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是喧嚣热闹的。
那向柳味走来的女子带着三分俏丽,三分浅笑。
那女子越向自己走来,柳味越发觉得那女子是那般的熟悉,而就在柳味觉得快想起她是谁的时候,那女子已是走了来,只不过她却突然扑向了如意郡主,并且用一种带着撒娇味的语气说道:“如意姐姐,我可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啊。”
说到这里,女子又突然俏皮的望向柳味:“想必这位便是名满京城的柳味柳驸马了吧。”
女子说完,柳味忽而想起为何对这女子这般熟悉了,而明白之后,柳味浅浅一笑:“柴郡主好!”
柳味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管是如意郡主还是柴凤都是一惊,那柴凤更是瞪大双眼望着柳味道:“你……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说着,又望向如意郡主,带着三分嗔怒的问道:“是不是如意姐姐你偷告诉驸马的?”
如意郡主一脸无辜,道:“我可没有告诉他。”
柴凤又瞪着柳味:“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
柴凤的确是很奇怪的,因为她姓柴,知道她是郡主的人除非知道内情,不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柳味被两个女人好奇的看着,最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在下是猜的,当初在开封府柴郡主被王爷单独留下,在下已是有些怀疑,今日见到柴郡主喊如意郡主姐姐,自然就有些确定了。”
“你早知我是女儿身?”
柳味含笑:“正是。”
“可我姓柴啊?”
“姓柴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下恰巧知道王爷有个柴姓郡主。”
柳味话罢,柴凤的脸颊顿时羞红起来,因为她以为柳味知道之前皇上选郡主嫁给柳味的时候,最先选的是她,而想到这里,柴凤更生出一股温怒,正当他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柳味却又突然笑道:“如今宾客已来了不少,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出来呢?”
柴凤正巴不得换个话题,见此,连忙笑道:“父王正在准备,待会就会出来见宾客,柳驸马给我父王准备了什么礼物?”
其实柳味准备的礼物柴凤昨天已是好奇的看过了,只是她怎么看也看不懂,因此今天才有此一问。
柳味笑了笑:“很快柴郡主就会知道的。”
正说着,沈探已是向柳味走来,柴凤微瞪,而后拉起如意郡主向自己的闺房走去,两人边走边聊。
“凤妹妹,柳驸马的礼物早送到了王府,你没见到?”
“如意姐姐,柳驸马的郡主我见到了,可是却不明白那算哪门子的礼物嘛。”
如意郡主眉头微沉,心想莫不是柳味送的礼物太过随便,以至于让人觉得冷落了,不在意了?
“凤妹妹是知道柳驸马的,他这人虽有些随意,可想来不会轻视王爷的寿辰,不知……不知柳驸马给王爷送的什么礼物?”
柴凤一副不解神色道:“一个箱子,一块布,一只小白兔,再有就是新发的梅花,不过那梅花昨天送来的时候还好,可如今怕是败了的。”
听柴凤这样说,如意郡主也是不解:“败了的梅花?”
“是啊,昨天从梅树上采摘的,今天可不就败了嘛!”
两人漫步走着,对柳味到底想做什么,越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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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之前,宾客已来了不少,甚至连当今圣上赵匡胤都命人送来了礼物,而就在这诸多宾客面露欢喜的等待着的时候,晋王终于在苏另看以及几位王妃的陪同下走了来。
晋王走来之后,向众人笑道:“本王今天过寿,诸位大臣能来本王很高兴,略备了薄酒,请大家莫要客气。”
晋王说完,大家已是相继在王府花园的宴席上坐下,时风虽寒,可大家脸上都露着浅浅笑意。
而就在大家坐下后,一些宾客已是开始送礼了。
这礼物大家进门的时候,只是暂时存放,然后被王府的人记录在案,可献礼物的时候,还是要拿出来让晋王看一看的,而那些送礼物的人也多有这个心思,自己送了好玩的亦或者贵重的东西,不让别人羡慕一下怎么能行?
不这样心里不平衡啊!
于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便开始献礼了。
“王爷,下官偶得一颜真卿真迹,特送王爷,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名身材消瘦的官员说完,众人已是发出阵阵惊讶声来,颜真卿的真迹,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虽说唐朝离他们宋朝不过百余年,可颜真卿的名气实在太大,他的真迹,绝对是难得的珍品。
众人称赞的时候,已是伸长了脖子去看颜真卿的真迹,晋王对字画也颇有研究,听得是颜真卿真迹,也不由得动了心思,仔细看过一遍后,微微浅笑,道:“此帖方正端庄,稳健厚重,中宫宽绰,四周形密,不以重心欹侧取势,不以左紧右松取妍,而像篆隶以对称的正面形象示人。在布白上,字间栉比,行间茂密,以形密取气势,不以疏宕取秀逸。确是颜真卿真迹。”
说到这里,那送礼的官员已是兴奋开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晋王忽而一笑道:“这确是颜真卿真迹无疑,只不过诸位在座的,可知这字帖是颜真卿第几阶段的字帖??”
晋王问完,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就连那送礼的也愣了一下,他那里懂得欣赏字画,他不过是觉得这字画有价值,所以才送的,王爷的问题,他又那里知道?
送礼的人支支吾吾,其他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