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演练禹步的时候,无忌也在揣摩剑舞。。更多w. 。∑,不过,他比皇后体会更深,收获也更多。
皇后只练了禹步,无忌却是从头开始演练整个剑舞。
他有意眼,能够返观内照,对筋骨血‘肉’、内气运行都了如指掌,能将外在的肢体和内在的气血运行互相映证,对剑舞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有‘精’到的了解,做到极致,练习的效果远非普通人可比。
只练了三遍,他就掌握了所有的动作,并且感受到了一丈红在演练剑舞时的凝重与严肃。
当时看一丈红演练的时候,无忌只是觉得她神情肃穆,有若祭祀。现在亲自演练,感受到体内的真气运行,他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这不仅仅是态度的问题,还涉及到气血运行,涉及到意念。
也就是剑意。
严肃只是外在的态度,而庄重却是内在的意念。随着每一个动作的展开,气血在血管与经络内运行,自然而然的散发出那种意境,而不是有意为之的姿势,这才是意念,才是剑意。
无忌演练到第九遍的时候,气血由凝重变得活泼起来,无忌感受到了一种与凝重不太相同的意念。这种意念,他在谢广隆的刀法上似乎见识过。就像由冰化成的水,依然带有冰的冷冽,却多了一份灵动。
这种感觉有点像‘花’‘弄’月表演的‘春’之‘花’舞,冬去‘春’来,柳树发芽的一声轻响,吹面不寒的杨柳微风。
无忌一个人在院中演练,一遍又一遍。
他手中无剑,但是他心中有剑。
林飞等人见他练得入神,谁也不敢来打扰,只是尽忠守职的守卫在四周,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他。
只有小紫月一个人无事。捧着一只装满归元丹的大瓷碗,搂着小辟邪,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自己磕一颗归元丹,喂小辟邪一颗归元丹,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无忌的一举一动。
将归元丹磕完,她也看得有些累了,将大瓷碗放在一旁,搂着小辟邪。就在走廊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安稳,睡梦中‘露’出无邪的笑容,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无忌一直练到深夜,突然停住了,静静的站在院中,眉心微蹙。
“主人,怎么了?”林飞上前,关切的询问道。
无忌抬起头,看着林飞。沉‘吟’了片刻:“我似乎悟到了什么,可是不太分明,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林飞无语。生长在紫月森林,雾里的‘花’他倒是经常看。可是在武艺上,雾里看‘花’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却说不上来,也帮不上无忌什么忙。
“我要去一趟天书院。”无忌说道。也不理林飞,转身就出了‘门’。
林飞不敢怠慢,连忙招呼石头等人跟上。无忌到咸阳的时间不长。得罪的人却不少,昨天又刚刚得罪了擅长刺杀术的柳白猿,林飞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出去。
……
进了天书院,径直来到天书塔下,林飞等人停住了脚步。‘侍’从可以随着主人进入天书院,却不能进入天书塔,他们只能在塔外等着。
无忌一个人进了塔,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向大厅中央的楼梯走去。坐在柱下的嬴自清见无忌眼神直勾勾的,脸‘色’也有些古怪,连忙迎了上来。
“师弟,你这是……”
无忌恍若未闻,径直从嬴自清身边走了过去。嬴自清有些尴尬,抬起手停在空中。令狐敏之从一旁走了过来,轻声笑道:“大师兄,二师兄可能又悟到了什么,有点魔怔了。”
嬴自清也笑了起来,手在空中顺势挥了一下。“没错,你们这二师兄天生就是做个学问的。不疯魔,不成活啊。能不能振兴天书院,就要看你们二师兄的进步有多快了。”
“二师兄能心无旁骛的做学问,离不开大师兄的鼎力支持啊。如果天书院能够重新崛起,大师兄也是有功之臣。大师兄,将来大秦帝国的亿兆臣民,都会感念大师兄的恩泽的。”
嬴自清哈哈一笑,谦虚了几句。
……
无忌对令狐敏之与嬴自清的话一无所知,他径直上了楼,找到了皇后给他的六口剑。
他先拿起了巨阙,双手扶剑,‘挺’身而立。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双手握剑,开始演练剑舞。
步伐沉重,如负千斤。眼神凝重,如见众神。
无忌迈开禹步,不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只有半步。没有大开大阖,没有辗转腾挪,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大的转动,只有刺、拨、挡、拦几个简单的招数,动作幅度极小。
可是,随着他一步步的迈步,有力从脚步而生,沿着双‘腿’,注入气海。每一次迈步,都是一次鼓‘荡’,都会让气海中的元气变得浑厚一些。浑厚的元气蒸腾而起,沿着经络向上,注入双臂。
沉重的巨阙不再沉重,无忌可以挥洒自如了。在凝重中,渐渐生出一股轻灵。
无忌嘴角微挑,由双手握剑改为单手握剑,继续演练。
脚步如雷,一声又一声:“咚!咚!咚!”
……
一楼大厅,正在看书的天书院弟子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书,一个个仰起头,看向中央的旋转楼梯。
他们都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沉重低缓的脚步声像一声声战鼓,敲打在他们心头,让他们为之战栗。有的人看到了无忌上楼,却不知道他在上面干什么,疑‘惑’不已,纷纷来问嬴自清。
“你们的二师兄在上面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