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怔了一下,沉默下来。
说到底,还是皇室亏欠了何田田,其实他是知道的。
再说,以何田田的医术,太有资格让太医院,为她增设一场考试了。
皇上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道:“朕会通知太医院,尽快增设考试的。”
何田田笑着行礼:“多谢皇上。”
她生怕皇上反悔,说完就走。
皇上却在她身后问:“景云真的骚扰你了?”
何田田摆了摆手:“臣妾会看在行医执照的份上,闭口不言的。”
皇上沉着脸,看着她远去,怒吼一声:“叫楚王赶紧进宫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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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天降祸事?什么叫喝凉水都渗牙?苏景云好好地在家处理公务,却突然被皇上召到了养心殿,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皇上实在是太生气了,有点口不择言,颠三倒四,苏景云垂首听了半天训,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瞅准他换气的机会,问了一句:“父皇,儿臣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朕是怎么了?!”呯地一声,皇上砸了今天的第三只砚台,墨水飞溅,“你贵为楚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去骚扰何田田?!朕知道,对她,你心不甘,情不愿,但和离了就是和离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为何就是死性不改?!非要把朕气死,才算了事?!”
苏景云越听越纳闷:“儿臣骚扰何田田?父皇这是听谁胡诌的?”
“胡诌?这是她跑来养心殿,当着朕的面,跟朕讲的话,还能是胡诌?!”皇上说着,手一扬,笔架落地,也碎了。
苏景云眉心一皱,按住了额角:“何田田来养心殿,跟您告状,说儿臣骚扰她?”
“还还能有假?!你以为朕是骗你的不成?她还威胁朕,如果不让她顺利拿到行医执照,就把这件事讲出去,让朕颜面扫地呢!”皇上越说越生气,终于把御案上仅剩的一点东西,也给砸碎了,“她都跟你和离了,你还缠着她不放,到底有没有一点骨气?!!朕这张脸,都给你丢尽了!”
“行医执照?”苏景云眼神一闪,“父皇,您答应她了?”
“朕能不答应她吗?!你不怕丢脸,朕怕!”皇上还是很生气,却没了东西摔,只好朝桌子上重重地一拍,“赶紧给朕滚,若是让朕再发现你纠缠她,小心朕不客气!”
苏景云也不争辩,俯身行礼,退出了养心殿。
他在殿门前,一脚踏上马车,叫来观言:“去看看魏国夫人身在何处,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休假,陪翠花去了。”
皇上不是才骂了他吗,他还要明目张胆地找何田田?观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敢不从命,赶紧去了。
马车出宫门的时候,观言回来了,告诉他道:“殿下,魏国夫人在御街上逛书店呢,好像是要参加什么考试,打算做些准备。”
“好,本王知道了,你回家休假罢。”苏景云说着,敲了敲车壁,吩咐车夫,“去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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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上,繁华似锦,热闹非凡,但逛街的人并不算很多,因为这里隶属皇城,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而且很多店铺,只对特定身份的人开放,如果地位级别达不到,钱再多也没用。
何田田还是很庆幸,皇上给了她一个魏国夫人的封号,不然她想来买几本医书都办不到。当然,御街之外,也有医书卖,但那些绝版的孤本,手抄本,除了御街,又还有哪儿会卖呢?
何田田在书店里泡了半天,买到了所有想买的书,高高兴兴地出了门,打算上玩具店看看,给两个闺女添点什么。
苏景云立在华丽的马车旁,负手看她,唇边啜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魏国夫人,本王骚扰你,嗯?”
苏景云?!何田田拔腿就跑。
但她哪儿跑得过苏景云,大概半秒钟不到,人就被晕头晕脑地拎了起来,等回神时,已经身在书店旁僻静的小巷子里了。
苏景云二话不说,把她朝墙上一压,俯身就吻。
那吻犹如夏日骤雨,密集而热烈,直吻到她喘不过来气。
何田田有些日子没亲热了,还没等苏景云结束这个吻,人已经站不稳,软软地朝下滑去。苏景云扣住她的腰,硬是把她的嘴唇吮得红肿不堪,方才放过了她。
何田田捂着火辣辣的嘴唇,气得话都说不清了:“你干吗啊?!发神经吗?!”
“不干吗,骚扰你而已。这不是你说的吗?”苏景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朝她的嘴上,又咬了一口,“既然本王无缘无故地被人泼了污水,不如就此坐实,免得白背了黑锅,你说是不是?”
何田田盯着他,仔细地看:“你明知我是冤枉你,不想着去澄清,却反要坐实罪名,这逻辑,是不是不太对啊?莫非你忍了很久想要亲我,只是没机会?”
苏景云像是被人突然揪住了小辫子,耳根刷地一下就红了,赶紧松开她的下巴,把身子背了过去。
这死丫头,自从和离,就突然开了窍,以前哄她的小伎俩,完全不奏效了,真是让人头疼!
何田田哈哈大笑,忽地蹦到他面前,从怀里抽出一张纸,得意地叫唤:“瞧瞧,考试许可证!太医院为了我,准备增设一场考试了!”
苏景云面色一沉,咬牙切齿:“你就为了这张纸,把本王给卖了?!你知道刚才皇上把本王召到养心殿,骂了多久吗?”
“哟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