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听说慈安局冻死了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募捐的时候,你们说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被冻死才建设慈安局的,我们也因为这个才捐赠的钱财,可如今慈安局出来这等事情,我们只怕就不能不怀疑你们建造慈安局的真正用心了吧?”
说话的人是个胖子,而且看起来像个有钱的胖子。
柳味望了他一眼,露出一丝冷笑,那胖子看到柳味的冷笑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能看到柳味的冷笑,那冷笑让他突然有点心神不安。
“阁下是?”
胖子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不明白柳味为什么要问他话,他就只是想把大家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嘛,他感觉柳味是想威胁他。
他想后退,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后退就显得势弱了,于是挺了挺胸膛,道:“叶非。”
柳味点点头,好像记住了他似的。
“朝廷设置慈安局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冻死,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又有谁能够保证?叶非是吧?看你的衣着应该是有钱人,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死去呢?”
“你……你在威胁我?”
柳味冷冷一笑:“本官才没闲情威胁你,本官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慈安局的设备再齐全,但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不是说我们不让他死他就不死的。”
叶非望着柳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而此时来此闹事的百姓也多换了态度,他们觉得柳味说的很有道理,生死有命,难道说那些人进了慈安局就不会死吗?
就在众人纷纷表示支持柳味观点的时候,又有一人站出来道:“柳大人真是巧舌如簧,虽说人有旦夕祸福,但我们都听说那个人是冻死的,既然你们这里提供有足够的衣服,那他为什么还会冻死?我们怀疑你们慈安局并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给这些人足够的衣食,你们可能把捐款给贪污了也不一定,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相互张望,觉得这人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死者是其他原因死的,那还说得过去,可现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那个人是被冻死的,慈安局既然有足够的衣服,怎么还能让人给冻死呢?
所有人都望向柳味,希望柳味能够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味并不着急,望向刚才那个站出来出头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很重要吗,我们只是来讨要个公道罢了。”
柳味眉头微凝,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而且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因为柳味的话太冷,还是因为天气太冷。
“说。”
柳味瞪着那人,似乎一点不容情。
那人的手有点发抖,他没有发现柳味的气场竟然这么强大,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柳味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而突然产生了惧意。
“路……路伟。”
柳味点点头,然后再不搭理路伟,只是望着众人道:“死者并不是冻死的。”
众人顿时哗然。
“不是冻死的?”
“可京城都在传,说那人是冻死的啊?”
柳味笑着摇摇头:“死者名叫孙奴,今天正午左右死的,离现在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百姓相互张望,他们似乎不明白柳味这句话的意思,又好像听出了一些。
“此事有人在背后操纵,目的可能便是跟慈安局作对,不然消息不可能传这么快的。”
当柳味把事情说的够清楚后,大家才终于听明白。
“竟然有人想要陷害慈安局,那人居心何在?”
“是啊,难道他就看不惯这种善事吗?”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将目光投到了叶非和路伟两人身上,就好像这事是他们传出来的似的,这事也是他们找的。
叶非和路伟两人有点着急了,虽然天气寒冷,可他们的额头还是流出了汗水。
慈安局门前的风很冷,大家议论纷纷,叶非和路伟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后,那路伟突然冷笑道:“可笑,柳大人可真会搬弄是非,那孙奴不是冻死的是怎么死的?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你们慈安局都有责任。”
柳味浅浅一笑:“不是冻死的,而是得了急病死的。”说到这里,柳味微微挥手:“来人,将孙奴的尸体抬上来。”
两位侍卫领命,很快将孙奴的尸体给抬了来。
在尸体抬来后,柳味指着尸体道:“冻死的人面色萎黄,口内有唾沫,牙关硬,身体僵直,两手紧抱胸前,而且衣衫必定单薄,但大家请看这具尸体,死者死时身上的衣服并不少,双手伸着,仿佛挣扎状,这并不是冻死的人临终前的表现,最重要的是,死者面容紫赤,肌肉不陷,这分明是猝然死亡的症状。”
柳味说完这些之后,望着众人道:“死者并非冻死的。”
百姓此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而将目光投向叶非和路伟两人。
“说,你们两人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说孙奴是冻死的?”
“你们两人一看就是有钱人,怎么可能知道慈安局中孙奴的死因?”
“你们两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众百姓一边质问,一边摩拳擦掌,好像要跟他们两人动手似的,两人此时彻底害怕了。
“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饶命,这事跟我们俩人真没有什么关系啊。”
两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