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出后厨的冉雪笑并未离开,而是朝歌舞升平的阁楼内走去。她不是好管闲事之人,不过方才那位大娘口中的夫人应该指的是百里抚苏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鸢乱。
这样一看,又是场心生恨爱,女人为难女人的故事啊。
手提着木盒,无比光明正大的走入了阁楼内。
重点是她不知百里抚苏安排鸢乱住哪个厢房,只能大眼四处寻找着方才下药的女人。
“轩公子,来,跟奴家去厢房坐坐…”一身妖娆妆扮的妆月搀扶着有点醉意的男子,就从冉雪笑眼前走过。
那腰扭得魔性十足,任凭男人的大手在上个搁着,当他低头朝那高傲的胸口咬去时,还一脸妩媚的拱起,嘶疼的喊了声,眼角眉梢略略带挑,划过恶毒的冷意,小手讨厌的推了下男人。
又扶着他继续朝楼梯处走去。
“这不就是上次选中,想找她去迷惑苏容钦的女人吗,这恶毒的心思毫不掩饰啊,幸好没真让她去,换成了饶逸风。要不然又不知折腾出什么事来。”冉雪笑想了片刻,终于听出了这娇媚的嗓音。
暗了暗眼神,悄然的跟了上去。
“轩公子,奴家浑身酒气好难闻喔,先去洗漱下,你瞧哪儿…”扶着男子走到楼上,拐了几道弯后,妆月玉指朝那最为角落头的厢房指了指。
“就是这,里面有位比头牌姑娘还要美上三分的女人等着你,待妆月洗漱回来后,再同她一起来伺候轩公子可好。”
“屁…股翘吗?”男人听了后,醉意显然的眼眯起,当看到妆月点了点头。
喉咙不能控制的滚动了两下。
“好,你先退下吧,本公子先去会会她。”每个人都有癖好,而他凤轩的癖好就是恋女人那挺…翘的臀部。
当雪白的细背上那垂腰带着清香的长发飘下,隐隐约约将白嫩又挺…翘的臀部掩盖着,对着他扭着时,简直会让他疯狂。
步伐也摇摇晃晃加快了很多。
妆月嘴角含起冷笑,微微俯了身退下后。因心中略带几许紧张,却未能看到低着头,与她擦身而过的女子。
“咯吱……”
精致的房门被推开,紧接着又被人关上。
绣着素雅的花瓣上的屏风后,正在洗浴的鸢乱未回头,轻柔透着空灵的嗓音溢出了红唇:“小画,帮我拿些冷水过来。”
她不知为何心口处有些发烫,只好放下绣了一半的衣袍,冲凉起来。
微凉的水随着白布洒在了洁白的肌肤上,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有些发红,一声低吟的喘气。直接听得外头的人,眼睛冒起火光。
销金楼里他算是常客,对于屏风那妩媚声音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她的身影,但是从那声音,那映出的容颜来看,绝对是女人中的绝品。
有点紧张,还是第一次见到宛如天仙的女人。
凤轩吞了吞口水,手拿起桌上喝了小半的银耳羹便是一阵猛灌,在无比帅气的朝桌子一放,大步朝屏风方向走去。
可还没贴近,脚一痛,整个人哎呦一声摔到了地上。
这也把美人儿给惊到,鸢乱冷声喝了一声后,在水光四溅的同时,摔在地上的凤轩头还没抬起。
鸢乱早已经身披白纱,青丝滴着水滴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好美啊!”当见到庐山真面目,凤邪眼都看痴了。
“别伤他,这人是被骗过来的。”这时,冉雪笑提着木盒现身,说道。
方才那一击,也是她出手干的。
“冉姑娘,谢谢你……”鸢乱收回手,冷清的眼眸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子,她将挂在屏风上的白纱扯下,素手一挥。
直接把他捆绑了起来。
“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冉雪笑随意的坐下,纤细的手指拿起银耳羹的杯子看了看,又朝她问道。
“你喝这个了?里面不出所料应该是放了媚儿散。”
“原来如此,难怪会感觉到浑身不对劲,有点闷热。”她冰凉的玉手抚上自己微红的脸颊,今日递上来的银耳羹难喝的紧,她只喝了一两口便未碰了。
接着便是感觉一阵闷热,虽是习武之人,可对于无色无味的媚儿药粉来说,是无法分别出,幸好她只是浅尝了些,要是如数喝下的话。
恐怕……
目光望向地上的男人,想必应该是把剩下的都喝了方才,才不到一会功夫,如今浑身通红,脖子处的青筋凸暴,那眼神就跟能吞了她们似的。
“你喝的少,要是百里抚苏今夜不回来,冲冲凉水就好了。小心那个叫妆月的女人,都是她一手干的,至于这个男人……”冉雪笑用脚踢了他下。
“就交给我吧。”她说完,拉扯起躺在地上的凤轩。
“那……就麻烦冉姑娘了。”眼前姑娘说的前段话,羞得鸢乱有点不好意思,就算性子在冷清,也是女儿家,而且百里很在乎她的感受。在她现在没点头答应下时,还跟她不居住在同一间房内。
“没事,这就当你谢礼了。”冉雪笑摇了摇手上的木盒,笑了几声后,拽着地上的男人就往窗外丢去,随后,她飞身而下。
这种随意的动作,对于不动武的人来说,简直是丧心病狂!
夜色幽静。
阴暗的街道上,除了几只野狗外,已经无人经过,冉雪笑一手提着木盒一手拽着脸涨红的男人,缓缓走着。
最后在一处很简陋的门前停顿了下来。
“这位公子,别说本姑娘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