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寻思间,只见那广场上的蟾蜍已经被一名不认识的人扶到一边。
他和饕餮也是昏迷过去,好在其他兄弟帮助二人调息,才幸勉于难。
另一名身穿火红袍子的魁梧男子走出身来,向张道初等人说起话来。
凌恒虽然听不清楚他说得什么,但是,瞧他样式定然是要继续挑衅。
龙虎山的四位张天师已伤三人,几成废人,只剩张道高能勉强参战。
那张道高一袭紫色道袍,已决定捍卫道场的荣誉,宁愿拼损掉修为。
他二话不说,走近那名魁梧男子的身边,怒目而视,登时祭起雷法。
凌恒沉思:“这若再打下去,那名魁梧男子的修为实力定然与蟾蜍、饕餮等人一般,张道高在龙虎山四位天师中排行第三,修炼的功法而言,与两位师兄和一位师弟没有什么区别,其真气的充盈程度、战力的高低强弱也与他们一样。只是,那名魁梧男子既然乘心而至,想必是不惧五雷道法。”
“不能再让张道高打下去,否则龙虎山四位天师真得变成四位废师不可。”凌恒估摸着时间,娥皇和女英应当也差不多请了庐山双雄和井冈山人到来,并且朱雀和白晴也该快要抵达了才是。
念及此处,再不迟疑,心生一计,眼看着饕餮和蟾蜍既然昏迷,自己此刻现身,再无人能够认得自己,顿时禹步展开,壮着胆子飞跃过去,三个起落间便抵达龙虎山的广场上。
闻道臣、唐念虹、张道长,还有坐在地上调息的张道处、张道中两人,连同正待与那名魁梧男子斗法的张道高都是脸现欣喜之态,不待他们招呼,凌恒登时抢先喊道:“诸位师兄,师弟来迟了,此时才赶来捍卫龙虎山的荣誉。”
闻道臣、唐念虹等人顿时明白,凌恒是特地趁饕餮和蟾蜍昏迷的情况下才现身出来,他特意对四位张天师以“师兄”相称,目的是不想让那魁梧男子和其他七尊凶兽知晓其名号身份。而且,以凌恒的修为实力,作四位张天师的师弟,可以说毫无不妥之处。
正待和魁梧男子斗法的张道高喜道:“师弟,你来得正好,这些凶兽已经连伤我两位师兄,待我先会会这尊名叫‘霸下’的怪兽。”
那魁梧男子原来是九尊凶兽的头领霸下,他瞧见凌恒前来,又闻张道高声称要和自己相斗,立时笑道:“张道高,向来只听说你龙虎山只有四名天师,什么时候又冒出一名如此狂妄的师弟来了?”
他将“师弟”二字咬得极重,显然是不相信凌恒是龙虎山四位天师的师弟,瞧凌恒十多岁的年纪,若说是四位天师的徒孙辈的都有些牵强。只是,他随即感觉到自己先前的猜测不对,甚至被凌恒的精神压迫所牵引。
凌恒倒没有特意地放射出气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路人一样,静静地观看聆听着广场上的凶残争斗。他打量了霸下一阵之后,方才说道:“我叫张道凌,许多年前便是龙虎山的修士,之后一直云游天下,早不在世间露面。你不知道我的名号,也很是正常。”
“张道陵?”霸下惊道:“你莫非就是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随即理会过来,说道:“不对,你也不过是万秋修为而已,你若是龙虎祖师,又岂会是他们的师弟,哈哈,你这冒充得也太过荒谬了。”
凌恒笑道:“我也只听说黔贵省有饕餮这号存在,这桂林省也是奉蟾蜍为圣兽,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知道霸下将自己的“凌”字误认为“陵”字,只以为自己是龙虎山的创教祖师。
那张道高也是被凌恒这番说辞弄得一蒙,转眼一想,凌恒所说的定然是”张道凌“,而决计不是自己龙虎山的开山祖师张道陵。想明此节,也不点破。
闻道臣和唐念虹则是心下暗笑,既然凌恒现身,想必救兵已经到来。
那霸下却根本瞧不出端倪,听凌恒反问自己,旋即指着不远处的螭吻、蒲牢、狴犴、狻猊、囚牛、睚眦、椒图与昏迷在地调息的饕餮望凌恒回道:“饕餮乃是我们的兄弟,我们都是黔贵三苗的修士,此事世人皆知,你这黄毛小子竟然不知道,真是可笑之极。”
凌恒遭他嘲笑,不怒反笑,说道:“霸下,螭吻、蒲牢、狴犴、饕餮、狻猊、囚牛、睚眦、椒图九尊修者,倒是声名在外,古今有誉,却不知你们因何道理来犯我龙虎山?”
霸下不料凌恒竟然能够清晰地将自己九人的名字与排行说出来,倒是称疑,答道:“我五弟饕餮四千年前因斩杀了那贼厮舜帝,不想那娥皇、女英以其真身修为铸造成《湘夫人图》,这才幸免于难。就在半月之前,得到这《湘夫人图》的一个贼小子叫凌恒的,竟然创立什么同会盟,打着自由大同的旗号,要剿灭我黔贵三苗道界,而且将我铜仁府三十六名金丹修士全部斩杀…”
没待他继续说下去,凌恒见对方果然不认得自己,犹以“贼小子”相称,随即打断他的话说道:“这铜仁府三十六名金丹被诛一事,我也有所听闻,只是,那都是凌恒的同会盟所作所为,所谓怨有头,债有主,与我龙虎山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霸下君以为我龙虎山杀了你们三苗修士不成?”
霸下冷道:“你们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数日前,你们龙虎山便加入了同会盟,蛇鼠一窝,我们十人如今正是前来剿灭你们。”
凌恒佯装不知,望张道高道:“师兄,我们果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