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元担心处在瘟疫灾区的百里扶苏,纵然她手里有抑制疫情的药方,可皇上一直对后宫妃嫔隐瞒这些国家大事,柳青元也没办法与此事扯上什么关系。 【..】
“幼桃,你呐着本夫人的令牌,到宫外将扶摇公主请来,便说本夫人有要事与她商量,是关表哥。”
幼桃虽然不明白主子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召见扶摇公主,不过她也只是纯粹瞎想,动作利落的接过柳青元递过来的令牌,便出宫赶往冠军候府。
扶摇公主这些日子茶饭不思,自从皇上将百里扶苏调到灾区赈灾,他们便失了联系。
今时不同往日,她虽还还顶着扶摇公主的名头,可是现在已经嫁做人妇,哪里还能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在宫里横冲直撞。
若是她现在还是那副性子,遇到这种事情,她怎么上说也要到皇上的尚书房闹一闹。
只是自从她嫁给百里扶苏为妻,便收敛了身上所有的锋芒,变得乖巧可人。
只是一想到夫君百里扶苏身在灾区,不知动向,扶摇公主便始终放心不下。
可是大梁朝又有明文规定,官员奉命外出办事时,不得携带家眷。
正想着心事儿郁郁寡欢的时候,府里的老管家迈着小碎步跌跌撞撞往她这里赶来。
扶摇公主认命的上前扶住老管家,这老管家随说只是一个下人,却是将百里扶苏一手扶养长大的人,对百里扶苏有大恩。
“您老年纪大了,慢着点,什么事情要您这样慌慌张张的,莫非是夫君回来啦?”
扶摇公主说着说着便要放开老管家的胳膊,提起裙摆往大门口跑。
老管家这气儿总算的喘顺了,见扶摇公主性子急躁,还等他开口便要往外面跑,有失仪态,连忙拉住兴奋不已的扶摇公主连忙摇头。
“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了,像候爷到灾区赈灾这种差事儿,怎么可能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的,况且才发山洪,又遇旱灾,恐怕候爷待的地方会有瘟疫呀!
那样的话,候爷就更加走不开了。”
老管家活的久,见的事情也就多些,可他这话,却让扶摇公主淡定不了。
“老管家,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害怕!”
老管家摇摇头,他怎么可能道听途说,故意说出来吓夫人呢!
“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先皇还在世时便发生过,因此我才有此一说。”
老管家说完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他怎么光顾着同夫人在这里墨迹,倒将贵客忘在了厅里。
“夫人,元容夫人宫里的大宫女到怎么府上,邀请你到宫里坐坐,说是元容夫人久不见你和小小姐,心里记挂。”
扶摇公主一听,赶紧往待客的大厅走去,光和老管家说别的话了,都忘了正事,还好元容夫人是自家人,不会怪她的失礼的。
到了大厅,便见着偏坐上坐了一位俏生生,着宫女衣袍c的妙龄女子,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元容夫人身边伺候的幼桃么?
“什么风把幼桃这位大美人儿给吹到我府上了。”
一开口,扶摇公主便免不了一阵打趣,幼桃双颊绯红,心里嘀咕,这扶摇公主都已是人母,还这样不着边际。
“奴婢见过扶摇公主,我家主子近些日子实在想念公主和小小姐,特意派奴婢到府上叨扰,还请公主带着小小姐随奴婢回宫。”
扶摇公主原本因着百里扶苏到灾区赈灾,不知情况,心里便有些焦急,正好柳青元召她进宫,她倒是可以求着元容夫人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好叫皇上起仁义心肠,将她的亲亲夫君调回京城。
“既然如此,我这做骚骚的,自然不能让小姑子等的太久,幼桃且闲喝杯清茶,待我到后院带上念青,稍坐打扮。”
幼桃不过是个传信的,扶摇公主是主子,自然是主子怎么说,她便怎么做了,当下含笑点头,低眉顺眼的顺势坐下。
扶摇公主心里惦记百里扶苏的安危,她不过是个闺中妇人,见识十分短浅,哪里知道灾区有什么大的灾害。
要不是老管家一时兴起提了出来,她是根本就不会知道什么瘟疫这样听起来,便叫人心生恐惧的疫病。
她反正是打了主意,一定要说服柳青元在皇上耳边吹吹风,叫皇上将她夫君叫回来,爱派谁去赈灾派谁去,就是不许派她的夫君去!
“幼桃,咱们走吧!”
扶摇公主牵着女儿念青的小手,招呼了幼桃一句,便有些心急的上了轿子。
柳青元在宫里又是一副光景,她手里空有药方,却找不到接口献出来,况且现在的情况大概还好。
若是灾情确实严重,这事儿再藏着掖着,还是会透露出来。
若是常福没有夸大其词,柳青元猜想,不到几日,那些受了山洪淹没的地方,又逢干旱,一定会大范围爆发瘟疫,到时候,才叫真正的人间地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柳青元此次召见扶摇公主,为的就是找她旁敲侧击,想要她帮着想办法,可扶摇公主性子急,做事向来冲动,她不能将手里有抑制疫情的药方一事告诉扶摇公主,免得扶摇公主一时憋不住,捅到皇上哪里去。
倒时候,怕是不但无功,还有过错。
幼桃带着扶摇公主到宫里的时候,已是晌午,不过都是自家人,柳青元倒是没有在意,毕竟扶摇公主还有些公主的架子。
“哎哟,我说元儿,你这叫嫂嫂到宫里来,莫非就是叫我看你唉声叹气的!”
柳青元白了扶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