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寂一片,突然卓依娜就叫起来:“她胡说,子豪你千万不要听她胡说!”

云子豪并没有去看卓依娜,只是把云子容盯了片刻。

云子容在他阴鸷的目光下丝毫都没有退缩,含泪大声说:“哥哥,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你为什么总是相信她不肯相信我!”

“去把祝志明给我找来!”云子豪反倒不着急了,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神色森冷,似乎心事重重。

卓依娜的眼皮一跳,美眸闪过惊悸,但是随即又佯装镇定,继续哭诉她的冤屈。

云子容则是一脸决绝,看样子不搞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绝不罢休。

不长的时间,祝志明就来了。他显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匆进门,像以往一样恭敬地问道:“云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抬起头发觉云子豪的脸色不对,祝志明心里一惊。毕竟跟在云子豪的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气十分了解。一般情况下,云子豪这种表情都表明他的心情十分恶劣。

“祝律师!”云子豪缓缓抬起冰冷的眸子,慢慢地问道:“我让你给路晚欣的支票,被你私吞了!”

没有询问,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不不不……”祝志明想矢口否认,但瞥见云子豪带着杀气的目光,只好把否认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了解云子豪,最痛恨敢做不敢当的人。通常这种人在云子豪的面前都会死得很惨。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呐呐地说:“这件事情……我是有苦衷的!”说着,他的目光就试探性地移向卓依娜。

卓依娜吓了一跳,连忙叫起来:“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究竟怎么回事!”云子豪没有看卓依娜,仍然质问着祝志明,他的语气无比危险,充满了威胁:“你若敢再隐瞒一个字,从此以后你就等着在律师界消声匿迹!”

祝志明额头的汗水豆子般滚落,满脸为难的苦相,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祝律师,你说话啊!”云子容在旁边看得直窝火,恨不得抬脚去踹祝志明。“我告诉你,如果你想一个人背黑锅也没人拦你!我哥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如果还想做律师,就老老实实地交待,到底是谁支使你那么做的!两个人承担比一个人承担哪个更轻松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必我多言吧!”

“云子容,你不要诱导他诬赖好人!”卓依娜气得脸色泛青,如果不是病房里这么多人,她恨不得上前掐死云子容。该死的臭丫头,成心跟她作对,简直是她上辈子冤家对象,这世索命来的!

云子豪的耐性濒临崩溃,他打了手势,顿时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走进来,阴寒着脸色,满脸杀气地盯着祝志明。

“祝律师,我看你脑子不太清楚,就在这里好好治疗,等你记起那张支票究竟怎么回事,再决定你要不要出院!”云子豪的声音冷酷如地狱的撒旦,眼神更是狞恶阴鸷如兽。

祝志明差点儿跌倒,他当然知道云子豪性子阴狠,而且这光明医院就是他的地方。自己在这里就算死了,也可能被医院诊断为急性心梗,死了白死的。

“不不不……不要动手!”祝志明推了推鼻架上快要滑落的眼镜,忙道:“我说,我全说!”

“祝志明,你不要胡说!”卓依娜急了,嘴唇哆嗦着,道:“你不要胡乱咬人!”

“就是她!”祝志明突然指着卓依娜,如实交待:“云先生,是她逼迫我私吞路晚欣的支票!”

云子豪眉心一簇,眼神更酷寒了几分。

“我没有!”卓依娜慌了,连忙扑向云子豪,流泪申诉道:“子豪,你不要相信他!他是受了子容的蛊惑,为了减轻罪责,把我拖下水,我是无辜的!”

阴鸷的眸子在卓依娜梨花带雨的脸上停驻了几秒钟,仍然面无表情地移开。云子豪再次望向祝志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把事情讲清楚,不许有半个字的隐瞒!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祝志明苦丧着脸,嗫嚅道:“我没有说谎啊!你交待的事情我哪件没有办得妥妥贴贴?只有路晚欣……我迫不得已!”说着,他摇摇头,睨了旁边脸色煞白的卓依娜,终于肯定地道:“是卓依娜逼迫我,说我如果不听她的话,她就会让你解聘我!”

“祝志明,那笔钱明明是你贪财私吞了,现在又扯上我!”卓依娜尖叫起来,愤怒不已:“就你这样的品行,我怎么可能跟你说那些话,岂不是让子豪厌弃我吗?”

“云先生,那笔钱我并没有动,会还给你!”祝志明仍然抹汗不已,他知道自己闯下了祸,唯有赶紧弥补。当初见路晚欣犹如丧家之犬,就算饿死了,云子豪也不会正眼瞧,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又翻腾出来这段旧案。“你想想我自己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卓依娜再三蛊惑威胁,双管齐下,我实在撑不住……”

“滚!”云子豪终于暴起,他飞起腿狠狠地把祝志明踹翻在地,胸口剧烈起伏着。“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祝志明瘦弱的身体顿时横飞出去,摔倒在地,翻了翻白眼就晕过去了。

很快,有几个男医生过来,把祝志明拖了出去。

卓依娜吓得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了。她双手捧心,瞥见云子豪脸色阴沉得吓人,也不敢再徒劳狡辩,只眨了眨眼睛,泪水扑籁扑籁落下来。“子豪,我是一时糊涂,原谅我吧……”

“坏女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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