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昭一惊,寻思:“我尚没有说出我的方法来,他怎么就同意了?这……”
不止她不解,厅中众人也是疑惑不已,均想:“莫非凌盟主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不成?”
凌恒却缓缓地说道:“落雁姐姐是想招抚他们,再让他们安抚民心,不知我说的对吗?”
穆少昭是又惊又奇,望着凌恒,点了点头,忙道:“正是如此,凌盟主是怎么知道的?”
凌恒道:“眼下时局吃紧,笼络或招抚他们,确实是最为妥善的方法,他们也该知道。”
穆少昭仍旧是两眼望着凌恒,像是明白他所说的,又似更加疑惑,心中不禁寻思起来。
“确实如他所说,为今之计,除了招抚与被招抚才是最妥善的出路。他心思敏捷,原来早就有了方法,我似乎有点班门弄斧了。”一念至此,突然问道:“凌盟主,如果与一天,朝廷的武皇帝也是如今这般时局,你是否也会招抚或……”想说“被招抚”终究没有说出来。
不过,厅中众人除了颜洛之外,个个金丹修为,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谁都没有想到如此沉重,值人深思的问题由眼前这个美丽雍容的女子问出。众人心下均是一沉,皆望向凌恒。
凌恒也是一怔,被她问题所扰,沉默了一阵,方道:“也许,也许没有也许。”竟然高深莫名地回答,又似没有回答,其实这个问题,自己也不清楚,也只好如此回答。
众人越发迷惑,面对这样的问题,确实谁都不好回答,真到了那一天,也许时局所变,并不是修士以其武力、法术、力量甚至是同会盟所能阻止的,也许需要人心来宣判。
穆少昭是聪明人,赶忙岔开话题,说道:“不知盟主打算如何招抚这些太守官员?”
凌恒道:“先礼后兵,无非是笼络之法,十个太守均可以算是文官,以武力是不可能促使其真心归附我们的。务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够动用武力。这件事情交由你们情报堂去办吧。”朝楚汨罗和穆少昭、鞠少婵分别望了一眼。
接着说道:“五日前,孙先生的保镖杜心五前来告诉我,今日正午时分,孙先生将率领岭南修士与我们在此会师,我们做好准备,前往衡州府去迎接。此外,也不知道三护法和我小姨、芙蕖姐姐、中岳山人闻道臣他们那是什么情况。他们去了五日,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吗?”
楚汨罗皱眉道:“无论是之前去的暗战堂主慕少博、情报堂江少施、祝少环还是之后的三大护法与执行堂主浪姐姐,中岳山人闻道臣,还有芙蕖妹妹均没有传回来消息。”
“你们情报堂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情报?”凌恒有些焦急地道:“难道他们都出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楚汨罗道:“情报堂也派出不少人在秦陕省、巴蜀省、赣江省的边缘进行查探,但是,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只是也没有联络到我们同会盟的堂主、护法们。”
“竟然这样蹊跷?”凌恒道:“云豫省已由中岳山人闻道臣率众入盟,这邻近的三省非但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如此平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当中肯定有古怪。”
楚汨罗道:“我想浪姐姐和撒大护法她们应该是隐身在暗处,清查这些事情。只是江少施和祝少环去的时间更长,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该不会……”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
明杀堂沈少安忽道:“沉鱼女子江少施和羞花女子祝少环都是我们乾坤武院的金丹真传弟子,又是乾坤榜上的高手,无论神通道术还是机智谋略,都不应该遭遇什么不测。我们且等待几日,至之前与浪堂主三大护法约定的日期一到,到第十日他们一回来,就能明白。”
“也只好如此。”凌恒叹然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前往衡州府迎接孙先生和岭南修士。”说着望大厅内左右四顾的瞅了瞅,好象在找寻什么东西,看了一拳之后,怅然若失。
鞠少婵道:“拳霸弟弟,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没有法宝,不能飞行,姐姐我载你吧。”
凌恒一窘,寻思:“这都让她知道了,我真是窘迫,修为已至金丹,却根本没有法宝可以当作飞行之用,早知道前些日不把凤瑶琴还给小姨就好了。看来我得寻一方法宝做飞行之用方可,否则也太过寒酸了。”顿时说道:“如此有劳闭月姐姐了。”
他身旁的颜洛也差不多和他一样的表情,望穆少昭道:“落雁女神,你载我吧,多谢啦。”
步少渊道:“你要不坐我酒坛上吧,我一手驮着你,比站在飞剑上好不少。”
颜洛道:“才不要呢,你那一身酒味,也不怕熏着本姑娘。”已向穆少昭走了过去。
步少渊悻悻地笑了一声,随即起身,与凌恒等人一起,走出基地,一干人等,均是同会盟的各堂堂主、首脑人物,不下一二十人,径往衡阳府与岭南省搭界的郴州、岭南韶关飞去。
一两个时辰后,日正中空,凌恒这边数十人如天将一般脚踏飞剑已抵达乐昌县的上空,只见地面上房屋成群,田野中金黄遍布,正是秋收的好时节。看上去是丰收祥和安居乐业的景色。凌恒不禁一阵欣然又泛起一阵轻叹。
只听他身在鞠少婵的飞剑之上,轻轻叹道:“百姓们都如此安祥,一旦我们和朝廷开战,届时势必断垣残壁,生灵涂炭。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又当死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