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告诉自己,你完蛋了。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走样:“好吧,看在你如此苦苦哀求的份上,看在你请我侮辱你的份上,话都讲到这田地了……”若再辜负眼前的和谐气氛,实在是有辱九祸的威名!
于是她潇洒地脱掉了鞋子,苏卿脸上笑容绽放。根本没醉嘛!他欺身上来,揽腰未遂,她轻轻躲开:“我去洗澡。”
互相勾-引这种事,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人之间,都拿捏得很到位,看起来很擅长。苏卿心中像有千万只蚂蚁过境般,等在浴室门外。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太饥渴了,为什么有种把她生吞活剥的暴力想法。
他倒了一杯冰水,脑子里构思着呆会应该怎样做比较自然。然而真当那人穿着他的睡袍出来,过于宽大的肩膀和领口处露出的洁白肌肤透露着这件袍子包裹下的旖旎风光,他觉得脑子里被千军万马过境荡平了。
一切老手应有的步骤和过往丰富经验都忘记了,只剩下涌动的本能和……不知所措。
她站在空调前吹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发丝随着风起舞。她的下颌又尖又漂亮,微微仰起闭着眼,显出禁欲的美感。她的肩膀又白又瘦削,包裹在宽大的睡袍中像一朵被簇拥着生长的曼陀罗花。
无一处不在诱惑他,苏卿忍得撇开脸笑出声来。他语速极快地说:“葭葭,吹干头发去睡觉吧。住不惯客房可以睡我房,我随便睡哪都可以。”
苏卿半晌没听到她接话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她侧着脸捋着头发,微微咬着下唇,一脸似笑非笑。然后她的目光直视过来,那漆黑的瞳孔水亮分明,仿佛天旋地转一般,越来越深,让他转不开眼去。原来她已经站在了眼前,她摇摇头:“君卿大人你真不解风情,明明长着一张fēng_liú脸。”
苏卿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这个评价都感到郁卒不已。不解风情这词儿本来压根就是为她打造的,什么时候落到他头上了……还是葭葭亲自评价自己!更郁卒!
但是当下,苏卿只觉得喉头涌动,心里小猫挠心般的痒,“葭葭,我……我想……”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吞吞吐吐做什么?”
“……”
“你留我下来难道不是想跟我睡觉?”
苏卿跌倒。段数不够啊亲,眼前这个家伙,除了作风犀利和行事简单以外,根本不懂得含蓄为何物。以前还觉得她跟游戏里的九祸截然不同,现在看来这强悍的作风根本如出一辙!
最后苏卿直起腰来,平静与她对视,回答:“是啊,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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