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飞速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哈,
他依然紧紧的抓住重伤的苍鹰,贴着鹰头的手掌一直没有松开。
这只苍鹰挨了殷郊一指,‘胸’口多出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却还没有死,他的意识还在,他的生命还在,虽然为时不多。
无数尖牙般的巨石从眼前掠过,无忌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更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空气压力正在迅速变大,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越来越尖利。他知道,自己离谷底越来越近了。
在他头顶,有五个黑点正在迅速接近,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残影,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他靠近,飞跃间,几道比林子月的羽箭还要强劲几分的指风接连‘射’到,又在苍鹰的身上‘射’出几个‘洞’。
苍鹰的意识迅速黯淡,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也在刹那间化为人形。
无忌收回了意针,却没有松手,他不顾身后越来越近的殷郊和鹰‘侍’,集中全部‘精’神,凝视着越来越近的水面。就在他离地面不足五丈,即将入水的刹那间,他全力转身,用力甩出了手中已经恢复鹰‘侍’尸体。
鹰‘侍’尸体入水,‘激’起一道冲天的水柱,遮住了无忌的身形,也减缓了无忌下降的速度。
无忌闭上嘴巴,屏住呼吸,紧跟着鹰‘侍’的尸体钻进入水中。有鹰‘侍’的尸体在前,水流向旁边‘荡’开,减缓了他入水的冲击力,再有神骨护体,他可以将冲击力降到最低。
一入手,他立刻沉到水底,然后踩着水流的石块,向上游逆行了几步。仅仅是几步,他就停住了脚步。
被鹰‘侍’尸体‘激’起的水柱落了下来,‘激’起一阵水‘花’。又迅速被流水冲走,恢复了平静。
鹰‘侍’的尸体顺流而下,在湍急的水流中若隐若现。
无忌一动不动。他身在暗处,仰起头,以星空为背景,勉强能看清那几个黑点。
不出他所料,那几个黑点向下游追去了。殷郊却没动,他站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低头俯视着幽深的涧水,锐利的目光来回逡巡。
无忌连大气都不敢出。尽可能的将身体缩起来,藏在‘乱’石间。
他知道鹰的夜视能力一般,但是他不知道殷郊的道境能否对视力有所改善。他尚未真正明悟道境的奥妙,就能拥有上佳的夜视能力,能够通过红外线发现敌踪,殷郊也可能拥有同样的能力,甚至更强。
他藏身水底,是利用流水降温,体温下降。可以减少红外线的辐‘射’。这里幽暗难明,没有光线,微光夜视能力没有用武之地,只要把红外辐‘射’掩藏起来。殷郊很难发现他。
无忌的境界没有殷郊高,可是他对这些道理的思考却早就开始了,见识不亚于殷郊,这才能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想出这种逃命的办法。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他现在不是殷郊的对手呢。面对这种非人级的高手,他只有逃的份。
而殷郊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现在就像一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挂在悬崖上,袒‘露’在无忌面前。
殷郊似乎有些犹豫,站在山岩上,半天没有动弹。他举起手,点了几点。
“哧哧!”无忌耳边响起两声厉啸,眼前出现了几条白线,就像子弹‘射’入水中形成的轨迹,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忌一动不动,静静的潜伏在水底,甚至不用呼吸。他甚至有意关闭了天‘门’,生怕引起天地元气的扰动,被殷郊发现。
又过了片刻,殷郊纵身跃起,蹈空而去。姿态潇洒,仿佛乘风而行。
无忌松了一口气,刚刚动动有些酸麻的身体,忽然看到殷郊又折了回来,像一枝离弦之箭,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无忌大惊,刚想跳起来逃跑,忽然心中一动,又放松了身体。
殷郊伸手连点,数道指风‘射’入水中,‘激’起数道水柱,水底两块石头被指风击破,又被水冲走,哗哗作响。殷郊就停在水面上,脚底离水面不足三尺,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摆。
他四处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再次急驰而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很快消失在无忌的视野中。
无忌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暗叫一声好险。殷郊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将军,这种虚虚实实的战术用得炉火纯青。如果不是他刚才灵光闪现,意识到殷郊可能是虚晃一枪,急于逃命,跃出水面,那他现在就死定了。
这老家伙,狡猾狡猾的。不过,我也很聪明。
无忌自恋的夸了一句自己,再次细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悄悄地上了崖,又在一块巨石后面藏了片刻,这才拧掉身上的水,化作一只壁虎,飞快的向上爬去。
刚爬上悬崖,他就看到了一场‘激’烈的战事。
三头苍鹰在空中盘旋,不停的俯冲,宽大的翅膀掀起一阵阵的劲风,刮得山‘洞’上飞沙走石。
林子月站在一块巨石上,拉弓引箭,不停的‘射’击,一枝枝羽箭呼啸而去。
飞天辟邪展开‘肉’翅,林子月头顶来回飞舞,发出一声声怒吼,将企图靠近的苍鹰赶开。
双方战得正酣,谁也占不了上风。不过,林子月已经‘射’空了一只箭囊,剩下的箭有限,僵持下去,对她很不利。
无忌看了一会,纵身跃起,化作一头苍鹰,展翅飞上了空中。
这就是他刚才不惜坠崖换来的成果。在那头负伤的苍鹰体中,他找到了鹰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