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长臂一挥,不由分说地把她手中剩下的半截香蕉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嘴里,一口气吃掉。
始料不及的诗若雨,美目陡然一瞪,下意识地嘟嚷,“你……你干嘛吃我的,你就算喜欢吃,那儿还有一条呢。”
“没人告诉你,在男人面前别吃这个?而且,别那样子吃!还有,雪糕也不能吃。”御宸希意味深长地抛出一声,拿起另一根香蕉,三下两下便也解决掉。
诗若雨则懵住了,在男人面前不能吃香蕉?更不能像她这样吃,她是怎么吃的?不过,为啥不能在男人面前吃香蕉?且雪糕也不要吃?这什么跟什么呢?
绝美的容颜尽是迷惑,盈盈水眸也甚是不解地望着他,天真无邪的模样直叫人感到既可气,又禁不住心生宠溺。
接下来,盘里其他水果也都品尝过了,诗若雨依然弄不懂某人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何用意,直到不久的将来,总算明白了过来。那时,她已经和他住在一起,不听警告再一次当着他的面舔吃雪糕,结果,被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做了一件令她脸红耳赤、意乱情迷、心跳爆表、简直不敢回想的羞事。
走出饭店后,已是晚上十点钟,御宸希开车送她回家,靠在舒适柔软的座椅上,她再次沉睡过去,以致回到住处楼下,她才晓得问起某件重要之事。
“沈轩好像说是你有事找我,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工作上做错什么了吗?”
她手里拎着钥匙,仰着小脸目不转睛地望住他,等待他回复,却见他,出其不意地抢走她的钥匙,把铁门打开,推着她进入,将她压在门内墙壁上,吻住她。
健壮轩昂的躯体,不断挤压着她娇柔的身子,火热的龙舌狂扫着她的口腔,大手在她身上急切摸索。
诗若雨完全料想不到,脑子顷刻一片空白,连反抗也都忘了,直到胸前传来一阵疼痛,带出一股冰凉的炽热,她才震醒,本能地抬起手,推开那只趁她不备而赫然闯进的大手,“别,不要。”
然而男人哪里理她,满心满脑都是想要她的冲动,嘴上继续恣意地品尝着她口内每一寸芳香,大手渐渐有了往下更进一层的意向。
“不,不能这样,御先生,你放开我,请你放开我。”诗若雨花容失色,不断挣扎,可惜这些抗拒的话语全被他嘟着,根本没法清晰地传出来,故她只能更加用力扭动身子,企图躲开男人的欺负。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只会引来更疯狂的掠夺和侵袭,她内心的惶恐和焦急越来越深,幸好,老天爷似乎听到她的祈祷恳求,就在这紧急一刻,紧闭的铁门由外面打开,伴随着一声“哇”的尖叫。
是天瑜的声音。
诗若雨由惊惧绝望转为喜出外望,赶忙推开因为叫声而停顿松懈了一下的男人,如期见到张天瑜熟悉的容颜。
张天瑜也看清楚过来,更加震惊,指着眼前呼吸凌乱的两人,结巴地说不出话,“你……你们……你们……”
诗若雨不及遐顾,赶忙跑到天瑜身边,惊魂未定微微喘着气,望向那抹高大的人影。
御宸希面上已恢复以往的淡定,只是那依然暗潮汹涌的眸色,露出他心底的炽热和情欲,瞟了一眼蓦然出现的张天瑜,剑眉明显蹙了一下,而后视线回到诗若雨身上时,一双黑眸更加深谙如海,就那样紧盯着她,约莫十来秒,迈开长腿,从她身边走,一声不吭,只留下一连窜久久都没法消散的冰冷冷的气流。
仄小的楼梯间,转而寂静下来,一会,响起张天瑜的叫声,“喂,若雨,你咋和他搞在一块了?你被他吻,是他硬来的吗?”
诗若雨默默望着她,半响,道了一声“走吧”,人已自顾踏上楼梯。
张天瑜嘴巴呈o形,望着她一步一步地踩着楼梯走过一层楼,这也才迈开步伐追上去。
回到住处,张天瑜问起另一件事,“你中午说上面的人找你,怎么回事,对了,你今晚为啥会和御宸希在一起?”
诗若雨回头瞧了她一眼,依然默不作声。
张天瑜拉开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都打听过了,原来,是洛舒舒签的一个商演活动出了问题,那个违反合约的赔偿金,逗号故意点错了位置,等于赔偿金比原定多了十倍,本是两百万,变成了两千万。”
听到这些,诗若雨终于有所反应,换好拖鞋后,朝张天瑜走近。
“她们说,这个合约是你拟的,上面的人今天找你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吧。你上去大半天,情况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解决了?对了,傍晚的时候我打你电话,你咋不接?”中午诗若雨上去顶楼,张天瑜也火速回办公室,到处打听,终于打听到这些事情,傍晚给诗若雨打电话,准备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告诉若雨,谁知几乎打爆手机也都得不到若雨的应答。
诗若雨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通话记录里真的很多未接来电,天瑜打了十几次,周舟打了两次。这么多次来电,她没理由听不到,天瑜的手机铃声还是专门录制,音量很大,奇怪了!
“当时我在睡觉,估计没听到。”诗若雨边说边打开手机一些功能,发现手机竟然调了静音,忽然间,有点明白过来了。
“睡觉?我的天,你说真的?大家都在风风火火地为那件事奔波的时候你竟然在睡觉?你在哪里睡呢?”张天瑜被她的话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