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天书院的大国师要收我做弟子?
“是的。”老人肯定的diandian头。“你虽然没有变形能力,却有足够的勇气和天赋。我想,如果你愿意加入天书院,也许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当然,投桃报李,天书院也会给你同样的惊喜。”
无忌一时犹豫。
他很希望能有机会与嬴亦然朝夕相处,可是他知道他们的身份悬殊,不亚于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天书院是帝国核心,是皇家势力的范围,而他天生对政治就有一种排斥。
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每逢这种时刻,他都会非常谨慎。因为他知道,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并成为领军人物,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艰辛。成功来之不易,而他又是一个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强迫症患者、偏执狂。
他想到了令狐敏之说过的话。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在天书院永远不可能成功。
他不姓嬴,没有皇室血脉。这不是仅凭努力就能克服的困难。
“我听人说,天书院首重血脉,登堂级以上的弟子,非嬴氏血脉不能胜任。不知是否属实?”
“令狐敏之说的吧?”老人笑了,笑容中有些苦涩。他沉默了片刻,diandian头:“没错,虽然没有书之于册,却的确有这样的做法。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无忌摇摇头。
“因为天书院掌握着帝国,甚至整个盘古大陆最神秘的智慧。”老人重新转过头,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凝重无丝,让人顿生神圣之感。“这样的智慧,必须掌握在皇室的手中,才能保证天下太平。”
无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唇相讥。“是么?那大秦帝国征战千年,也没看到太平啊。”
“那是因为天下还没有统一。不征伐,天下不安。”嬴亦然走了过来,冷冷的瞥了无忌一眼,伸手去扶老人。“先生,他什么也不懂,何必和他多费口舌。”
老人摆摆手,示意嬴亦然稍安勿躁。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老人轻声笑道,眼神淡泊从容。“你说的没错,帝国的疆域是无数将士的白骨铺成的,可他们却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太平,无数权贵为了财富和权利穷兵黩武,横征暴敛,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皇室。”
“可是,天书院的国师和弟子虽然出自皇室,也姓嬴,却与你所认为的皇室不同。”
“我们不娶妻,不生子,不成家,不立业。登上天书院学堂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和皇室划清了界限。我们传承的是整个人类的智慧,而不是个人的利益。”
无忌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些许讥讽之意。他前世听厌了这类伟光正的口号,本能的有一种不屑。
“你不信?”看到无忌这副表情,嬴亦然有些控制不住怒火。
“不,我信。”无忌笑了起来,只是一dian诚意也没有。“只是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敢接受了。我想娶妻,想生子,想成家,想立业,做不了这么伟大的事。所以,老人家,谢谢你的好意,我愧不敢当。”
老人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嬴亦然勃然变色,转身进了船舱,“呯”的一声关上了舱门。
老人回头看了看,起身对无忌打了个招呼,也走进了船舱。
无忌也沉下了脸,看着远处天水一线,一言不发。
舱中,老人和嬴亦然对面而坐,面容慈祥,神情安宁,静静的看着嬴亦然。
“为什么?”嬴亦然用力的抹去眼中的泪水,恨恨的说道:“先生,你为什么要求他?”
“我想让他帮你。”
“我不用他帮。”嬴亦然咬牙切齿,“我姓嬴,身上流的是嬴氏血脉,为了帝国,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不需要低三下四,礼求于人,更不需要一个原人庶民来帮我。”
“孩子,你还年轻。”老人伸出手,轻轻的按在嬴亦然的肩上。“你还没有品尝过人生的滋味,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没有拿起,焉知能不能放下?在经历真正的暴风雨之前,你所谓的坚强都是虚幻泡影。”
嬴亦然不服气的抬起了头。“先生,你怀疑我的信念不够坚定?”
老人迎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他转过头,看着窗外,思索了片刻,突然说道:“有一个强壮的肩膀可以帮你分担责任的感觉,好不好?”
嬴亦然一怔,随即脸色一红,故作不屑。“他那肩膀也算强壮?”
老人淡淡一笑,追问道:“那甜蜜的亲吻是否让人沉醉?”
嬴亦然顿时面红耳赤,扭过身去,不理老人了。
“看看,这就是你自以为的坚强。”老人轻叹一声:“你们还没有真正两情相悦,你就放不下了,又怎么能做到淡然处之。孩子,情乃人间至毒,是我们生而为人,与生俱来的原罪,不是那么容易对抗的。”
嬴亦然羞不自胜,不假思索的反问道:“先生,那你是不是也中了情毒?”
老人笑而不语。他拍拍嬴亦然的脸。“怒而兴师,其实也是一种软弱。”
嬴亦然凛然,连忙躬身施礼。“亦然失言,还请先生责罚。”
……
枭阳国的逃生船很坚固,也很快捷。在石头等人的操纵下,十三天后,顺利到达鸿沟对岸。
弃船登岸,无忌等人背起行囊,再次踏上了通往紫府山的征程。
“主人,你看。”林飞走到无忌身边,指指头ding的天空。“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