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方兄找我何事?”
不待方昇回答。?“是来找我讨论学术么?”刘知锁着眉头,又道:“唉,难得方兄也会有疑难之时,许久不见方兄,倒是如隔三秋,方兄想必在四方馆又读了许多书罢,唉,只是……”
方昇汗颜。
尴尬笑着,方昇道:“这倒不是。只是却有别的要问一问。”
方住了口,刘知好奇看着他。
方昇道:“你可知晓律学有位姓姚的监生?”
闻言,刘知皱眉想了想。
片刻。
“好像不曾有——”刘知思考道。
“你且仔细想一想。”
刘知眉头紧锁。
……
“啊!”
方昇面色一松。
“有的,叫…叫什么姚谦……”刘知笑道:“是个热衷读书交友之人。”
方昇了然,面上露出一丝轻快。
刘知疑惑:“方兄认识?”
方昇点点头,道:“认识一二。”
在刘知一脸不解中,方昇道谢离去。
“他到底来干什么?”刘知疑惑的嘟囔,看着方昇离去的方向道。
……
回到四门馆书院。
方昇绕过琉璃门和书房,进了自己寝房。
合上门。
方昇方走到桌边,又拿起方才放置一侧的书信,细细研读起来。坐在书桌旁,拿起毛笔不时的写写画画。
忽而放下书信,他凝神思索。
“有的,叫…叫什么姚谦……是个热衷读书交友之人。”
方昇沉寂许久,眼眸微合。
片刻,忽而起身。
姚府……姚谦……姚大人……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有些事,他要确定一下。
想着,他眸色微沉,放下书信与纸墨,站起身,又匆匆出了房门。
……
文慧因为与方苒走的近一些,这几日便也隐隐约约知晓了一些关于她亲事的事。
那便是,方苒心仪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想必也是,方大夫人除却自己的儿女。妾室之子对她来说都没区别——无非都是为方府利益为了两个嫡亲孩子的助力。
琢磨着方苒可能近来心情不大好。
这日日头西沉,夕阳西下。完了一日的课业,文慧从西间的小院回房后,匆匆去方老夫人处请了安,吃了饭,觉着还有些空闲,便想去看看方苒。
虽说二人走的略微近些,可到底也不是日日见着。
待到真的见了方苒,许久不见,文慧看见方苒第一眼的感觉便是:
人瘦了!
第二眼感觉:
恋爱的少女伤不起啊!
心里啧啧感叹一番。
而后眼睛眯了眯。
殊不知,心里的年龄大大与这张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脸不同,若叫别人听见,必要将奇怪的目光投向她。
“苒姐姐——”文慧被人迎着进了里间,坐在梨木椅上,手中接过丫鬟递过的茶水。
方苒也是许久不见文慧,见她来了,便起身走到了几步,坐在她一旁,与她闲谈。
两人寒暄片刻。
方苒问道:“你启蒙也有两月了罢。”文慧点点头,凑近茶盏喝了口。
方苒笑笑:“觉着如何?”
文慧抬起脑袋,想了想:“还行。”
“书法字画什么的还是可以,只是弹琴却不大好。”文慧提起琴技不禁锁了眉头,苦恼起来。
方苒被她一脸正经逗得一笑,道:“别着急,时间还长着呢,多下些功夫便好了。”
闻言,文慧汗了一把!
她会说除了在夫子那还摸摸琴外,已经快半月没碰过了吗?
文慧”呵呵“笑着点头应是。
实在不怪她,每一次下决心练习,还未弹几下,那奇奇怪怪的音色便刺的她没了兴致。想着:今儿且算了,明个再练吧。小手摸摸琴,便放下不管了。
转了话头,文慧道:“苒姐姐平日都些干什么?最近也不曾见你找我。”
闻言,方苒垂下眼眸,半晌,忽而叹了口气,“有些烦心事罢了。”
文慧闻言点了点头。
别猜!她是不会问‘苒姐姐为何不开心!’这种话的。要是问了,下头怎么接话?
苒姐姐,抛却世俗,与心上人私奔——?
真爱难得,真心难觅,说出“我不愿意——”!?
文慧一个激灵,被自己的玛丽苏雷的外焦里嫩,连忙收回住野马行空肆无忌惮的念头。
房间里一时有些静悄悄的。
文慧笑了笑,忙道:“苒姐姐,提升琴技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被跳开话题,方苒带着一丝怔忡的面色回了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笑笑:“技巧是有一些,不过,若说方法,还是要多练习才好。”
文慧闻言连连点头,“还有呢?”
方苒想了想,道:“再有就是……”遂絮絮说起如何弹奏琴曲的方法来。
见方苒神色恢复正常,文慧心里才嘘了口气。
她实在不会当知心话大姐姐,说到这种敏感话题,她也无解啊。
两人说笑半晌。文慧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有时间可以多来这儿走动,左右我现在没有事,闲的很。”方苒起身送文慧。
文慧点头应是。
待走到门边,文慧将出了方苒的小院,半只踏出门的脚却是一顿,终是在门侧打了个回旋。
转了身,侧过脑袋,她定定望着方苒。
被文慧盯着,方苒奇怪:“怎么了?”
片刻。
文慧忽而抬起小脸,直直的盯着方苒:“苒姐姐……”说着垂了垂眼眸,复又抬起,“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说出来了。
但……方苒想必可以听明白。
方苒一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