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就多想,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们大吴的太子,难道我还得顾及他的情绪?”何田田一想到他是施霞飞的哥哥,还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心里就高兴不起来。奇怪,从虚荣心上来说,有人追求,不是该开心么,为什么她却笑不出来?
小河冲着梳妆镜,抿嘴一笑:“何医生的意思是,你只顾及咱们大吴太子的情绪?”
何田田愣了一下,抓起梳子就朝她身上打:“好你个小河,居然还打趣起我来了!”
小河下意识地要躲,又怕她弄乱了发饰,正犹豫间,忽然瞥见门外一抹飘逸的身影,连忙压低了声音:“何医生,韦公子回来了!”
啊?她这正要去呢,他却回来了?真是的,白打扮了。何田田顿觉没劲,把梳子朝妆台上一扔:“那你下去罢。”
小河点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苏景云踱进房内,见何田田打扮得整整齐齐,额头中间还贴了张花钿,不由得奇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何田田拔下头上的簪子,丢到妆台上:“不去哪儿。”
“不去哪儿,还打扮成这样?”苏景云走到她身旁站定,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莫非是对施复生有什么想法?”
何田田顺口还嘴:“我对他有没有想法,关你什么事?韦公子!”她特意咬重了“韦公子”的发音,但想想又觉得心里不舒服,她为什么非要跟施复生扯上关系?于是赶紧改口:“我看柔安和惠安总不回来,打算去找一找的。”
“找柔安和惠安,还是找我?”苏景云唇边浮上一抹笑意,拈起妆台上的簪子,玩弄一番,又给她插了回去。
“谁要找你,少自作多情了。”何田田白了他一眼,把头上的首饰全取了下来。
“没想找我?那就算了。”苏景云施施然转身,“我让他们把药退回去。”
“什么药?”何田田问道。
苏景云慢慢地朝外走着,回答她道:“无论何地,总是会有一些成药,是别处没有的,徽州也不例外。我想着你也许会感兴趣,所以让人全部买了回来,但既然你没有想去找我,那就算了。”
送她成药,和她没有去找他,这其中有逻辑联系吗?这个坏男人!何田田冲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算了就算了,我自己买去!”
“只怕是买不到了,全让我买空了。”苏景云说着,走出了房门。
何田田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拖了回来,挂在他身上撒娇:“不要这样子嘛,其实我就是去找你的!”
苏景云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慢慢地蕴出了笑意来,但还没等他的笑容完全绽放,何田田就猛然跳下地,使劲踹了他一脚:“想要这效果?想要我投怀送抱?想得美!大叔,这招已经过时了!不就是成药吗,没有就没有,我虽然爱我的工作,但也不至于为了几种药,就把自己给卖了!”
什么叫把自己给卖了?她本来就是他的人!苏景云眼中笑意顿滞,只余尴尬。他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却是让何田田猛地一推,赶出了门外。
何田田就在他的眼跟前,呯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差点没擦破他的鼻子。
何!田!田!真是胆子肥了,居然敢把他赶出来!什么韦公子,什么何医生,真是见鬼了!苏景云怒不可遏,把手一挥:“去告诉施复生,即刻启程,赶赴京城!”
慎言应声而出,很想劝他一劝,但看看他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找施复生传话去了。
施复生闻讯匆匆赶来,很有些不高兴:“苏兄,为着霞飞伤势未愈,咱们才特意多留几日,为何却又中途变卦?”
苏景云生起气来,向来是生人勿近,根本就不解释,掉头就走了。
施复生没办法,只好去知会施霞飞,收拾行李去了。
何田田听说马上得走,倒是无所谓,而且她挺高兴气着了苏景云,直到登上马车时,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苏景云就坐在车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上车:“施复生去最后一间车厢,照顾九公主,把何医生换到第一间车厢来。”
施复生闻言,神色未动,眼神却沉了下来:“苏兄如此安排,只怕不妥。”
苏景云哼了一声:“本王最喜欢不妥了。”
本王?施复生下意识地朝车窗外看了看:“苏兄不打算隐匿身份了?”
苏景云此时毫无耐性,见他啰嗦,马上跳下了马车。
这是不走了吗?施复生正疑惑,就见在卫兵的护送下,有另外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那辆马车平实无华,车顶很高,但车身不长,看起来普普通通,然而拉车的马,却是浑身上下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的汗血宝马。居然用汗血宝马来拉车!施复生暗骂一声暴殄天物,突然反应过来:“苏兄,这是你的车?”
苏景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嗤笑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把宝全押在你身上罢?”
他并没有这样以为,只是没有想到,他明明乘着他的马车,却还另外备了一辆。施复生看着苏景云身后的马车,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苏景云不再理他,径直对慎言下令:“半盏茶之内,本王要看到,所有该上车的人,全部都在车上。”
哪些是该上车的人,慎言心里很清楚,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哀悼了一下,去施复生的车上请何田田。让他没想到的是,何田田很配合,马上就带着孩子们下车,去苏景云的车上了。
苏景云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