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侧身靠离许夏涵更近了。..。连胧‘玉’也凑了过来,一副八卦的样子。
许夏涵压低了声音道:“有两件事,一件不大要紧,但我觉得还是要说一下,一件就是要紧的了。”
冷月瞧着屋里伺候的丫鬟多出去吃酒了,只留下了她们自己的贴身丫鬟,也就不再忌讳,道:“先挑了要紧的说。”
“你也知道的,当初我为何要嫁进柳府。还不是那一纸的……”许夏涵说着有些害羞,好一会才低声开口:“当初要不是我将信笺‘交’给韩灵梦,她又不小心落在地上了,被我婆婆捡到了,我哪里又会嫁进柳府。”
这话说的有五成是,又有五成的不是。
虽然柳夫人手握这信笺来威胁许府也是许夏涵嫁进柳府的一个促力,但最主要还是,许夏涵被柳瑜坏了清白。
在柳府的小亭子里那一场大战,她还记忆犹新呢。
许夏涵似也被勾起了那一段不愉快的记忆,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就在来之前,柳瑜这个酒囊饭袋又在外头带了个‘女’人回来。偏偏她婆婆,柳吴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告诫她男人就该三妻四妾,作为正室只要地位在,就应该宽宏大量,不但不能闹,还要好好替丈夫管好这些妾,这才是正室该有的大度。
想到这,许夏涵又冷笑了一声,要求她大度,贤德,自己又是个什么样。公公不过才两个姨娘,整日里就斗得和乌眼‘鸡’似的。
冷月看着许夏涵的脸‘色’,知道她的辛酸,便伸手柔柔的替她抚着后背顺气。
许夏涵便有些晃神,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小时候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不会去找胞妹许冬雪,也不会去找许烟雨,明明不喜欢那个表妹,她却喜欢跑到李君华那哭诉。
李君华虽不说话,但是总是用一双柔荑柔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随即许夏涵便暗笑自己是怎么了,李君华和冷月虽然长得相像,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同。
“那时候,要不是你替我出头……”许夏涵说着哽咽了一下,眼眶有些红,却还是笑着说:“你刚来时,被许秋蕊挑唆着,处处想着和你作对,但是没想到,在危难时,你却是这个府里唯一肯帮我的。”
冷月没有说话,却低下了脑袋,她帮许夏涵的目的也没有那么单纯。
许夏涵擦了擦眼角,“哎呦,扯远了。说到哪里,对,是那封信笺。”她顿了顿,接着道:“你可知道,这信笺当初我是让韩灵梦去送的。韩灵梦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其实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韩灵梦会答应。她的‘性’子是那张,能不出错就不出错的,怎么会冒大讳帮我传递书信,更何况我和她还不是很熟。直到,今日早晨,我婆婆和我拌嘴时,无意说漏了嘴,我才明白过来。”
听到这里,冷月略有明白了,这事大概是关于韩灵梦的。
该不会是韩灵梦故意将书信漏给柳吴氏的吧?
冷月这个想法刚冒出呢,就听许夏涵‘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这婊子拿了我的信笺后,不是不小心丢失在走廊上,而是她亲手拿给我婆婆的。”
许胧‘玉’有些惊讶道:“不会吧?”
许夏涵冷哼一声,“怎么不会!我婆婆亲口和我说的。”
冷月就有些好奇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婆婆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个?”
原是韩灵梦故意丢的,原因她大约能猜到一些,估计是想坏了许夏涵的名声,连带着同府要参加的‘春’选的她和许烟雨受累。
但她不明白的是,柳吴氏为何会突然和许夏涵说起这个,毕竟这事对于她们婆媳都是不愿回想的事。
许夏涵微微一顿,有些看不上的翻了个大白眼,“柳十不是快要嫁人了吗?她和柳九都做了什么事,我难道不知道吗?就这样婆婆居然还敢拉着脸面来跟我讨东西,要给柳十添嫁妆呢!”
冷月不禁看了许夏涵一眼,带怨气的面‘色’还有眼底的怒意,想必是恨透了设局的柳九和柳十。不过说来也好笑,那局本来是对付她的,却没想到许夏涵自愿跳了下去。
不过想及柳瑜的德行和柳吴氏的刻薄,许夏涵将怨气撒到柳十的身上也是合情合理。
许夏涵便接着说道:“我自然不愿意,我的陪嫁,为什么要取出一部分给害我的人呢?难不成我傻不成?婆婆见我不愿意便和我争吵了起来,然后我就将当年的事扯了出来。却没想到婆婆一急之下便说,哪里是柳十算计你,是我们都被韩灵梦给算计进去了。”
胧‘玉’眼底便‘露’出了好奇了,未等冷月开口,便追问道:“然后呢,你问了吗?是怎么算计的?”
“我是问了。”许夏涵说着发出了啧啧两声,“平日里就见韩灵梦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果然要进宫做太子妃的就是和一般人不同,见识心机都比常人要深上许多。”
接着许夏涵就把她从自己婆婆那听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据柳九对柳吴氏所说,她本来只是心里生闷气的,并没有想过要陷害冷月。只是后来韩灵梦突然来和她说,秦姑娘喜欢的是韩凌霜,不是韩凌云,让她不要针对冷月。又要她去劝说柳吴氏不要为了自己的儿子把黑手伸向来参加宴会的闺秀。
因此,柳九便从韩灵梦口中知道她母亲打算要给柳瑜强行‘弄’个小妾,又明白了冷月喜欢韩凌霜这事。于是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