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chū_yè,应该献给最珍贵的人,虽然,他没法成为那个陪她白头偕老的人,但此刻,他是她生命里最珍贵的人,故她愿意给他,给了他,她不后悔。
然而,某人却不乐意了!
剑张弩拔,宝刀出鞘,却在最后的一刻,给他硬生生地扼住!
这个男人,隐忍力不是一般的深,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刻,他依然能忍下来,大概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如此忍耐之人。
上一次,在最后的关头,她跟他说,御宸希,是不是我给了你,你就会和我结婚,永远爱我,这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而这次,激情的浪潮中,她再一次跟他讨价还价,却是说,她愿意给他,希望他能保证以后都别再找她。
呵呵,诗若雨,你这臭丫头,丑八怪,行啊,你真行!
可是,不,我就不答应你!偏不!
抽离,穿衣,梳理,高亢的心情回归平静,不到一分钟,他又变回了那个淡定沉稳的御宸希。
诗若雨则一动不动地靠在假山上,皱眉,苦脸,为脊背的疼痛。
刚才,他忽然把衬衣抽走,力度很大,让毫无防备的她整个身体跟着抽起,接着又惯性地跌回石面上,一股火辣辣的痛即时传来,虽然看不到,但她想,背面的肌肤必定红肿了一大块。
记得,上次他最后时刻因为她的话而及时刹车,她满满都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只因当时确实没想过要给他。但这次,她打定主意给他的,他却还是能够忍住,所以,她心头充斥的是满满的惆怅与失落,还有,苦恼。
他这样,代表他不愿接受她的提议么?可她真的不想这样纠结下去了呀。
分开,对她和他都是一个好的选择。
“御宸希……”她望着他,突然轻唤出声。
却见,那人宛若没听到似的,一张俊脸绷得极紧,又沉又冷,有点儿恐怖吓人。
“御宸希,我疼,背有点痛,可能是刚才被假山的石头擦伤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御宸希……”娇软的嗓音,可怜巴巴。
“痛死最好!”终于,某人冷哼了一句,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点着,用力吸了一口。
诗若雨秀美拧得更深,咽了咽口水,语气幽幽,“你发什么脾气呢,我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其实,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吃亏?嗯,你是吃亏!所以,我不要你的吃亏!不稀罕!”他的目光与她的对了上来,眼神凌厉得吓人,怒腾腾地瞪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你爱我?既然那么爱我,为啥不能为我做出一些牺牲和退让?我有没有订婚,我名义上是谁的男朋友或未婚夫很重要吗?我说过,我不喜欢辛敖芙,我连碰她都觉得恶心,我的身体能忠于你,你为啥偏要计较名分,为啥偏要在意这些虚无缈缥的东西!难道虚荣心对你们女人来说,就这么重要!”
他的话,一字一句犀利无比,带着怒气,如一把把尖刀刺在她的心口上,委屈瞬时再次跃上她的心头。
“计较?在意?虚荣心?在你看来我是这样的女孩?御宸希,我是希望能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但这不是虚荣心,绝对不是!当你爱一个人,你会希望他的一切属于你,你的一切属于他,彼此不离不弃。嗯,我是在意,我在意的是道德!上次跟你讲过的!你和辛敖芙订婚,是逼不得已,那如果他们要你和她结婚呢,你能拒绝不?你是男人,或许不会顾及太多,只需分清楚爱与不爱,道德责任可以不理,但我不同,就算你不喜欢辛敖芙,名义上她还是你的未婚妻,将来或会成为你的妻子,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就是个坏女人,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骂我破坏别人的家庭知道吗。”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希望,他和她之间的爱情能够纯粹一些,因为只有纯粹的爱情才能幸福和长远,妈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
妈妈和爸爸尽管成了夫妻,但由于爸爸早就心有所属,不是一心一意爱着妈妈,结果呢,妈妈用自杀了结生命,她不想探讨妈妈的死因具体是什么,她只知道,假如爸爸的爱也如妈妈那么纯粹,妈妈兴许就不用死!
御宸希,他虽不像爸爸那样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初恋情人,但他身上背负的却是另一种枷锁,这个沉重的枷锁,注定了她和他不会得到长久的幸福,就像沈轩说的那样。
因为妈妈的死,她曾告诫自己,这辈子,要么不碰情爱,要么,找个心无旁骛、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人,后来,真的被她找到了,那个人,是少昂哥,百分百给她纯粹的爱情,可惜,少昂哥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话说回头,就算少昂哥还在人世,也不可能了吧,因为,她的心已不再纯粹,已经进驻了另一个男人,她的内心深处,深爱着眼前这个傲娇冷漠、霸道得几乎不讲理的男人。
因而,她再也配不上少昂哥——那个无论身和心都能做到只属于她的天使般的男子。
想起往事,心中惆怅,诗若雨不禁抬起头,看向遥远的星空,看着那些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