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也不是笨蛋,更加不是那种独断专横,不听他人意见的****。
所以,张嘉师有大秦左将军的名义,将大秦兵造位于广阳的锻冶部‘门’,来了一次几乎是非常彻底的大搬迁。
当然,张嘉师做的事情还不止这一种,本来是被存放于官仓当中的铁器农具,以及大量的相应人才,都直接用自己的调令,直接调走。
这点对于广阳郡守苏岩而言,还不算是最气人的,最让苏岩气得无话可说的是,张嘉师居然光明正大的招募广阳郡的黔首,前往辽东,并且许诺会有一定的免息减租优惠。
苦笑不得的苏岩,在蓟县的城头上,看着三千多个拖家带口的黔首,以及队伍后面的几百头耕牛……
“嗯?”苏岩看到这里,他很奇怪张嘉师的这些耕牛在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结果,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一个蓟县的吏员打扮的人,小跑上城墙,对着还在深思中的苏岩说出一句话:“郡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岩被打断了思路,很不爽的瞪了一眼这个在他眼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小吏。
“郡守大人,左将军他用自己的命令,直接将蓟县以及附近几条村庄的耕牛以及给耕牛治病的医工,全部调走。”这个小吏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苏岩悲愤的大声叫喊着:“左将军!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听不到苏岩悲愤的诅咒,张嘉师很是随意的看着神情已经平复过来的萧何,微笑道:“萧先生,这样的事情,拜托你来做,果然是最正确不过的事情呢。”
萧何张了张嘴,看着张嘉师一小会之后才说道:“大人,这样的事情,下次能不能找其他人做?”
萧何说出这句话,本来很是平静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因为与其说张嘉师这是调动耕牛,还不如说是他被‘逼’带着阮翁绍等几个二五百主,全副武装的收刮耕牛……
有些耕牛,不是秦国官府的,而是一些地方村落以及当地大户豢养的。
但是,张嘉师发明了一个让萧何脸皮子顿时厚度加大的创举……
萧何相信,广阳郡的郡守,以及蓟县县令在看到那些,很多出自他手笔的,被张嘉师称之为白条的玩意,表情绝对要比他‘精’彩很多。
“……”
而骑马跟在张嘉师身后的陈平以及曹参等人,很直接的无视掉张嘉师以及萧何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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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依稀有着后世被称为辽西走廊的平原通道,张嘉师看到了现在的秦皇岛,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人烟,只有一些渔户在定局的岛屿。
营口以及锦州,现在还只不过是几个依稀能够看得到模样的小村落。
张嘉师见识到什么才叫做地广人稀的真谛。
那就是出了后世山海关的那一条分界线之后,辽西走廊可以说,秦军的巡逻官兵,甚至比当地人还要多。
根据渉间的说法,辽西以及辽东,除了一部分戍守的士卒之外,骑兵比例甚至可以算是大秦的边军当中最高的。
张嘉师很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因为像是这种人烟稀少的区域,要是不配备大量的骑兵,估计步兵很有可能跑个半死,都不太可能能够找到个吃得上一口热饭的地方。
张嘉师‘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队伍后面那三千多个,让他‘花’了很大劲儿,才从广阳郡招募过来的农户,发现了一个很无奈的情况。
那就是这三千人,哪怕是摆在平原中最显眼的位置,估计距离远一点都看不到人了。
他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今年是别想着这样的支出会有什么收获了。”
张嘉师何尝不知道,以大秦现在的作物而言,快要到了五月份,连耕种都无法做到,还谈什么收获?
“要是有土豆就好了……”张嘉师无奈的在心中哀叹。
张嘉师当然也可以不在这个时候挖墙脚,但是他那个岳父会在两个多月之后,死在出巡当中。
接下来的事情,让张嘉师根本无法从容。就连他那份给嬴政的计划书,张嘉师都是被‘逼’出来的。
他何尝不想多做点准备?何尝不想依靠广阳郡作为最重要的基础?
但是,很多事情完全就是不如人意。
张嘉师甚至能够想到,一旦他在广阳郡落户,他的下场不会好得去哪儿。
但是辽西以及辽东不同,只需要用一定的军力,掐住几条通道,张嘉师相信,嬴胡亥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派大军找他的麻烦。
所以,他才会忍者强烈的‘诱’‘惑’,放弃在广阳郡的经营计划。
当然,张嘉师也不是不知道,一旦他麾下作为主力的陇西军有其他什么想法,他同样麻烦得很,但是两害相衡趋其轻,一种是麻烦,但是还不一定会致命,另外一种则是很有可能会“死于横祸”的要命事儿,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可以说,张嘉师不比后来继承了任嚣位置的赵佗,人家在南方三郡经营甚久,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时间基本没有了的可怜家伙能够比拟的。
他不禁想起,自己在盘算要不要去右北平的那一天,跟陈平萧何等人的对话。
……
那是一个天气不错的夜晚,张嘉师在让嬴玥汐等人先休息之后,让郑福将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