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桑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似的软绵绵的，许湛洗漱完见她还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着，知道是自己昨晚要的狠了，累着了她，虽有些心疼但念及今天是她开学的第一天，决不能第一天就迟到了，只好耐着性子轻声哄着她，搂着将她拉了起来。
“你啊！”许湛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寒假里，你睡了那么久还不够？小猪。”
慕桑从小就有些起床气，加上昨晚上累的很，今早恨不得多补点眠，可他偏偏又来叫她，慕桑心里便生了气，眼角一抬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倦意，慵懒散漫，听在许湛耳里，就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搔着他的胸口，让他心痒难耐。而那飞扬的眉眼似嗔似怒，更别有一番女人的妩/媚风/情。
许湛的喉咙一紧，眼里悄然生出一簇火焰来。
“桑桑。”他的声音喑哑，一面说着一面凑近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你干嘛？”他这样炙热的眼神，让慕桑有些慌了神，这眼神她并不陌生，许湛昨夜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一遍遍地挑/逗着她，让她哭着求他慢一点。
现在不会又想来吧？慕桑心里哀嚎一声，伸手飞快地扯过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语无伦次道：“不行，早上，不行不行！而且……”
她说着，声音就渐渐低了下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而且，我还疼着呢。”
她现在包在被子里，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戒备，似乎在害怕他突然兽/性大发地扑上去。那小心翼翼包裹着自己的娇羞模样，那埋在被子上的晶莹剔透的娇俏脸庞，还有那水灵灵的如小鹿般的眼神，无一不在撩/拨着许湛的心，许湛的喉结一颤，轻轻勾了勾唇角就要欺身上前，余光却突然扫到了床单上了一抹凝固的暗红。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这个念头让许湛生生压住了体内烧燎的欲火。
她的第一次自然是不会感到舒服，甚至还会有些疼痛。虽然他顾及她尽量克制了自己的力道，可还是会不自觉地在她的紧致里粗鲁起来，而且后来又在她哀切的拒绝里，哄着要了她那么多次，那里肯定是受了伤。
“好好好。”许湛要拉开她被子的动作一变，长臂一揽，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揽进了怀里，薄唇夹着笑意，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今天早上就先饶过你，等下次，再一起讨回来。”
下次……慕桑松了口气，眼珠转了转，坏心地捂着嘴巴偷笑道：“那么许先生，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一件事情。”
“嗯？”许湛挑了挑眉，手指挑起她的一缕长发，缠在指间。
“我和瑶瑶约好了，这一学期，我和她一起住校！”慕桑嘿嘿一笑，从被子伸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捂着被子，身体稍稍退离了他的怀抱，扭头去看他现在脸上是何表情。
许湛的脸色果然不佳，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你说什么？你想搬出去住？”
他像是想在她口中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事，不善的目光炙热地几乎要熔化了她，好像她这时只要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就会猛地扑上来惩罚她。慕桑暗暗吞了口口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缓慢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许湛怒极反笑，挑了挑眉，声音已经冷了几分。
“这最后一个学期的课业很重要，我要努力考证啊！”慕桑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腰。
“你不是以后想来公司帮忙？我要你那些证做什么？”许湛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把时间花在那些无用的东西上，不如多陪陪我。”
慕桑的嘴角一抽，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黏她了，倒像是一个孩子了。慕桑无奈一笑，语气不由得缓和下来，“我陪了你这么多年，还有以后的那么多年，难道你还在乎这一个学期的时间么？再说了，虽然你是不在乎我有没有证书，但是不代表公司其他人不在乎啊？我以后工作，还是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让别人信服的。”
慕桑说完，见他情绪不高，便有笑着开他玩笑，缓和气氛道：“你难道希望，你的员工在我们两个背后指指点点，说我们潜规则么？”
“他们敢？”许湛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冷芒，他护了十几年的人，谁敢指指点点？
“行了行了，我这只是一个假设，你现在一副要把公司员工都开除的表情算怎么回事？”慕桑翻了个白眼，挥手赶他道：“被你胡搅蛮缠这么久，我的瞌睡虫也全跑了，你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你换啊，做什么还要赶我出去？”许湛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索性双手抱在脑后，躺在了床上，“还是你在害羞？”
“你……”依慕桑的脾气，此时差点就脱口回他一句“谁害羞了”，可她经历了昨晚那一嘴硬的后果，此时也不敢胡乱逞英雄了，“反正你就给我出去出去，快一点！我快要迟到了！”
“不要。”许湛难得的无赖起来，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我还就不出去了，反正着急的人不是我，你要是愿意，就在这里好着啊！”
“你说你个男人，怎么好意思看我换衣服？虽说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可是还是要适当地给对方留一点空间吧？”慕桑决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惜，这句话对付许湛一点用都没有。
“空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有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