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田田根本没动筷子,只抱着她的馒头啃。她的手指上,很快沾上了酱汁,苏景云好心递了帕子给她,她却不接,直接放到嘴里吮了吮。
苏景云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头,吮吸在她红艳艳的小嘴儿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气道:“何田田,你不肯给本王,还要来勾引,实在是太过分了!”
何田田吃着东西,反应有点慢,半晌方才抬起头,眼神迷茫:“我怎么勾引你了?”
她的确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无心之举,苏景云看了出来,愈发气闷,将帕子重重地扔到她身上,怒道:“你啃馒头,就不能斯文点?!”
“斯文不了!”何田田故意又啃了一大口,把酱汁沾到了手上。
苏景云实在是受不了,不等她张嘴去吮手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给她把手擦干净了。
“服务这么周到?”何田田诧异的晃了晃自己的手。
苏景云按住了额角:“楚王府的厨房,什么做不出来?你非得啃馒头?”
“对,我就爱啃馒头!”何田田重重地点头。
苏景云加大了按额角的力道:“你不要形象了?”
“这里不就只有我跟你吗?要啥形象啊!”何田田回答得是那样理所当然,同时又啃了一口馒头。
这是拿他当自己人的意思吗?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呢?苏景云按着额角,摇了摇头:“你还没吃饱?”
“没有啊,还有一个馒头呢!”何田田说着,把脸凑到了他的腿旁边,“哎,你是不是受不了了?你答应帮我呀,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走!”
她的嘴巴旁边,沾的全是酱汁!苏景云使劲地给她擦了两下:“你休想!”
何田田哼了一声,推开了他的手。
这时候,观言的声音自青玉屏风后响起:“殿下,皇上召见。”
“皇上定是想看西南赈灾的奏折了。”苏景云说着,放过何田田,自桌上拿起两本奏折,起身朝外走。
“我也去!”何田田马上丢掉没吃完的小半个馒头,把嘴一抹,追了上去。
怎么,还赖上她了?唔,这感觉其实还不错。苏景云如此想着,就没有赶她,任由她跟小尾巴似的,随他上了马车。
何田田还没吃饱呢,一上车,就到处翻,毫不客气地把车上所有的零食和糕点一扫而空。
苏景云抑制着不住地想要上扬的唇角,瞥着她道:“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怎么不是外人?我又不是内人。”何田田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朝嘴里灌。
这动作没啥引诱性,苏景云才懒得管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何田田见装粗鲁不奏效,只好偃旗息鼓,托着腮,蹲到角落里,思索新的对策去了。
乾清宫很快就到了,苏景云站起身来,对何田田道:“皇上这时候召见本王,是要商讨国事,你觉得你跟进去合适吗?”
何田田马上守到了马车门口:“那我在这里等着你出来,哎,乾清宫只有一个门吧?你可别从后门溜了!”
“本王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从后门溜?!”苏景云瞪了她一眼,下车进乾清宫了。
何田田在车上坐着干等,正百无聊赖,忽见韦月明朝着乾清宫走了过去。
韦月明也看见了她,硬是折转脚步,走到了马车前面来:“这不是魏国夫人吗?怎么坐在楚王的马车上?”
何田田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地回答她:“你管得着吗?”
韦月明掩嘴一笑:“夫人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跟着楚王来了,他怎么没让你进去?”
“他要跟皇上商讨国事,我跟进去做什么?”何田田白了她一眼。
“商讨国事?啊呀,真的是商讨国事吗?那表哥怎么特意让我去呀?”韦月明得意地笑着,夸张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来。
“哎呀,你别得瑟了。”何田田看着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喜欢苏景云,但你不能嫁给他的,你跟他的血缘关系太近了,就算结了婚,生出来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是傻子。”
韦月明又羞又气,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何田田,我还没嫁人呢,你就这样红嘴白牙地咒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何田田十分无奈:“这是遗传学,怎么会是咒你呢?亏你还是学西医的,连这个都不懂。”
“你不但诅咒我,还侮辱我的医术?!”韦月明气得头晕脑胀,一步迈上台阶,就要去打何田田。
但小河跟小溪可不是摆设,还没等她挨着何田田的边,就把她推下去了。
韦月明也带了侍从,但哪里是女侍卫的对手,她掂量了半天,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忿忿地掉转身,去乾清宫了。
“这就气晕头了?哼,让你气的还在后头呢!”何田田冲着韦月明离去的方向,重重地挥了挥拳,但一想到苏景云还不肯答应帮她,就又泄了气。
苏景云进了乾清宫,好一会儿都没出来,她等得实在是无聊,只好去里间睡觉。
小河奉命守在了外面,等苏景云一出来,就去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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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皇上颇为头痛,西南大水,水退后,瘟疫横行,苏景云非让韦月明去赈灾,理由是她会医术,且为济善堂之首,应该作为表率,身先士卒,为朝廷树立良好的形象。
韦月明自然不肯,红着眼眶,反复强调:“皇上,表哥,不是我不肯为国效力,实在是太后的病,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