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回医院,他出现在门口,她走向他,一步一步。
她的丈夫妄图拉住她,他的妻子喊着想想你的孩子,而他们,走得义无反顾。
影片的结尾,两个主角在水泥坑中“自杀”,只留下了那个作为线索的糖果盒。
接下来,他们俩却又在年老的时候深情接吻……。然后片尾曲响起,是edit–vie—en—ose(玫瑰色的人生)。
edit–vie—en—ose(玫瑰色的人生)
de—baiie(他的双唇吻我的眼)
un—ie—qui–he(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voila—le—potait–he(这就是他最初的形象)
de—l’ie(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
顾寒的泪眼模糊,为什么,如此温暖色调的画面,描述的是如此惨烈的故事,为什么,如此纯真的笑容下面,隐藏的是那样决绝的心灵。
容承抽了一张面巾纸,然后替她擦干泪水。
“别哭了,你这样哭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会被你的泪水打散。”容承的声音有些沙哑。
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没有开灯,他的侧脸隐在这之下显得越发清俊。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庞,犹豫许久终开口,“憨憨,我想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原本你怀孕了,我不该说这些,但我觉得,这个宝宝会是我们的新开始。”
“敢不敢…”他琢磨这三个字,然后笑了,“我容承什么都敢,但惟独碰上了你之后,一切都变得小心谨慎,生怕一步错便步步错。”
顾寒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容承…”
“憨憨,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
窗外依稀的一点亮光投射进来,他看着她,那双眸子映着夜色的清华,黑亮又清澈。
“憨憨,其实我十年前就爱上你了。”
容承的话音刚落,顾寒怔了一下,然后心里又喜又失落。
喜的是她嫁给了一个痴情男,而且这个痴情男又是自己喜欢的,他喜欢了自己十年。
然而正因为如此,她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到最后她不再有喜悦,而是失落。
心莫名地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有些疼。
十年,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顾寒不懂,她也不想懂。
她想说话,然而喉咙像是卡了刺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憨憨,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容承的语气有些无力。
沉默良久,顾寒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容承,其实,其实我不是顾寒。”
“我知道。”
顾寒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知道?”
“恩。”容承点点头,他笑了一下,然后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痕。
“你知道我是谁?”顾寒试探性地开口。
“你是顾涵,容承一眼就喜欢上的顾涵。”容承看着她,他的脸上带着笑,目光柔和,几乎快溺出水来。
什么嘛,这个回答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憨憨,你真的忘了吗?”
“什么?”
“十年前,d市,小巷。”容承一字一句地开口。
容承的话音刚落,顾寒便激动地开口,“那个人真的是你。”
然而,话一出口,她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之后,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容承,你是说。你的意思…你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你知道。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