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单人病房。动了一下,上身被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的,自己两只手分开两边都被一双柔荑握着。王凡看了看,左边是香香,右边是萧淑雅,都趴在床边睡着了。一人握着他一只手,都握得死死的。王凡感觉自己就像被两人争抢的玩具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哥,你醒了?”香香率先醒来。“饿不饿,想不想吃水果?”毕竟香香也经历过腥风血雨,心疼归心疼,但没有乱了分寸。
“好呀”王凡应了声。香香摸索着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摘下两颗新鲜的荔枝,剥好。王凡本要伸手接过,香香轻轻甩开他的手,坚持把荔枝喂进他嘴里。王凡知道香香是心疼他,还有就是怪他自己去独自面对危险,心里暖暖的。
“哥,你知道是谁伤了你么?”一边剥着荔枝,香香一边问。
“说不清,对方的武功很特别,忽快忽慢漂浮不定,用的是一把小砍刀,刀的样子也很奇怪,不是我们平时见的那种。对啦,她用的暗器你有没有保留?”
“没有。”香香嘟着嘴“淑雅姐送你回来的,我又没在现场。”说着往王凡嘴里又塞了颗荔枝。
“生气了?”王凡爱抚着香香的头。
“呵,有用么?”香香仍嘟着嘴。“听护士说,你进来时一身是血,剪下来的衣服都能拧出血水来。”
“她们只是夸张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你闻闻淑雅姐身上,到现在还是一身的血腥味。”王凡这时才发现萧淑雅还穿着那身衣服,凌乱的头发上还粘有血块。王凡心疼了。
“你们怎么也不叫她回家休息,换身衣服也好呀。”
“她肯才行呀,昨天是仪雅姐接的电话,然后匆匆带着我过来,一见到我,淑雅姐就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伤口有一寸宽一寸多深,伤得部位也不太重要,就失血严重,按道理也不会流这么多血,足足给你输了两袋血。
我一听就知道是暗器所伤,偷偷拉着淑雅姐问,她才说了一下过程,还把暗器给我看。我一摸,这暗器虽然不大,比猫爪子大一点,三个顶尖,可恶的是这暗器做成小勺子形,三个血槽从顶尖一直汇聚到勺子的中心,这简直就是放血工具。
仪雅姐和我都劝她回家换衣服休息一下,她死活不肯,一定要守在你身边,一直哭到下半夜才睡着。”
“哥,淑雅姐看来真是爱上你了。”停了一会,香香悠悠的说。
“小孩子懂什么爱不爱的。”王凡心里很清楚和淑雅的关系,但一下子不知怎面对香香。
香香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小孩子,在村里和我玩大的女孩都已经当妈了。”
“你还说,女孩子家家的,眼睛又不好,还带着村里的小女孩去打鸟,差点没把旁边刘老锅家的鸡打死几只。”为转移话题王凡有意说起一些童年趣事。那时候的香香刚学会听声辨位,“视野”一下开阔起来,对什么都特感兴趣,打鸟、打老鼠甚至下河抓鱼。
说起童年趣事,香香也开心不少,跟着老头子爷爷和哥哥在小山村的生活是她最快乐的日子。聊了一会,王凡问起买房子的事情,香香上昨天下午姜昆的兄弟就去办了手续,香香已付了钱,不过价格涨了一些,现在要一万到一万一一平了。
兄妹俩聊着聊着一直聊到天亮,医生过来换药的时候,萧淑雅也醒了,换完药王凡就要出院回家,失血过多家里治不了,但治刀伤剑伤的药还是有的。萧淑雅拗不过他,也只好办了出院手续,和香香一起护着王凡回到家里。进了王凡的家门,想起上次在王凡房间里的尴尬,萧淑雅的脸不觉红了起来。
安顿好王凡躺下,萧淑雅以帮着照顾王凡为由留了下来,香香也同意了,毕竟自己看不见,有很多时候还是不方便。正好上一次萧淑雅也留有一袋衣服在香香这,直接找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王凡失血过多,感觉浑身乏力,回到家又晕晕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听到厨房有做饭的声音,转头,一个背影正在收拾他的桌子,那个是萧淑雅的背影,这时候的萧淑雅已经换了一套宽松的丝绸睡袍,拿着块抹布仔细的收拾着王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