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盛,夜幕悄然隐去,朝阳开始璀璨,看似一个好天气。(ww.uuo.網首发)
然便是在这一刻,一排排耀目的火舌自汉江北岸骤然喷发,撼山动地的轰鸣旋即撕破了黎明的寂静,华军的炮火准备终于开始。
日军苦心构筑的工事在渐次坍塌,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浓重的硝烟蔓延了整个阵地,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炮火的朝鲜人开始了惊慌失措,日军虽稍好,皆缩身战壕内,然脸上也分明写满了麻木。
全面覆盖的地毯式炮火准备开始减弱,华军的迅雷炮兵团开始对侦察部队早已标注记号的正面雷区开始了清扫式定点轰击。
几乎每一枚炮弹都能引发数枚地雷的连锁反应,大地仿佛亦为之震颤,日军的阵地前沿迅即化作一片火海。
华军的装甲部队开始了突击,看似坚不可摧的日军首道防线迅速崩溃。
日军阵地上,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却颇为冷静一线阵地的失守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华军的装甲部队率先突击战术亦为其料定。他看看隐蔽得极好的炮兵阵地,忽然露出一丝冷笑:“就让这场战役成为华军装甲部队的滑铁卢!”
一道设计极为巧妙的壕沟横贯在华军的坦克面前,在华军的行进方向上,是一个下斜的缓坡,然另一边却是直壁,这足以使得华军的坦克深陷其中而动弹不得。而日军的炮兵更是早已枕戈待旦,只待大量的华军坦克陷入罗网便即以猛烈的炮火将之摧毁。
“那是什么!?”儿玉源太郎的瞳孔猛然收缩,华军的坦克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日军的反坦克壕!
一捆干柴,居然是一捆干柴之功效!
每一辆华军坦克皆携带有一大捆干柴,以干柴铺路,恰好填平了日军苦心经营的壕沟。
“华军的情报工作细致如斯!”儿玉源太郎深知此举看似简单,然华军定然早已将这条壕沟的位置及尺寸摸清,所带干柴的体积便恰到好处!
“开炮”儿玉源太郎已然别无选择,日军的炮兵阵地迅速撕去伪装,冰雹般的炮弹劈头盖脑地向战壕两侧砸去。
“轰轰”虽不及华军炮火之猛之精,然还是有几辆华军的坦克中弹起火,信心重新回到儿玉源太郎体内:“狠狠地打”
“轰轰轰”华军坦克的报复性还击来得更为猛烈,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日军炮兵灰头迅即灰头土脸,更为要命的是,华军坦克的行进速度超出了儿玉源太郎的预估,日军的火炮重新调整射击诸元已是不及。
汉城,日军指挥部。
前线隆隆的炮声中,一名日军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指挥部:“指挥官阁下,一线阵地已有一点被完全突破,华军正自向两翼纵深挺进。”
这意味着华军欲将一线阵地的防御之军尽数吃掉!
素来以沉着著称的大山岩也坐不住了,号称对华军知之甚深的他,自是极为清楚华军大规模歼灭战的能力及装甲部队的破坏力!
“下令撤退么?”只一闪念便被自己否定,以华军素养之高,现在撤退势必会造成全面崩盘。
“必须稳住阵脚!”在这一刻,大山岩做出了亲临一线的决断。
晨风忽劲,大山岩才出汉城,便见到一股乱哄哄的朝鲜士兵。
“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山岩终于暴怒,他举枪向空中射击:“停”
前面的溃兵迟疑着站住了脚,但随后,溃兵愈来愈多,终于已然站住的溃兵也被后面的人群挤簇着继续前行,最终又开始了狂奔。
“这些韩国狗杂种当真靠不住!”野津道贯忽然狂吼:“杀无赦”
卫兵们一阵排枪射出,几个溃兵登时倒地,然这却激发了更大的恐慌,望着失魂落魄的逃兵们,大山岩叹了口气,他清楚,自己的部队只怕是要失控了。
数万朝鲜军人的迅速溃败使得本已四面漏风的防线更加千疮百孔,冷胜的亲至更是直接策反了两颗埋在深处的钉子两个韩军团长几乎是率领整支部队投诚,这无疑使得已然深陷万丈深渊的日军更加雪上加霜。
“这些韩国人靠不住。”脸色铁青的黑木为桢现身在儿玉源太郎身后,他手中的一个旅团是一线仅有的预备队。战局不利,理应由预备队去堵住缺口,然现在,缺口实在太多,是以黑木为桢也只能按兵不动。
“余将率预备队拼死抵住华军的冲击。请将军先返汉城,收容部队。”
望着黑木为桢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儿玉源太郎暗叹一口气,微微点头。
南京城,江宁将军驻地。
看着《中华时报》头版消息:“华军大捷,粉碎日汉江防线,歼敌两万余人,日第一军军长黑木为桢授首。”铁良忽然一阵烦躁只望日军能拖住国师,哪料看似如狼似虎的日军在华军面前居然有若三岁婴孩。
一亲随自门外跨入,然看看铁良的模样,却不敢开言,还是铁良喝道:“又有何事?”
那亲随忙陪着小心道:“肃亲王来电,已筹集得数十万两白银分别存入正元、谦余、兆康三家钱庄,此数笔款项皆可由将军任意处置。”
这却一桩振作之事,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要举事,便需筹饷,这数十万两白银确然可济得一时。
铁良想了一想,脑海里忽然浮出一丝不安,道:“此三家钱庄信誉如何?”
那亲随道:“小人已打探清楚,此三家钱庄皆为一名老板,姓陈名逸卿,该人除此三家钱庄外,尚有一身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