是一个会跳动的脉搏,基本上感觉没啥差别。
“很好,把不出来。”我实话实说。
“少寨主,你真的学……”金道长‘露’出了头痛的模样。
“我刚刚不是说过,就是因为我只对用‘药’有把握,但是对把脉与施针,就完全没办法,所以才需要你帮忙诊脉与施针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好,那少寨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吧。”他点点了头,只是脸上却‘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神情,让我猜不透,也让我有了警讯。
这个老头子很麻烦……
“听好,这位道长。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在下一种赌注,如果我老婆治愈了,大家可以继续相安无事,但我老婆如果病死了,我会拿你、我的命去还给她,所以最好别玩什么‘花’样。”
“放心,贫道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无论他这句话是真是假,现在的我也只能没有选择余地的相信。而我也走至周昕的‘床’边,开始了赌注。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观察周昕的病情与翻阅那些病历上面,一直到深夜时分。
然而,老爹在这段期间来了不少次,理由自然是来看看他的儿子媳‘妇’,最后也是‘交’给金道长去打发,我则继续埋头努力。
由于,我的诊断经验几乎全无,只能用时间与仔细的反复观察,去换取经验差,而周昕在这段时间,也因为身体上的痛楚,不断反复的睡睡醒醒。
虽然,这让我有了不少机会,可以探清她的病症,但“问诊”的过程,大多都是由金道长代劳。
只是,我想如果由我去问的话,她大概会气闷到让病情加重百倍吧?也因此,我除了在周昕睡死的情况下,才伴在她身边之外,大多时间都改躲在屋后‘药’房内。
当然,那些医书也被我搬到后头查阅,另外我也趁此机会看了看‘药’房内,所库存的三、四十几种‘药’材。只是,跟现代的‘药’房相比较,就只能用少得可怜来形容。
虽说,那些‘药’材我几乎都懂得功用,但却也让从未看过“实物”的我,看得是目不转睛、惊奇连连。
倒是,我的反应落在金道长眼里,也是目不转睛、外加错愕连连。
他大概难以理解,连“实物”都没看的人,是用什么办法去识‘药’,还颇为熟悉的吧?
“手脚发冷、腹痛、脉微小而若无、脸‘色’赤红、身子发热但吹风会寒冷,前两天似乎有腹泻、想呕吐的情况,似乎就这些了。”这是金道长问诊后得到的症状。
“……身热,但吹风会寒冷,是吗?”我想了想,这是中医里所说“假热”的状况,也就是“里寒外热”症,而这点也是最重要的主病因,一旦理解这点也就很容易开出诊断。原本以为最麻烦的辨症,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便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我记得,这类病症据《伤寒杂病论》中所记,较常用“附子汤”、“白通汤”、“四逆汤”等‘药’方作治疗,而依据周昕的状况,还得用上“通脉四逆汤”加芍‘药’才能治得好。
只是……我的诊断真的正确吗?太过顺利的断定,总叫人觉得不安,感到些许烦燥。
“决定好‘药’方了吗?少寨主。少夫人的病情,最好别再拖了,要是让‘‘阴’邪’转侵‘厥‘阴’’经中,病情就会更难掌控。”
金道长见我迟迟无法下决定,第一次主动开口,提醒似的说。也许,他也看出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