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领着翠花,带了陈妈妈来,却见何田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满头冷汗,顿时吓得脸色也白了,慌忙跑去饭厅,禀报苏景云:“殿下,何良媛晕倒了!”
苏景云一听,丢下才吃了一半的饭,施展轻功,直掠书房而去。
他到书房时,翠花刚给何田田换上了陈妈妈,但人还在地上躺着。
“观言,去请曹提点,骑本王的马!”苏景云扬声喊着,一把抱起何田田,把她放到了软榻上。
侍女递上新的枕头,怯生生地道:“殿下,原来那个,刚才让何良媛拿去垫膝盖,弄脏了。”
苏景云朝地上看了一眼:“她倒是学乖了。”
这语气听着,怎么倒像是夸赞的意思?啊,不管怎样,楚王不发脾气,是最好了。侍女庆幸着,捡起脏枕头,退了出去。
苏景云侧身躺下,把何田田搂进怀里,轻声问道:“肚子疼?”
“嗯……”何田田微微睁眼,有气无力,“跪的……”
“跪的?”苏景云忍不住摸到她的pp上,轻轻地拍了一掌,“你才跪了多久?膝盖下还垫着本王的枕头,这样也能跪到肚子疼?”
“我娇气,不行啊……”何田田虽然疼得直冒汗,思路倒是挺清晰,咬定是苏景云的过错不松口。
苏景云竟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你娇气,本王不该罚你。”
他说着,叫了翠花进来,又让侍女取下墙上的一条马鞭,刷地一下,抽了翠花一鞭子。
翠花完全不明白状况,疼得腿一软,跪下了。
何田田呆了一会儿,气得直掐他的手:“你打翠花干吗?神经病啊?”
苏景云冷哼一声:“还想提被休么?提一次,本王抽翠花一次。”
什么罚福公公坐钉椅,哪有当面抽翠花鞭子来的震撼,何田田只觉得腹中疼得发紧,死死咬住下唇,把身子蜷成了一只虾米。
苏景云挥退翠花和侍女,揽她入怀,把手搓热,覆到了她冰凉的肚子上,道:“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不然后悔的人,绝对是你。”
“恶人了不起啊,我就是要挑战……”何田田又气又疼,眼泪直冒。
“你说什么?”苏景云淡淡地问着,马上把翠花叫了进来,让侍女又抽了她一鞭子。
何田田这下是真吓坏了,睁大了泪眼,一动也不敢动。
苏景云挥退翠花和侍女,伏到她耳畔:“本王刚才说什么来着?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何田田不想点头,紧紧闭着眼睛,眼泪不住地流。
苏景云掏出帕子,帮她拭泪:“有什么好哭的?难道本王的要求很过分?让你不提‘休’字,就这么难?”
“不难。”何田田赌着气道,“大不了以后我不明着提,偷偷的来!”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也不对,猛地一下把苏景云抱住,哇地一声大哭:“不要打翠花!”
苏景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低着头看了她半天,终究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打,不打,你乖乖地听话。”
何田田摇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景云,你混蛋,我肚子这么疼,你还打翠花气我……”她每骂一句,后面马上接上:“我没提‘休’字,你不许打翠花……”
“不打,不打,本王错了……”苏景云一手揉着她的肚子,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极有耐心地哄着。
一时曹提点来,给何田田诊了脉,开了活血止痛的方子。
汤药真是苦,何田田被苏景云硬逼着,方才捏着鼻子,把药喝完了。她早上才被灌了一碗避子汤,好苦好苦的,早知道今天会来大姨妈,先前就不喝了!
一天之内,两碗苦药,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哟。
苏景云塞了一颗蜜饯给她,依旧把她搂在怀里,慢慢地给她揉肚子。过了一会儿,何田田道:“肚子不疼了,腰疼。”
他便把手又移到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别,你别揉了。”何田田突然按住了他的手,顿了一下,“你别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苏景云语气骤沉,眼中闪耀危险的光芒,“怕本王对你太好,以后不好提休书的事?”
“哪儿能啊!”何田田想到翠花刚挨了两鞭子,心头一颤,忙不迭送地否认,“我是怕殿下会累着!”
“本王不累,你少耍花招。”苏景云继续给她揉着,但依旧不怎么高兴。
何田田连忙转移话题:“你叫他们给翠花上点药。”
“你对丫鬟倒是上心。”苏景云说着,叫进侍女,吩咐了一声。
“我对你也上心啊。”何田田嘿嘿地假笑着。
“上心?”苏景云瞥了她一眼,“本王今天的药,擦了吗?”
“啊!忘了!”何田田连忙推卸责任,“本来准备吃完中饭就给你抹的,但你非要罚我跪,这才忘了!”
苏景云懒得同她分辨,从她怀里掏出玉女膏,道:“现在给本王抹。”
他说着,翻了个身,何田田褪下他的裤子,看了看,道:“已经好了也,不用抹药了。”
苏景云自己把裤子穿好,道:“考评能得优了?”
“这你都知道?”何田田眯眯地笑着,有点不好意思了。
“本王知道的多了。”苏景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头印着一个他,只不知心里有没有,“老待在楚王府,哪儿来那么多病人,回头本王带你出去走走,多结识一些人,也让他们知道你的