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在何处?”
侍卫惭愧的低头道。“属下无能,只找到了这些证据。”也就是说,并没有见到大姨娘本人。
“这可与大小姐有关系?”南宫様想到南宫塘与大姨娘失踪是在同一天,凝眉道。相对于一个妾室而言,南宫様自然更关心南宫塘这个女儿。
“大小姐……应该是被连累。”侍卫说此话时已完全不敢再看南宫様的脸,这种又被带绿帽子又损失一个女儿闺誉的情况,一定是轰动京城的一件奇大丑闻。
南宫様的脸果然瞬间绿了,想到南宫塘虚弱的身体眼前又浮现出黄氏那张绝美的脸,脸上几乎能渗出墨来,几近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甚至绝望,“那塘儿她,有没有……”
好好的女儿家被人掠走,最容易引人关心的自然是清白问题。侍卫明白南宫様所指,赶紧道,“大人放心,那来掠人的目标是大姨娘,只是刚巧碰上大小姐,便顺便掠走了。想来后来觉得麻烦,就半路丢弃了。”侍卫说完抹了抹汗,真希望南宫様不要继续问下去,他能打听到这些也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深入易穴山打听来了,只是可惜,没有探到大姨娘的行踪。
“丢弃?”南宫様眉头拧了拧,这话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是若贼人真的目标准确。就算一时贪念顺道掠走了南宫塘,半路又改变主意将其随便丢掉是有可能的。那些山贼,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随心所欲出尔反尔也是常有的事。
南宫様因为从来不想与江湖搭上什么边,他也不是京城守卫,自然不会关心京城周围有没有山贼。可是现在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被人掠了出去,不免恨得牙痒痒。
但下意识总觉得这个女儿有些不一样,比如,能逃过段氏暗下的杀手,而且,这么快就与京城有名的冷面王爷有如此深交的关系,完全不像一个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边塞的普通小丫头所为。
南宫様凝眉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关系到自己女儿的事情,还是不要过于假手于人,否则真是查出什么有损女儿名誉的事情,难看也只有他。
“可知道大公子是怎么回事?”同一天发生那么多事,总觉得这些事里面有一些巧合。
“恐怕大公子是发现了贼人,才被贼人所伤。”虽然翠霏院位置偏僻,南宫晟也是喜欢清净之人,两处院子就离的近了些。侍卫说完已经觉得额头有汗滴滴了下来。
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情,南宫様调动了许多力量明里暗里搜查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虽然这侍卫得到了一点消息,但也只是道听途说,就连自己也不敢保证是对的。南宫様问的越多,他越觉得心虚。
“退下吧。”南宫様不满的扫了一眼侍卫。一个月,也只是查出这么点蛛丝马迹。不过,他倒宁愿事情如这侍卫所说,大姨娘的失踪不过是自己命运不济罢了,并不是有人故意针对齐国公府。
侍卫匆忙后退两步转身走了出去,幽暗的小屋一时间只剩下南宫様一个人空落落的立着,本来紧缩的眉头又加重了一道印痕。这些年,到底是段氏管理的后宅越来越乱,还是他对后宅太过放松。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后宅,就算在他外面再怎么殚精竭虑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情,段氏居然用了这么久也没有弄出一点头绪。
不过,如果真如侍卫所说,大姨娘的遭遇只是始于一场“艳遇”,倒也怪不得段氏了。毕竟,连他这个做丈夫都是一点都不知情。
南宫様走出小院,天气阴沉的就像人的心情,放掉后宅这堆事不说,皇宫里那些糟心的事更是起了新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更让人糟心。
太后依然坚持将南宫塘许给擎王,陛下合意的人选却是南宫研。太后和皇帝毕竟是母女,两人不好真的撕破脸,事情一直僵持着没有定论。但他也知道,他们都是希望南宫様这个爹主动站出来下最后的结论,可这结论不管怎么下,最后都会让太后和皇上的一方不满意。
不管是让谁不满意,将来他这个齐国公府做的都不是舒心。
作为皇上的肱骨之臣,就算太后在朝中有一些势力,也不可能真的分了南宫様对皇上的衷心。况且,就他个人而言,他是有意将南宫研许给徐昱擎的。毕竟这个女儿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知根知底,将来嫁到擎王府也好给予指点。但是这些日子徐昱擎对南宫塘的体贴和照顾他也看在眼里,当下觉得这事更加棘手。
还有,妍儿那边,似乎极力抵触。
南宫様犹自站在小院里一筹莫展,不一会儿,便神色凝重的走了出去。
这边南宫塘回了院子没见人禀报杨酔来过,便让紫堇去外面请郎中给珠心医治。虽然看似伤的重,但幸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郎中用了些药便又开了方子,边交代日后好好护理,一个月后伤情便会恢复的差不多就离去了。南宫塘给了些赏钱。
紫堇刚把郎中送出去一会儿,还没有坐下与南宫塘说几句话,就见院门外香草带着几个丫头过来。紫堇站起身从屋子里出来,“香草姑娘这是来做什么?”
大姨娘的事情之后,更确定了她与南宫塘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决心,南宫塘作为府中的大小姐,自然有必要在府中立些威,将来做什么事情也容易。有南宫塘这个主子在,紫堇再也没有必要装作一副惧怕世事的小丫鬟,委屈求全的存活在这府中。
香草依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