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一个人?”她看着他,出声道。
‘呵呵’,严季冷笑了一下,“一个人,一个人不好吗?”
“难道要像李岳一样,遇见一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妻子,不仅如此,还要帮着别人养女人,而且一样就是二十几年?”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
他看着她,“如果这样,我还不如这样一个人一辈子。”
“哦,对了,这样想想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严季直视着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一点温度,“李岳他,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人。”
“严季,你不要这样好吗?”沈曼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她看着他。
“不要怎样,我说他,你心疼了?”
沈曼咬了咬唇,呼吸中带着极为隐秘的压抑的急促,她轻声说,“严季,我的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
严季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沈曼,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我的骨肉的,还有,李岳怎么会选择和你结婚?”
他的话音刚落,沈曼像是陷入回忆之中,她的眼神空洞,是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他的骨肉的?
那一夜之后,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然而他们又不是夫妻,但她想,只要她愿意,他也会娶自己。
毕竟她感受得到,他对自己也是余情未了的。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嫁给他,因为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她的妈妈为了那个男人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她所有的一切,遭人唾弃,遭人耻笑,最后还记挂着那个人。
可是他呢?
他不但不认自己,还不认她的妈妈,一句话就抹掉她妈妈所做的一切。
她为她的妈妈感到不值,她会让他后悔他今天对她以及她妈妈所过的一切。
但是这些,她要的严季都不能帮她。
他不知道,那天她凌晨五点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她站在阳台上吹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冷风,她想了很多,想过他们的未来,想到他们的过去,然而最后她还是无法和他在一起。
于是她走了…。
她在见他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办了退学手续,所以学校她是回不去了,外婆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知道他一定会到处找她,所以为了躲避他,她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租房子住,她还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毕竟她还要养活自己。
因为她会弹钢琴,所以她找了一家餐厅,然后在里面弹钢琴。
也是因为这,她遇到了李岳。
李岳那时正好在这家餐厅里和一女人相亲。
那女人他不喜欢,她能看得出来,她坐在那里,看着他明明很厌恶那女人却要装出一副很绅士的样子,这样子的他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是,他发现了她。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后来,他不知道对那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拿起沙发上的包,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站在她的面前,开口道,“你刚刚笑什么?”
李岳的嘴角微勾,他坏坏地开口,“难不成是因为爱上我了,所以看着我忍不住犯花痴?”
沈曼:“……。”
“自恋。”她啐了他一脸,然后低下头继续弹钢琴。
他见她这样也不恼,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你做什么?”她把手放在腿上,惊得退开。
“看你弹琴啊。”他痞痞地笑着。
她白了他一眼,“那你应该坐在下面,这是弹琴的地方,听琴…”
“谁说的?”他凑近她。
她站起来,尽量和他拉开距离,她现在已经有些懊恼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忍不住笑,然后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老板说的。”她睁眼说瞎话。
“哦,那我怎么不知道?”他似乎有些奇怪。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她没好气地说道。
她不悦地看着他,“我要弹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站起来。”
李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啊?”
“啊什么啊?到底有没有?”他皱了下眉头,然后看着她的目光满含期待。
她的脑海立刻浮现了严季的脸,却又被她马上甩开,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么她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没有。”她淡淡开口。
她的话音刚落,李岳立马就抓着她的说道,“那太好了,我最近结婚,但缺一个新娘,我觉得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你现在有带身份证吗?对了,还有户口本,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怎么样?”
“哦,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李岳。”
李岳?d市赫赫有名的‘天意’集团的总裁,不到三十岁的年级就创造了一个王国的李岳,可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神经病。”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在那个年代,就算是男女双方是恋人关系,在公众的目光之下也不太敢这么亲密接触,年代不同,思想也没有现在这么开放。
她和严季的那一晚已经是打破了界限了,当时女子未婚就和别人发生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