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会的东西没用的,只是你身子刚刚好,不敢让你太过操劳而已。否则的话,就这个运筹就有大用,村里呢,眼下就只有这么一点粮食,大雪一旦封了路,外面的粮食运不进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为了保证不断顿,就得算计着过。我这现在算是赶鸭子上架,如果钱夫人肯出手,那就好办多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谢谢。”朱秀嫦低下头,嫣然一笑,满室皆暖。
自从那天以后,朱秀嫦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开始了对整个村子物资的运筹调度工作。她一来有威望,二来有手段,三来精通运筹之道,在她的调度下,整个村子的物资利用率提高到了极限。
村里人对于她和杨承祖的关系或许是有些议论的,不过大家都算是王府的佃户,也都知道钱夫人是王府郡主的好朋友,就也是自己的半个主人,并不敢与议论什么。背地里或许有一些蜚短流长,不过在这大局面前,没人敢公开站出来指责。
房子重新进行了加固,确保了不会被大雪压垮,杨承祖又带着人去布置了部分陷阱,期待能尽可能多地,捕捉一些倒霉的小兽,为村里人多弄一些饮食。只是不等他们的陷阱发挥什么作用,一场安陆多年不见的大雪从天而降,将整个娘娘寨变成了一个银色世界。
房间里,炉火熊熊,杨承祖穿越之后发明的烟囱已经在安陆广泛流传,这小山村内也一样安了这些东西。如同他之前发明的铁皮喇叭以及锅灶分离一样,并不指望这些小的发明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是让生活可以舒服一些而已。
朱秀嫦兴致勃勃的与他玩着名为五子棋的游戏,玉手托着香腮,发髻草草梳着,在头上歪歪的立着。身上穿的依旧是村里妇人常穿的棉袄,显的身材比较臃肿,不像往日里那么高贵雍容,却也难掩其颜色。两个丫头则在旁边伺候着,虽然已经没了零食可吃,不过这村里还是有不少茶叶,弄点好茶还是没问题的。
一子落下,秀眉微蹙,忽然道:“这手棋下的不好,我要悔一步。”说着话就要去拿棋子,不想杨承祖已经伸出手来捉住了她的手“举手不回大丈夫,怎么还带悔棋的?”
朱秀嫦此时倒并不因为两人的这种亲近而有什么抵触或羞涩,而是耍赖般的娇嗔着“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我是女人,想悔棋就悔棋。你把手松开,让我把棋拿回去。”
“少做梦了,原本这五子棋是我教你的,现在呢,想赢你一盘比登天还难。就说这两天,我输一次就得给你唱一段,我都唱了多少回了。难得你走错一次,悔棋没门,也该你给我唱一回了,就那个是不是啊。”
两人的这种玩闹已经是很多次了,两个丫头从初时的吃惊,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她们是做下人的,只要按着主人的吩咐行事就好,其他的不想多参与,只是掩着口偷笑。
两人闹了一阵,朱秀嫦这才抽回手去,“你这些天天天练刀给他们看,又练拳,到底是图个什么啊?这些村民又不是你仪卫司里的兵,你练不出来的,难不成是你看上了村里的哪个大姑娘或是小媳妇,想借着练武,好勾她们的心?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不必如此费力,这村里的人都是我的佃户,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收回他们的地,让他们没了生计。所以你看上谁只管说啊,本夫人替你安排。”
“一群村姑,有什么好看的,最好的就在我眼前,其他的,看不进去了。”杨承祖伸了个懒腰,指了指知书知画道:“我主要,是为了两个丫头啊。她们,太出挑了。这村里的妇人跟她们一比,就没法看了。至于你么,他们压根就不敢亲近你,都把你当成神仙,没人把你当女人,倒不会起什么坏心。可是她们就难说了,年纪轻,人又俊,难免勾的那些年轻小伙子心里痒痒。这些日子,总有些小伙子想方设法的过来套近乎,还有人偷着送东西过来,是不是?”
朱秀嫦把脸一沉,回头去盯着两个丫头道:“杨仪正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在外头有了男人?”
两个丫头吓的面无人色,忙跪倒在地道:“夫人饶命,绝对没有这种事,奴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敢坏了府里的规矩。如果奴婢做了这样的事,情愿一死。”
知书知画这种丫头,是没有自己的权力的,如果私自找了男人,按着家规,完全可以处死。朱秀嫦哼了一声“我倒是没想到,这村里的人居然敢打这个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夫人身边的人,也是他们能惦记的?我府里的丫头,他们也配的起?”
杨承祖道:“这在平日里他们自然是不敢的,可是眼下不是大家住在一起么,远则慢,近则不逊。现在就是不逊的时候,他们觉得大家在一起,日子混久了,也觉得她们没那么高不可攀。不管怎么说,也是丫鬟么,想着能讨来做个媳妇,也不是不可能。这其实还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村里那些二流子,或者叫土混混,没事都会去踢寡妇门,或是跳墙头的,对于她们两个自然要动心了。难免不动一点坏心眼,想着讨便宜。”
“既然如此,那今晚上你就把她们两个收用了吧。”朱秀嫦挥了挥手“你出来身边也没带女眷,这段日子也苦的很,你们男人么,身边不能没有暖脚的女人。这两个丫头也算我教出来的,还算乖巧听话,从今天开始,她们就是你的人了。有了这个名分在,也省得别人再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