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线完后,冷月又写下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准备告辞回府。..。
“修成君,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想麻烦一下你,去帮我们王爷看一下身子,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多了,他‘精’神头有些不好。”
冷月想了想,反正都来了,也不介意再瞧一个人。说实话她原先对晋王府的芥蒂,完全被这对父子有趣的行为给‘摸’淡了。
晋王妃又说了一句感谢的话语,便亲自领着冷月往外院的书房走去。
其实王爷和世子是在那里准备拜师仪式,估计孔子像和香炉都准备好了。如此想着,晋王妃便坏坏的一笑,不知道修成君看到一个王爷和一个世子朝自己齐刷刷跪下时,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她好想知道,但是王爷说了,不准她呆在现场观摩,估计是怕她日后会拿这来笑话他,毕竟堂堂一个王爷却要向一个刚刚十五的小姑娘拜师。
还没到书房呢,晋王妃却突然告罪,说是府内还有一点事要处理,接下来的一小段路就请冷月自己过去了。
冷月也没多想,便抱着‘药’箱去了。
好在书房不是很远,不一会,冷月便到了晋王的书房前。
“这小丫头怎么还不来,可是急死人了。”屋里传来晋王的声音。
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是‘精’神头不好?冷月下意识的停住了步子。
“父亲也别急,依照二弟的‘性’子,估计要哄上一阵子,怕是耽搁了。”是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淡淡的,有点酒香般淳淳的味道。
既然叫晋王为父亲,应该就是晋王世子――段清风了。
“你那弟弟,长得倒是男人,就是‘性’子忒娘们儿了!都怪你皇祖母,把他娇惯的!”
“秦王也是皇祖母身边长大的,‘性’子却不像二弟那样‘阴’柔。”
接着里面传出了一声叹息,“说起秦王。陛下命他上京觐见,路上车轴却断了,他晚了一日才到,陛下斥责他罔顾皇令,再加上朝堂上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舌‘妇’一样的文官,叽叽喳喳跟麻雀一样说个不停!我这倒霉的大侄子就被陛下一怒之下软禁在了王府。”
嗯?秦王被皇帝软禁了?若说前面冷月是不小心听到的,后面她就开始有意识的去偷听了。
“父亲这话不对。先是负责修葺的宗庙突然走水,再是车轴半途坏了。哪里那么多倒霉的事,分明是庆国公那一伙的人陷害。”
“搞不明白庆国公那老头前段时间还和韦矬子走得那么近,突然间就翻脸了。”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传出了淡淡的声音,“怕是怪韦大人过河拆桥,将清华郡主退了婚。”
晋王明显大怒,声音都上扬了几个度,“还不是他们家那不要脸的丫头,先勾引太子在前,难不成真要我表侄子带绿帽不成?”
“父亲!”接着是一声淡淡的叹息,“二弟不懂事,口无遮拦,难道您也不懂?”
又沉默了一会儿,晋王才接着道:“不行,明日上朝我就启禀了陛下……”
晋王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显然世子也有些不高兴了,本来温柔儒雅的声音也扬高了,“父亲,您真是……”
好一会儿世子才继续挤出了四个字,“好生糊涂!”
“糊涂?”随着晋王的话落下,书房里又响起了敲桌子的声音,“陛下才是糊涂!他儿子是什么‘性’子,他会不清楚!秦王怎么会谋反?要谋反的话,当年郑贵妃和郑氏满‘门’被火刑烧死的时候,早该造反了!”
“糊涂的是父亲,不是陛下!父亲也说到当年的事了,当年巫蛊之罪,秦王仅仅只是被废太子之位而已,却安然无恙的活到了如今,说明什么?陛下对秦王还是有父子之情的。可是,有父子之情就并不代表没有忌惮之心。父亲您手握重兵,却要公开支持秦王,这不是更加重陛下的猜疑!说不定还会让陛下起了杀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世子显然是说得‘激’动了,竟打断了晋王的话,继续道:“您是不是想说,若是放任不顾,皇祖母又该气病身子了?她老人家宫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身子哪里就能那么差?都是说出来哄您的,哄着您去给他们韦氏卖命!之前许太子妃的事,因为您的站队,白白送了太子妃一条无辜的‘性’命。陛下也因此深陷外戚把控朝政的囵圄之中。这些年琉璃都成了什么模样?您难道看不到吗?朝廷里都是他韦氏的人,陛下要做个什么抉择,也要看他的眼‘色’,否则就带着百官在朱雀‘门’哭嚎!现在,又利用二弟和苏厚来联姻,他们如今已经不满足于掌控朝堂了是么?连军队他们都要染指?皇祖母是不是真想把咱们段氏的天下,送给她娘家人?”世子越说声音越大,仿佛有收不住的态势。
“你想多了,太后和韦矬子只是‘性’子张扬些,不会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再说了,即便他们有,有本王在,谁敢取我段氏江山?”
里面又是好一阵的沉默,许久,世子才缓缓的叹了口气道:“若是真如父亲所说也就罢了,可这些年韦氏的野心您还看不透吗?”他说着冷笑一声。“即便真如父亲所说韦氏没有不轨之心,您也该离他们远一些。您是陛下的亲兄弟,这些年陛下对韦氏一族的疏远,您还看不出来吗?为了我们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儿子斗胆劝父亲不要再搅这趟‘混’水了。”
冷月想了想,觉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