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秦军为什么会有所准备的?”
札别赫看着前面的‘乱’局,愤怒的咆哮着。..。
在他的设想当中,秦军应该没有什么准备,这个长城的关口能够轻松的一举而下才是。但是现在的情况,说明了秦军完全是有所准备,应对着他这次的大举攻击。
他假如知道,张嘉师拼着‘精’锐部队损失惨重,也要进入到东胡国境内进行破‘交’作战,本身就是打算将他们东胡的主力部队集中在一起,然后能够凭借长城的险要坚固,给予东胡人最大限度的实力削弱。
张嘉师不是秦开,白起以及韩信同样不是秦开。
不是说三人的实力比不上秦开,而是当年的一战破东胡,在很多情况下根本就是无法复制的。
东胡人在辽西走廊一战之后,就很少大规模集中起来,所以张嘉师才不得不迫使东胡人集中在一起。
分散的东胡人,在张嘉师的眼中更难对付,仅凭两只脚能够追上东胡人的可能‘性’,张嘉师都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概率。
既然如此,让东胡人自己找上‘门’,反倒是一件更省时间,更有效的方式之一。
札别赫旁边的东胡部落首领,看着咆哮的札别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札别赫很快就咆哮着:“让第二批云梯部队,继续上去!”
“是,大王。”
……
在城墙下面的东胡人,伤亡很多,不断倾倒而下的滚热金水以及煮沸滚油,让很多躲在城墙下面的东胡人,出现了严重的烫伤或者是直接被烫死。
一些距离远一点的东胡人,闻着恶臭当中夹杂着的些许‘肉’香,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很多严重烫伤的东胡人,抓破了被烫起来的水泡血泡,惨叫翱着死去。
这个世界还没有比较有效治疗烫伤的手段,哪怕是这些东胡人能够被救出去,恐怕也不过是在萨满的舞蹈中,因为细菌感染,在高热以及各种并发症的折磨中,缓缓死去。
天空中的弓弩箭镞如同雨点飞蝗一般,向着双方攻守阵型飞去。
有不少秦军将士因为躲避不及,被‘射’中,重伤者被立刻抬下城头,轻伤者则是用还温热的麻布带子,包裹住伤口之后,继续作战。
不是没有直接被敌人一箭‘射’中要害部位的秦军官兵,但是相比起敌人的大量伤亡,战死的秦军还不到东胡人的一个零头。
城楼中,很多民夫被几个秦军官兵督造,将整理好的麻布带子,放在沸水当中煮滚。
约一分钟之后,另外几个民夫拿着用渔网改造而成的小捞网,将这些麻布带子直接捞起来,然后放在另外几个负责脱水的民夫旁边。
这几个民夫很熟练的用早已经被沸水冲刷过,用简陋纺织机器改造而成的脱水机,将这些有点烫手的麻布带子当中的水分压榨出来。
几个民夫则是在检查麻布带子的水分之后,迅速将这些麻布带子收拾起来,放在一个竹篓子当中。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秦军的军官在将他们安排在这里之后,就让他们这样做。反正秦军会给钱,而且还是二十五个半两钱一天,这样的薪酬比起他们自己务工都好不少。
他们当然不清楚,张嘉师这样做,不是钱多人傻,而是为了做到有效的伤口感染减少概率。
也许,在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效果不是很好,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去做来得更加有用。
靠在城楼北面的一些民夫,听着后面早已经用木板封住的位置,东胡人的箭镞钉在木板上的响声,而有点不安。
“牛大哥!我有点怕啊。”
一个负责清洗麻布带子的民夫,吞咽着一口唾沫。
旁边的一个壮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初还不是你说跟着我谋生,然后存点钱,娶村里面的小‘花’?现在才知道怕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过会死人的啊。”这个年轻的民夫哭丧着脸:“早知道这样,给我五十个半两我都不来了。”
还没有等壮汉说些什么,附近的一个秦军伍长大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左将军早已有命令过来,但凡民夫若是想无故逃脱,斩!”
壮汉嘿嘿一笑,说道:“军爷,我这位兄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我们会好好干的。”
秦军伍长看着这个被称为牛大哥的壮汉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其他地方。
牛大哥用水漂洗了一下还没有处理过的麻布带子,低声说道:“老弟,别‘乱’说话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跟我死了,不打紧,但是连累家人的话,我们两个就罪过大了。好好干吧。”
还没有等这个牛大哥听到了自己村子里的老弟回复,一根粗壮的青铜弩鏃‘射’穿了后面的木板。
他看到了自己的村子老弟,被直接‘射’穿了头颅。
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躯体,缓缓的倒在了一个沾满了麻丝的青铜盘子当中,血污很快的流淌在水中,其中,还有些许的白‘色’脑组织……
这个叫牛大哥的壮汉惊呆了,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听到了很多民夫‘乱’哄哄的跑向城楼南面的大‘门’。
“屯长!我们怎么办?”看着冲过来的民夫,一个什长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个屯长一咬牙,大声说道:“不许‘乱’,不许‘乱’!!!没办法了,杀几个人,让情况稳定下来。”
“喏!!!”
十几个秦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