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都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你们一起来。”
白衣少年一点都不客气,他要以一敌二。
狂妄,好狂妄。
崔石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见眼前男子年纪轻轻,却这般狂妄,顿时怒道:“我一人就足以斗败你,何须两人?”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崔国手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一百手内我就能赢你,为了不浪费时间,你们两人还是一起来吧。”
“哼,狂妄……”正当崔石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梅定方突然笑了笑:“既然阁下对自己的棋艺这般自信,那我们就开始吧。”
梅定方的意思很明确,那便是他赞同对方以一敌二。
崔石眉头凝了凝,他不明白梅定方这是什么意思,而梅定方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也不能解释。
从他看到这个少年第一眼开始,他便觉得这少年气势不凡,崔石可能不是对手,他也不一定是对手,但两人与之同下,他们就有可能胜了对方。
他们代表的不是两个人,而是洛书棋院,如果他们败了,那他们洛书棋院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他们两人的棋风很不同,他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一心二用,可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也难适应两个不同棋风的人。
两棋盘被人拿了来,白衣少年执白子,崔石见对方这般狂妄,更生气了。
在围棋上,谁拿黑子白子也是有一定讲究的,一般情况下,如果是高手对低手,高手拿白子,低手先下,白衣少年拿白子,分明是没有将崔石和梅定方两人放在眼里。
白衣少年拿了白子,指了指棋盘:“请吧。”
崔石生气,不肯下,梅定方却毫无一点不舒服,拿起黑子就先占了一角,白衣少年浅笑:“还是梅国手豁达。”说着,也是下了一子。
崔石见梅定方都下了,自己也不好再怄气,拿起黑子下了一角。
就这样,双方很快陷入厮杀。
崔石脾气火爆,棋路也跟他的脾气一样,大开大合,冲杀之间仿佛不给对方一点喘息之机;梅定方则更为稳重一下,他善于在棋局之间设下陷阱,慢慢引诱对方落入陷阱之中。
两人棋风迥异,白衣少年想赢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半柱香后,崔石和梅定方两人额头皆是冒出冷汗来,而且两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
一炷香后,崔石突然弃子认输。
洛书棋院的人大是一惊,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让崔石弃子认输的,这白衣少年还是第一人。
崔石认输之后,倒少了之前的愤怒,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愤怒有什么用?
他脾气火爆,但性子却也直爽。
而梅定方此时却迟迟不肯落子,时间慢慢,白衣少年露出一丝浅笑,挥手而去。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梅定风根本无子可落,他只能认输,而他迟迟不落子,只是不甘心认输罢了。
可不甘心有什么用?
他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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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一向都不是个缺少八卦和话题的地方。
而最近几天汴京城的八卦和话题很多。
最令汴京城百姓感到好奇的是柳家酒庄新酿了一种酒,可这种酒现在只供柳味的一些朋友喝,而这些朋友喝完之后皆是对之大加赞赏,说什么是天底下最大的美味。
喝了能解暑,能让人觉得整个毛孔都是舒张的……
随着这些京城大人物的赞赏,京城百姓对柳家酒庄酿出的啤酒越发的好奇,甚至想用千金买一杯来尝尝。
可是柳家酒庄对此却是一点不领情,千金?你就是有万金也买不到一杯。
除了柳味规定的那几个人,其他人无论谁去买,皆是碰壁。
两个字,就是不卖。
除了这件让汴京城百姓好奇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令汴京城惊讶的事情。
有一白衣少年,一炷香内大白洛书棋院两大国手。
震惊,汴京城百姓很震惊,能够在一炷香内打败洛书棋院两大国手的事情,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消息传到柳味耳里的时候,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京城突然就来了个围棋高手?
柳味是会下围棋的,甚至可以说是深谙此道,只不过府里的丫鬟以及如意郡主都不喜欢这个,所以他们没事的时候玩的最多的是五子棋。
但偶尔柳味也会跟同僚下围棋。
对于京城围棋界出现的这个消息,柳味很震惊,而就在他震惊的时候,开封府的一名侍卫来请。
开封府,夏日有着让人难受的炎热。
柳味在客厅坐下后,晋王便向苏另看点了点头,苏另看颔首,然后开口道:“柳大人,你让调查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而且有一事跟最近京城盛传的白衣少年胜洛书棋院两大国手还有些关联。”
柳味眉头微凝,道:“那白衣少年是辽国的人?”
苏另看笑了笑,他觉得柳味果真是个聪明人。
“确切的说,那个人是名女子,叫陆雪,是辽国第一国手,他男扮女装去洛书棋院踢馆,就是要给我们大宋难堪,如果我所料不差,她是辽国人的身份很快就会传出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好打击我们大宋嘛。”
柳味点点头,对于苏另看的分析,他一点不做怀疑,如果只是无名无姓的来挑战一下洛书棋院的两大国手,那就太没意思了,他不认为辽国人会做这么没意思的事情。
见柳味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